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壓抑自己不可以再陷入感情之中,不過思緒卻完全下受控制,而且每和他見一次面,就陷得越深;然而被拋棄的傷痛還在,令她害怕再去面對任何的感情,只好極力地壓抑自己。
「老板,謝謝你們今晚的招待,我先敬你們。」何文嚴對著徐振翔他們說,因為她沒有勇氣面對齊杰,怕不小心泄漏了自己的思緒。
徐振翔抗議地說︰「你這丫頭,今晚肯定是玩瘋了,居然現在才來……而且你都喝那麼多了,該不會是想用這一杯就打發我們吧?」
「嘿嘿,人緣好嘛!而且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先乾掉手上這一杯給各位賠罪嘍!」話一說完,她就一口氣把手上的啤酒給喝光。
看她這樣喝酒,齊杰立刻皺起了眉頭。
「哪那麼容易?剛剛听說你可是酒國女英豪,說什麼也要一對一。這樣好了,我們這桌剩五個人,一人再一杯就放過你。」徐振翔不放過地說,甚至還真的倒了五杯酒擺在她面前。
「那就是五杯嘍!不行啦,我剛剛已經喝太多了,現在再喝下去,肯定會抓兔子(吐)。」
「那就是可以跟別人喝很多,跟我們卻只要喝一杯就會吐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她話還沒說完,齊杰就開口了。
「好了,別逗她了,我看她是真的喝了不少,女孩子喝醉不太好,算了。」
「那怎麼行?這五杯酒是一定要喝的。既然你開口了,那就由你代她喝吧!而且代喝還要加倍。十杯,沒得商量。」徐振翔逮到機會就想幫齊杰踢一腳。難得他終于像個正常男人,對女人開始有興趣了,偏偏像個小男生一樣裹足不前,他看得都快氣死了。
「十杯?!還是我自己喝好了。」她一听到要讓齊杰喝十杯,說什麼也要自己解決那五杯,拿起其中的一杯,閉上眼楮就要灌下去,卻被齊杰搶走。
「不用了,我來,你已經醉了。」說完,他喝下手中的那杯酒,然後再陸續拿起其他杯喝光。
「嘖嘖嘖嘖,好恩愛啊!真令人感動。」徐振翔在旁邊鼓噪。
「你不要亂說啦!」何文嚴敏感的制止徐振翔繼續開他們玩笑。
徐振翔壞壞地說︰「杰幫你喝了十杯酒,你可要報答人家哪!我看,還是以身相許好了。」
「振翔!玩笑不要開得太過火。」齊杰警告著。
「我我我我先回座位了,你們慢用,謝謝總經理。」對齊杰敬個禮,何文嚴就趕緊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第三章
「大姊頭,你真的不去喔!我很想念你的歌聲耶,走啦走啦!」阿楠正在餐廳門口游說何文嚴和他們一起去唱歌。
「不行啦!我的頭真的很暈,我要回去睡覺了,下次我再去好不好?唉喲,你不是說每次有我跟著,都不能去有粉味的嗎?今天不就有機會了,所以你們就好心放我一馬,讓我回家睡覺好不好?」
「好啦好啦!下次記得補我喔!」
「一定一定,拜拜。」
送走他們,她一個人站在餐廳門口準備攔計程車回家,完全忘了在新竹要搭計程車,必須得打電話叫車,否則在路邊是很難等到空車的,站了許久,果然連個車影都沒有看到。
徐振翔他們一行人剛從餐廳走出來,就看到她一個人在那邊左顧右盼的。「丫頭,你在等誰?」
「沒、沒有啊!我要、攔……計、程、車回家啊。」她說話的速度都變得跟恐龍一樣緩慢。
「你的摩托車咧?」徐振翔記得她都是騎摩托車的。
「在、在那兒啊!可是、喝、喝酒不可以騎……騎車呀。」何文嚴指指停在騎樓下的摩托車,還不客氣地打了個嗝。
「你還真乖。」徐振翔笑著模模她的頭。
齊杰看她一副醉眼迷蒙,彷佛只要一踫就會倒的樣子,很是心疼,更舍不得讓她繼續站在這里吹寒風,直覺地說︰「我送你吧!」
「不不不用了。」听到他的話,她瞬間清醒了一半。
「要要要,就讓杰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家,喝了酒搭計程車很危險的,還是讓他送吧!」徐振翔接得很順口。
齊杰把自己的羊毛外套披在她身上。「走吧!」這小妮子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這麼冷的天,她竟然只穿一件針織毛衣……風一吹,寒風就全部灌進那一個個粗大的毛衣孔內,能御得了什麼寒。
「喔,拜拜。」何文嚴也不再堅持,因為她真的覺得自己很疲倦了,回頭跟大家說再見之後,就跟著齊杰走了。
「呼……好溫暖喔!」一進到已有恆溫空調的車內,何文嚴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馬上調整最舒服的姿勢窩進去。
「家里的住址呢?」齊杰寵溺地看著她,輕聲問道。
「嗯,先開到中正路上的遠百後,我再用指的,那些小巷弄很難按住址找到。」聲音已經有點含糊不清了。
「好!」司機小杜將車子平穩地滑進車道。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車內空調又很舒適,原本只是想要閉上眼楮休息一下的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而且還很聰明的自動倒向有肉墊枕頭的方向,而不是靠向硬梆梆的窗戶。
看到她兩頰酡紅嬌憨的睡顏,齊杰笑著搖搖頭,把她的頭扶好,讓她更靠向自己,再將羊毛外套蓋在她身上。
「總經理,中正路到了,何小姐她……」小杜想把她叫醒好報路。
「噓,別吵她,回飯店吧!」齊杰不忍心打斷她的睡眠,決定先回他今晚下榻的飯店再說。
「是。」
到了飯店門口,小杜原本要抱她下車,卻被齊杰阻止;他親自抱起她,泰然自若地走進飯店,小杜則是識相的不敢多問,反正以總經理的個性,是不可能做出乘人之危的事情。
「齊先生,需要幫忙嗎?」飯店客服經理看到齊杰親自抱著一個穿牛仔褲的年輕女孩,雖感到訝異,卻也聰明的不過問。
「不用,沒關系。」不顧其他人怪異的眼光,他直接抱著她往電梯走去。
「是,如果有什麼需要,請隨時與我聯絡,晚安!」經理微微的欠身。
「晚安。」
回到房間後,齊杰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並幫她蓋好被子後,就到浴室去洗澡了。
何文嚴一個人躺在床上,越睡越不安穩,漸漸的開始扭動身體。
「好癢!」抓抓脖子,何文嚴總覺得有東西不斷地對她的脖子進行搔癢,而且全身好像都被束縛住,實在不得已,只好勉強睜開一只惺忪的眼,想看看是什麼東西騷擾她的睡眠。
當她看到自己身上還穿著毛衣及牛仔褲,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她一向不喜歡拘束,所以習慣只穿小褲褲外加寬大的卡通睡衣睡覺,根本沒辦法穿著毛衣及長褲睡覺,難怪她會睡不好。
「豬頭,當然癢,當然束得難過,白疑。」舍不得少睡一點,閉著眼楮把身上的牛仔褲及毛衣月兌掉,還順手把給解開丟到旁邊,拉起棉被就往床中央擠。
「奇怪,今天的床特別軟,棉被也特別舒服。」肌膚與柔軟的羽絨被毫無阻礙的接觸,令她發出滿足的嘆息。
齊杰一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床邊一坨被她月兌下來的衣服、褲子,當然還有那件被甩掛在床頭燈罩上的。
看著床上睡得一臉滿足的她,不禁失笑。
他輕輕的把她的小內衣拿起來放在床頭,以免過熱造成火災,一邊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像棉被下的誘人曲線。
看來今晚他得睡沙發了。如果讓徐振翔知道他像柳下惠一樣,和她同房一晚,卻什麼也沒做,就夠被他嘲笑個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