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不得阿詩卉會這麼強,原來她是不許自己變弱。
「詩卉很努力,也終于得到了他父親的認同,而我們卻愈走愈遠。在詩卉心中,工作是最重要的,她太急于求表現,過度的在乎使她經常忽略了我。
其實那時我剛接管翼東,工作也很忙碌,平日我們各忙各的,不知為什麼我們的時間好像總是湊不在一塊,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面更是常有的事。就算見了面,詩卉聊的還是工作。
她希望和我分享工作上的成就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只要一提起工作,她就變得有些神經質,她將自己繃的很緊,這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我曾試著與她溝通,兩人卻經常在各持己見下產生爭執。」
坐在他身上的凌苑苑睜著好奇的眼楮,專心聆听他說話——現在的她似乎也只剩下好奇了,欲知真相可解心結,這遠比一味的嫉妒更為切實。
「我們說好了要結婚,她反悔,只因她擔心婚後無法全心投入工作,她希望我再等等,我明白詩卉對我的心意,對于這份感情我也很有把握,她希望我等,我就等,結婚只是形式,不急于一時,倒是我母親比我還急,雖說她是看著詩卉長大的,但她卻不怎麼了解詩卉,她誤以為我不夠積極,一再從中拉攏我們的婚事,所以這只戒指才會跑到詩卉手上。」
他一面說、一面拾起凌苑苑的手,將戒指重新套入她縴長的手指。
「這戒指你戴起來比詩卉合手,它注定是你的。」
凌苑苑眨了眨眼,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生日宴過後的第二天,詩卉就將戒指還給我,她要我再給她兩年的時間,沒想到不到一年她就出事了。」
他聳聳肩,很無奈的說︰「什麼都是注定的,沒緣分就是沒緣分。」
「你當時很傷心吧。」她小小聲的問。
「那是一定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輕喟。「詩卉不過是去日本開會,誰想得到她就這麼踏上死亡之路。換作是普通朋友遇上這樣的事都無法接受了,更別說是一個和自己交往了這麼多年的女友。」
當時,他很心痛,如今重提往事,感覺已經很淡了。
或許是凌苑苑的緣故吧,她的出現使得詩卉的一切變得遙遠而模糊。
惋惜仍在,畢竟是一條年輕生命的逝去。
逝去已成空,人是無法取代的,但感情卻可以重頭再來。
他忽然發現凌苑苑一臉呆滯,像是靈魂出竅了。
「苑苑?」他輕喚。
她毫無反應。
「苑苑,你是怎麼了?」他拍拍她面頰。
她這才如夢初醒似的喃喃自語︰「如果是我,我會哭死的。」
不知怎麼著,剛才她腦海中竟浮現一幕很恐怖的新聞畫面——某場空難名單中出現「霍子擎」三個字……
「天啊,這太可怕了,」她忽然摟著他的脖子哇哇叫。「你下次什麼時候出國?」
「干嘛?」他連忙拉開她,他被她勒的就快不能呼吸了。
「記得把班機時刻表給我,我先拿去廟里拜一拜,我爸上次回老家探親我媽就是這麼做的,我那時還笑她迷信,我太不應該了。」
瞧她一臉嚴肅,霍子擎險些笑岔了氣。
「笑什麼嘛。」她不滿的嘟嚷。「我可不想孩子一出世就沒了爹。」
「你會不會太烏鴉嘴了一點?」他搖搖頭,真是敗給她了。
「對喔,話不能亂講。」她恍然大悟,趕緊拍打自己嘴巴幾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他望著她稚氣的舉動,眼中不禁涌上一抹愛憐。
「現在氣消了吧?」他打趣的問。
「什麼啊?」她翻翻眼皮,大要無賴。
反正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能不承認就別承認。
只要一想起自己稍早前在他家不分青紅皂白的發銀、亂丟戒指的「精彩演出」,她就︰唉,所以說嘛,做人不能太沖動,沒好下場的。
「想當沒事?」他冷笑。「那好,把戒指還來。」
「為什麼要還?」她心虛的把手藏到背後。
「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找到戒指,你連一點忙也不幫,憑什麼坐享其成?」他攤平的掌心朝向她。「拿來。」
「你要跟人家結婚不用送戒指喔。」她只好用賴的。
「我寧可再買一個送你也不送這個,天曉得你下次會不會一發火又丟了它。」
他拉她的手,她那只手愈是拼命往後躲。
「不會啦,我保證不會。」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還我。」
「不還!」
「叫你拿來就拿來。」
「你怎麼可以用搶的——不要啦!」
兩人你爭我奪的,凌苑苑一個重心不穩從他腿上栽進沙發。
「哇,你壓到我的肚子了,好痛、好痛……」
她忽然一陣怪叫,可把霍子擎嚇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苑苑,你有沒怎樣?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送你去掛急診……」
瞧他急的語無倫次,凌苑苑忍不住噗哧一笑。
「騙你的,傻瓜。」她丟給他一個鬼臉,一溜煙跑進了房間。
可惡!害他緊張的要命。
「你竟敢耍我!」他追了進去。
房間里安靜無聲。
嘴巴除了制造噪音之外,他們顯然已經找到了更好的用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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