惡人在身邊 第7頁

他有在看這邊嗎?她在心里焦急的吶喊著。

仲岳奇站著和身邊的客人聊天。

她將柳丁汁喝完放回吧台。「先走了。」

「不多坐會兒?」辛名迪問,他討厭仲岳奇,只要他出現,薇蓁都會特別早離開。

她擺擺手。「不了。」因為仲岳奇的出現,讓她心情很亂,不如眼不見為淨!雖然先離開是違背內心的意願,但她很怕再待下去,心髒會因為不堪負荷而停擺。

「薇蓁。」辛名迪叫她。

「嗯?」

辛名迪定定的望住她。「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禁止不受歡迎的客人進來。」

她微愣住,然後揚起嘴角。「你是老板,你高興就好,掰掰。」她再度揮揮手,假裝听不懂他的話。

除了弟弟外,她不和任何人談過于私密的事情。

辛名迪只好放她走,不免懊惱她這樣保持距離的態度。

寧薇蓁順利踏出酒保大門,途中一點「阻礙」也沒有,她在踏出大門後差點蹲下來嚎啕大哭。

仲岳奇竟然沒像平常那樣將她攔下?!

她需要吹風冷靜情緒,所以決定慢慢散步回家,反正她不像其他團員一樣需要背著笨重的樂器。

到現在,她還在猜測仲岳奇今晚出現的目的為何?

向她示威挑釁?抗議?還是想要欲擒故縱的招數?

滿滿的問號卻配不出合理的答案讓她很苦惱。

「女孩子晚上獨自走路回家實在很不安全。」仲岳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停下腳步轉身,他就站在離她約五步距離的地方對她盈盈笑著。

「有事?」明明心髒正用力跳動著卻強裝鎮定。

「只是想送你回家。」他攤攤手。

她眯起眼。「我該讓你送?」

「我希望可以,你也可以像過去那樣拒絕。」他雙手抱胸,改倚靠著停在路旁的汽車。

「然後你再一個星期不出現是嗎?」她很介意他消失一個星期的事。

「臨時有緊急的事情必須處理。」他解釋道。

現在他們連朋友都稱不上,所以他也不方便一下子就將私人的事情說給她听。

「不用特別跟我解釋。」嘴巴這樣說,心里卻很想知道原因。

「我沒有要解釋,只想知道今天可不可以送你回家?」剛剛可是低調的在酒保多忍了三分鐘才出來,幸好她今天用走路的,否則今晚一定還是撲空。

「我不想回家。」這話帶有賭氣的成分。

只讓他送回家未免太過便宜。

「任何地方都奉陪。」他挑眉道。

「那就到惡人。」她是真的喜歡惡人的氣氛。

他笑著豎起大拇指。「好地方。」

「走路去?」這次換她挑眉。

仲岳奇煞有其事的看著腕表。「大概凌晨兩點可以到,剛好可以幫忙打烊。」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帶著笑意罵道︰「有點誠意好不好?」

「車停在酒保附近,要走回去開才行。」他比比反方向。

「那走吧!」她主動往回走。

他們並肩走著,看到自己和他的影子時而相偎,時而並行,還挺和諧的,她決定听宸昀的建議——不要太嚴肅面對仲岳奇。

何況,他消失的這一個禮拜確實也是在考驗著她,硬要說對她沒影響是騙人的,而且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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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薇蓁舒服的半靠在惡人的沙發上,喝著招牌柳丁汁。

仲岳奇坐在斜角處,輕松搖晃著威士忌杯。「還是惡人舒服。」

「意思是酒保很糟?」就某些部分來說,她承認惡人確實比較優,嗯……是大部分。

「除了樂團外,酒保真的很糟。」在他眼中確實如此。

「我該替團員謝謝你的賞識。」

「這是事實,如果我是酒保的老板,一定會珍惜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寶貝,給你們及來賓一個更好的環境,好音樂、好歌手要有好配備相襯。」對于辛名迪如此不重視幫他賺錢的樂團,他很有意見。

對于他的好意她顯得不以為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財力雄厚。」

「這跟財力沒關系,何況他因為你們的超水準演出應該賺了不少。」

「欸,我不是來這里听你說我老板壞話的。」她不喜歡听他說辛名迪的不是,因為不符他的形象。

他竟做出吐舌的動作,更加不符合型男的形象。「我好像一直在為自己扣分。」

「有危機意識就好。」她是不喜歡會說長道短的男人。

他拿起杯子對她晃動著。「談點別的,也喝點別的?」

「你在催眠嗎?而且我不喝酒的。」她從不在外面喝酒。

「宸昀提過,不過這款愛爾蘭威士忌香醇不刺激,睡前喝一點可以幫助睡眠。」他略微介紹手中的威士忌,當然不會提到它的價值。

「听起來心機很重。」她微勾起唇角,一副看穿他的模樣。

「打從遇到你開始,我的心機就很重。」他不否認這一點。「不過,介紹你這個純粹是抱著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的心態,建議你試試。」

「那就給我一些吧!」她知道喝點酒會感覺惡人的氣氛更好,而且和他在一起,她確實需要一點酒來壯膽。

他從旁邊的矮櫃拿出杯子,放入威士忌專用的大冰塊,將酒徐徐注入。

「為什麼總覺得你這邊酒的顏色看起來特別漂亮?」她看著杯內晶瑩剔透的淺褐色問他。

「燈光吧!」這次他不敢多說了,免得又被她誤以為他在炫耀。

「就這麼簡單?」她根本不信。

「嗯……杯子、酒、冰塊、燈光、音樂、人,每一個環節。」確實是因為這幾個因素。他搖晃杯子幾圈遞給她。「喝喝看,真不能接受就不要。」

她輕啜一口。

「香醇,好入喉。」她贊嘆。

「很多女生喜歡喝梅酒或調酒之類比較甜的酒,其實威士忌雖濃烈,但卻是不錯的選擇,而且後勁並不像那些酒那麼強勁,也比較不會有隔天宿醉的問題。」如果他想趁人之危,就會想辦法讓她喝調酒。

「酒這方面你是專家,我可是一竅不通。」她不是來上品酒課程的。

「你是柳丁汁專家。」他調侃。

她搖頭否認。「錯!我連柳丁和香吉士的差異都分辨不出,宸昀說過,在我眼里,只要是黃色的液體就統稱為柳丁汁。」

「有點夸張。」

「是真的,小時候他調皮的將黃藥水倒在杯子里想整我,他以為顏色、味道差這麼多我應該不會上當,結果我真的拿起來喝,嚇得他沖出來把杯子打翻,還把手指伸到我嘴里催吐。」她不知不覺的說起小時候的荒唐事。

「黃藥水?」那顏色和柳丁汁真的差很多耶!

「是啊,不小心喝了一口進去。」這樣的經驗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結果呢?」雖然她現在好端端坐在眼前,他還是很想知道當時的結果。

她比出三的手勢,他偏頭露出不解的表情。

「斷了三根竹子。」她緩緩說出。「宸昀被打慘了,那是他第一次被竹子修理,而且是男女混合雙打,打到我跳出來跪在爸媽面前求饒都沒用。」

他雖沒開口,但他的表情看起來仿彿他剛剛也被竹子修理過般痛苦。

「後來他們就只準我喝瓶裝的柳丁汁,或者是‘親眼’看著現榨出來的果汁。」

「是該這樣做沒錯。」如果他是她爸媽,絕對也會這麼做。「那你呢?喝了一口黃藥水的結果呢?」

「就一直灌開水,灌到肚皮差點撐破,最後沒吐也沒拉,然後長到現在還好好的,宸昀還要我感謝他幫我開嗓咧!」這個論點連她都覺得好笑。

他比出五的手勢。

「什麼?」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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