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情婦 第10頁

說罷,她忍不住往桌上狠狠地捶了一拳,厚重的木質桌面發出低沉的回音。

「你想秀一下自己空手道的段數嗎?」沈仲文的情緒並未隨著她起舞,反倒笑著打趣她。

在任何女人面前他都不曾失控過,惟有周子萱例外。

「笑吧!盡避笑吧!」黃惠倫氣息急促、胸口起伏不定,臨去前撂下一句︰「不相信我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後悔?」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沈仲文笑著自言自語︰「你放心,後悔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他端起黃惠倫座前未冷的咖啡,輕輕吸了一口,「這麼好喝的東西居然棄之不顧,我看你才真要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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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當天周子萱就被司機小魏接回沈仲文的住處,幫佣的吳太太並未多問什麼,只是熱心地幫忙打點一切。雖然她和小魏的態度都溫和有禮,周子萱仍舊感到陌生和不安。她找了個借口回到臥房,把自己禁閉起來,只有一人獨處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安全沒有壓力。

房里頭飄著淡淡的古龍水香味,熟悉的氣息悄悄地挑動她的記憶,想起沈仲文就在這里強要了她,她不禁面紅耳赤。

搖搖頭甩開這段惱人的記憶,周子萱仔細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偌大的房間里並沒有太多擺設,除了正中央那張柔軟的大床外,只有裝飾性的矮櫃設置著頂級的音響和喇叭;旁邊一字排開的落地窗引進溫暖的陽光,將光滑潔淨的原木地板映照得閃閃發亮。仔細一看並不難發現,從窗簾、床單到地毯,全都是深淺不一的藍。

藍色依舊是他的最愛,而她呢?

周子萱悵然若失。

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沈仲文依然不見蹤影,她疲倦地倒在床上等待,時鐘的滴答聲不斷增加眼皮的重量,她逐漸支撐不住而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中感到一陣拉扯,周子萱勉強睜開雙眼,朦朧之中發現有人正壓著自己,粗魯地想拉開她的衣服,片刻間所有的睡意全都嚇跑了。

她忍不住尖叫起來︰「是誰?你想做什麼?」

「笨蛋!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誰是你的男人嗎?」一聲如雷鳴般的低吼。

定神一看才發現沈仲文正壓在她身上怒目相視,周子萱不禁暗暗叫苦,「你、你回來了…」

「誰讓你穿這種衣服的?」他皺起眉頭,在她身上胡亂拉扯著,這件套頭式的睡衣傳統而保守,讓他試圖月兌下卻無從著手。

和他上過床的女人皆無所不用其極地取悅他、勾引他,不是絲綢就是輕紗裹身,有誰會穿得這麼「可笑」?

面對他的怒氣,周子萱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以後不許你再穿它!」他一面低吼,一面拉高她的下擺。

她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不會……現在、現在想……」

他邪惡一笑,順手褪下她的內褲,「你猜對了,我就是現在想。」

「這麼晚了,不要好嗎?」她一陣驚慌,身體反射性地退縮著。

雖然已經凌晨兩點多,沈仲文的精神看起來還是很好。

除了聰明過人和眼光獨到外,精力旺盛也是他商場致勝的主因之一。

「要不要是由我決定,不是由你。」他粗魯地撥開她的雙腿,全然不顧她的感受地要了她。

她的身體完全沒有接納他的準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不禁痛出了淚水。

「輕、輕一點!」她低聲哀求。

「忍耐疼痛是妓女的工作,這不用我救你吧!」

他嘲諷地道︰「我花錢買你是要給自己快樂,可不是要給你快樂。」

他的話如同鞭子般火辣辣地打在周子萱的心上,她知道這就是沈仲文的目的,他就是要這樣羞辱她、玩弄她,直到他玩膩了為止。

在一切結束後,他立刻翻身離開她,沒有事前的調情,更沒有事後的慰藉,他只是利用她的身體發泄自己的。

背轉過身,周子萱抖著手拉下睡衣遮住自己白細的雙腿,她緊緊捂住嘴拼命壓抑,生怕自己哭出聲音會再次換來羞辱的言語。

她以為自己早巳麻木,對任何的侮辱都不再有感覺,然而在深愛的人面前,她所有的防衛卻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沈仲文斜睨她一眼,只見她的肩頭微微抽動似在哭泣,驀地又有了海意。

他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再怎麼說她也才剛出院,身體可能還沒復元。

思前想後,他不禁伸出手想將她摟進懷里,轉念間,卻又打消主意,硬生生地把手縮回。

他說過絕不會再讓她影響自己的,不是嗎?

想到這里,沈仲文鐵下心腸,徑自閉上雙眼。

由于白天工作的辛勞,再加上興奮過後的疲乏,他隨即陷入沉睡,只留下周子萱一人暗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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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晚慘痛的教訓,每到夜里周子萱便惴惴不安,所幸沈仲文十分忙碌,經常徹夜未歸,而且三天兩頭就得出國視察,運氣好的時候,她連著一兩個星期都見不到他。

雖然「使用」她的時間並不算多,沈仲文卻十分大方,除了買一部法拉利跑車供她代步,還給了她幾張不限額度的信用卡。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論他何時回來,她都必須在家「伺候」。

無可否認的,在這里的生活自在而沒有拘束,她可以迎著朝陽奔跑、在後院的池中游泳、開車閑逛山林,只要她喜歡,沒有人會限制她的行動,不像過去得小心翼翼地守在方環輝的床邊︰哪里也去不得。

這幾天沈仲文又出國會商,預計明天才會回來,周子萱暫時放下沉重的心情,輕松地坐在落地窗前享受燦爛的陽光。

她光果著雙腿坐在地上,身上只罩了件寬大的襯衫,一頭長發梳成辮子垂在胸前,手里正拿著一本素描本不斷地涂涂畫畫。,繪畫不但是她的興趣,也是她發泄情緒的方式,

她毫不遲疑地振筆揮灑,一口氣便將畫作完成。

停下筆,她凝視著手中的作品,縴細的指尖輕滑過畫中人利落的五官。

「仲文!」她喃喃地道,畫中的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周子萱將畫本緊緊擁在懷里,回憶著過去的甜蜜時光,嘴角漾起了一絲微笑。過了許久,她才輕輕嘆了一口氣,把畫本翻到新的一頁,又動手開始作畫,畫的依舊是他。

不需要相片、不需要範本,她輕而易舉地描摩出他的輪廓、他的五官、他的笑容,只因這些早巳烙印在她的腦梅里,永難磨滅。

這些年來,她畫完一本又一本的素描簿,里頭全是沈仲文的喜怒哀樂,她就靠著這些回憶過日子。在方家,沒有人願意理會她,連下人都鄙視她,只有丈夫會愛憐地看著她;而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床邊,陪著生病沉睡的丈夫,獨自畫著心中的回憶。

她迅疾地下筆,含笑看著素描,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沈仲文巳佇立良久,當他回來時周子萱正專心地畫畫,完全無視于他的存在,原本他打算直接過去嚇嚇她,卻在不經意間被她作畫的神情給吸引住。

她一會兒偏頭凝思,一會兒低聲嘆息,一會兒溫柔淺笑,她的表情不但左右他的情緒,更引發一股強烈的震顫劃過他的心底。

這樣的感覺立刻嚇壞了他。

怎麼一回事?他該恨她、討厭她的,他怎麼能讓她牽動自己的心情呢?

沈仲文憤怒地握緊雙拳,不知道該氣她還是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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