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皮動了一下,好像要睡醒了,她趕緊裝睡的閉上眼楮。
靶覺他雙手放開自己在伸懶月要,但好像動作做到一半馬上想起懷中還有她,趕緊伸手要再抱住她免得她跌出他的腿。
趁這機會,她已早一步順勢挪動身體往另一側靠去,沒再賴在他身上。
她忍不住眯著眼偷覷他,他看來有點失望,似乎想伸手再把她抱回自己腿上,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縮了回去。
接著他站起來往老爸的病床邊走去,查看一下老爸的狀況,還幫老爸把被子壓好在腋下。
然後他再次伸展筋骨,扭了扭睡了一晚椅子而酸痛的脖子和腰。
他看看表,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
「喂,我是金秘書的家人……呃?對,我是白歐圖沒錯,你怎麼認得出我的聲音……這樣啊,我記得你,是金秘書的助理叫……對,我想起來是叫珍珍沒錯……是,我不是故意冒充金秘書的家人,我是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打斷我,讓我把話說完?」
一開始白歐圖怕吵到金超群和金伯父睡覺,聲音壓得很低,但到後來他語氣已轉為不耐,音量也大了一點。
「金秘書家里出了點事,我只是替她請假,通知你們她今天不能去上班了,請你幫忙轉告李大哥……我不是說了,我是替金秘書請假……我以什麼身份幫她請假?我說珍珍小姐,你也太好奇了吧?沒錯,她是我女朋友,我替女朋友請假,而且她就睡在我旁邊,怎麼樣?不行嗎?」他發火了。
對方終于不敢再追問,掛掉了電話。
「這白痴女人」白歐圖氣得收起電話,但一轉身剛好看見「才醒」的女人,立刻尷尬的紅了臉。「呃……這個剛才……你都听到了?」他搔頭的笑問。
她點點頭,「謝謝你幫我請假。」她差點忘記自己該請假,而他竟然記得,還幫她解決了。
「不客氣你不生氣我自作主張幫你打電話?」他小心翼翼的問,照往日經驗,她一定會大發雷霆。
她搖頭。
「可是我剛才……又對你的助理亂說話了。」他硬看頭皮自己招認。
「我知道。」
「然後呢?」要K他了嗎?
「什麼然後?」
「就是……咦?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不會是發燒了吧?」發現她的臉突然間紅得嚇人,他馬上大驚失色地沖上前去模她的額頭。
「誰發燒了?我只是熱,你滾開啦」她低著頭推開他。
「滾?」又趕他走了?
「對,滾遠點」
丙然還是生氣了,他不該怒氣一來就對人亂說話的。「好吧,那我先到病房外等……」
「誰要你到外頭等的?」
連看見他都覺得討厭了……「那我先離開了……」
「你要去哪?」
「反正伯父己月兌離險境,伯母回去拿換洗衣物,一會就回來,我現在離開也沒關系了……」他表情好委屈的說。
「誰叫你滾那麼遠的?我是要你去洗把臉,待會我媽回來後,應該會給我們帶吃的,你吃完東西後再走。」
他一怔,忍住欣喜連連點頭。「喔,那我就先去洗臉了。」
直到走進病房的浴室,他像個孩子似的,張口大笑了。
第7章(1)
辦公室里,金超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就連某男在面前晃過了三次她都沒發現,還是去送文件回來的珍珍先與某男打招呼,嗓門大到將她喚醒回神。
「白副總,我們總裁下午早退,不過你應該不是來找他的呢?」珍珍語調刻意高揚,眼神暖昧的標向位置上的金秘書。
白歐圖皺眉。這女的真的很八卦,金超群怎麼受得了跟她同辦公室?
「錯,我就是來找李大哥的,他為什麼突然早退?待會會回來嗎?」他板著臉問,懶得與喜歡探人隱私的八婆多話。
「李先生應該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不會太早。」這次回答的是金超群。
「這麼不巧剎那我找你也一樣。」他是來找李大哥談事情的,沒想到撲空了,但見到她失魂的樣子,比起沒見到李大哥,他更關心這女人怎麼了。
「明明就假公濟私想約會,還說要找小老板。」珍珍突然冷冷的飄出這些話。
這讓金超群臉一沉。「你……」
「珍珍小姐,你雖然不是我的員工,但金秘書是你的上司吧?我好像听過你私下叫她金恐怖?她有多恐怖我是不知道啦,但她能容忍你的多嘴、多舌,我就覺得應該恐怖不到哪里去,因為……」
白歐圖朝她陰損的惡笑起來,「我會比她更恐怖!這是李大哥要我幫他搜集的商業資料,本來我想讓自己員工整理的,但想想既然是李大哥要的東西,理所當然要由他的人來跟進整理才對,而我現在決定,這個工作由你來做。」
他在她桌上丟下一迭文書資料,目測起碼有三百頁,而且上頭很多都是手寫文字,必須全部打成電腦字體,還得歸納整理制成表格。
「這些下班以前我要,如果你交不出來,我就告訴你的老板你工作能力不行,應該考慮撤掉你的職務。」
珍珍臉色大變,「可……可是這些東西怎麼可能在下班前完成交給你?這至少也得花上……」
「工作效率、工作效率。你該學學金秘書,她就是效率好才得到李大哥重用,而她的效率絕不是花在講人家是非、嚼他人舌根上。我想你就是工作量不夠才會這麼多話,如果有事情做就不會多嘴了。」
珍珍臉都綠了,求救的看向金秘書,金秘書才是她的主管,她希望對方網開一面救救她。
金超群聳聳肩。「照做吧,這些資料是李先生要的,本來就該由我們整理。」
她沒打算幫自己的助理,事實上,在大老板的生日宴會結束後,她本來就要找珍珍和小劉談的,不能再任他們亂造謠下去。只是之後她身邊的事一件接一件發生,才讓她抽不出空與機會來教訓這兩人,這會白歐圖做得好,她很高興他幫她出了口氣。
想不到這小子平常滿隨和的,教訓起人來卻挺惡毒,若樣子再凶一點的話,還真會教人哭出來呢。
「還不快去做為你拖得越久,可是越晚才能下班。」他嚴肅的催促。
珍珍嚇得眼眶真的紅了,本來以為這個白大少是好說話的人,結果誰知竟與金秘書一個鼻孔出氣,甚至比金秘書更惡劣。
見大難當前,她馬上抱看一大迭資料跑到電腦室去求助別人幫忙,否則別說下班前交出來,就是工作到明天早上她恐怕也交不出來。萬一白大少跑去向小老板告狀,她敢保證,小老板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將她開除。
還有金秘書,她上次在大老板生日會上說了那麼多壞話,金秘書都沒有秋後算帳,她以為說說是非金秘書也不會在乎,所以才敢一再大嘴巴的到處說有關金秘書的大小事,哪里知道自己找死還不自知。
尤其金秘書現在有男人靠了,而且還是個實力與財力都和小老板相當的家伙,她真是個笨蛋,誰不惹竟敢去惹這兩人,她簡直後悔死了!嗚……
「剛才看你心事重重,連我來了都不知道,你還好吧?如果是煩惱金伯父的事,他再過一陣子就能出院了,雖然之後要做復健,但伯父很積極樂觀,我相信他一定沒問題。」珍珍哭著走後,白歐圖立刻對金超群說,認為她應該是在憂煩父親的健康問題,才會這麼魂不守舍。
「我並不擔心老爸,他手術後兩周恢復得比預期好,再加上你那個院長朋友醫術真的很好,我有信心他能還我一個健康的父親。我剛才會走神,是另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