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誘惑愛人 第11頁

如果她能攀爬到那棵樹的話……二話不說,順利從抽屜里找了把剪刀,然後打開衣櫥,舉凡能派上用場、皮爾卡登、範倫鐵諾、POLO的櫬衫、衣褲一律剪、剪、剪!

須臾,她完成了史上最昂貴素材的「繩梯」!

綁好布條,順勢往下爬呀爬……在靠近樹干的那一刻,她蹬腿一躍,美呆了!

但踩上樹干的那一刻,得意的她,好想仰天長嘯——

「救……救命啊——」在群蜂漫舞中抱頭的她,肯定是慘透了。

第五章

「睡美人」醒來撞了邪,然後搖身一變成了「女泰山」?

當管家美英子一句「後院出事了」的急報,段磊趕赴後院的那一刻,瞪著那個倒掛在樹梢上尖叫的女人時,他不得不這麼想。

扔了特制的迷你煙火炮彈,嚇跑了群蜂,費了一番工夫,才將懸掛在樹上的她給救下來。

回到地面,他不由分說地拎著她,繞過前庭。

步姿慘白著臉,早巳失神的步伐也任由他擺布。穿過庭院,回繞耳邊是鳥語啾啾,撲鼻麗采的是陣陣花香,直入大廳,豁然展開的精致鋪陳……

然而,一路恍惚的她,根本無心觀察「敵營」,她只是很絕望的發現——她是上不了天堂的!因為上帝根本沒有與她同在,否則,她也不會一爬上樹,就踩著了蜂巢……

一路恍傯的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房間。

這個一度她視為「天堂」的地方,此刻,卻成了她眼底的「地獄」——已記不得誰曾經咒她下十八層地獄了,最好別讓她想起,否則鐵定撕了那人的烏鴉嘴!

不過如果能夠,地獄的電車可否稍候?等她先宰了眼前的這男人再上路。

「還是關起來的好,免得你一個不小心,又吊在樹頭上成了人肉秋千。」他將窗戶封閉,掉頭故意地說。

他的「幽默」對她來說,只是更大的諷刺︰「你少裝了。你明知道我不是不小心的。」

「喔?」食指搓著挺直的鼻粱,段磊一副恍然貌,「現在我終于相信你有夢游癥了。」

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步姿更惱火,她低吼︰「我不是夢游!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還清醒,就因為這樣子,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逃出這個魔窟!」

「魔窟?嗯,這個我喜歡。」不慍不火的他,仍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家。」哼,想誆本大小姐嗎?

他听了頻頻點頭,「也算是,我是四處為家的人,像這樣子的休息站都算是我家,雖然比不上安家的豪華,但是還是得請你將就一下。」

瞧他說得多麼委婉,好像她不肯將就的話,就是自己的不通情理?步姿像想到什麼似的,眯眼問道︰「那麼一開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帶我跟瓔子過采?卻把我們送去那個老巫婆那兒?」

一听她對羽婆婆的惡評,段磊咧嘴大笑,「羽婆婆要是知道有人這樣子叫她,她會樂得睡不著覺的。」

「變態!這叫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

她的刻薄贏得他的附和︰「嗯,我贊成,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態了,我好像是真的沒那個理由打破自己的原則,把任務帶回家采的。」

步姿眨眨眼,開始有些理解了。

她對段磊來說,就是象征「任務」,同時也代表著某種「麻煩」;所以,做好公私分野,不過是一種自衛措施。

然而……他最後還是帶她回家來。

幟月的話又在她耳畔響起。

他對她特別?難道說……他熊熊「煞」到她!?

段磊掉頭,挑眉打量著她的狐疑,一抹恣笑馬上綻開。

「雖然說我很介意自己的領域被打擾,不過就沖著安步雲的面子上,算你特別點,當然啦,我還是會跟他多算這筆帳的,算是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吧。」

步姿的臉瞬間著火,她惱羞成怒的啐罵道︰「什麼領域?我看是讓你能胡作非為、為所欲為的賊窟吧。」

「耶!你又猜對了。」他很用力的給她喝采︰「你真行,居然一眼就看穿!在這個房子里我就是國王,是可以盡情做的事。」

啊——氣死她了!步姿好想尖叫,「隨你便,本小姐沒興趣知道,現在我只要離開這兒!我不要再待在這兒了!」

「那麼,瓔子的事你也沒興趣了?」文風不動的段磊,涼涼地拋下一句話,讓她歇斯底里的聲浪在門口處戛然而止。

然後,他穩如泰山的「接收」她那具像裝了彈簧倒彈的身子。

她沖向他,抓緊他的雙臂︰「說,現在到底是怎麼樣?情況是不是很糟?」

他迎向她,攤開自己的懷抱,「現在我想不算太糟,只要你不是一直抱著不放的話。」

呃?自他懷里跳開的步姿,拍拍衣衫,像是惹了啥不淨的東西,忿忿地道︰「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他卻像听見了啥驚人之語,「你也會在乎體統這玩意兒?」

步姿愣了愣,很爽快給了答復︰「我是不在乎。可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身上模來模去。」

他嗟笑,「要是我早就已經模遍了呢?」

青天霹靂!「你對我……你——」

他卻蠻不在乎的揚手一揮,「這麼緊張?那會讓我誤以為你還是處女呢。」

她臉上對他的話回應著奇怪的表情。

「你?」他不解的表情維持不到三分鐘,隨之恍然狀直搖頭,喃道︰「不可能,這……應該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的懷疑很嘔人耶!

「你居然還是個處女!?」

「算你聰明。」所以嘍,針對這一點他的「不確定」,足可叫她寬心……嗅!不,他豈是不確定而已,他甚至還嚷著啥來著?不可能!?

「你剛說什麼不可能?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很隨便嘍?」

閃掉那可能在他胸口截個「天窗」的蓮花指,段磊倌誓旦旦的否決了︰「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這樣子想?我只是不知道……原來現在的男人都這麼的潔身自好。」

他的話儼然成了一抹鮮紅,是斗牛土手下揮揚的那方紅布,塵煙漫天之中舞向斗牛那銳角……

他是故意的,他存心撩撥她的情緒。閉目、吸氣、吐氣,再吸氣……睜開眼來,步姿拒絕當那頭被擺布的蠻牛。

「現在我想知道的是瓔子的情況,希望你能明白告訴我。」清著嗓子,攏攏秀發,儀態萬千的佳人再現。

失去戰場的斗牛士是會寂寞至死的,段磊語帶慵懶︰「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居然肯為了瓔子如此忍氣吞聲?

「你當然要告訴我!」她覺得他的答復很不可理喻。「瓔子會被帶回去,全是你們設計的,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全要你們負責!」

「放心,她好的很,她已經答應嫁給濱崎了。」說完,他開始掏耳朵,預防隨時可能來臨的「鬼哭神嚎」。

只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料錯了。那個女人就像一尾死魚,凸著兩只眼珠子,動也不動。

「你……」如果可以讓他試試她的鼻息,那麼至少他不用那麼記掛「死不瞑目」這句話。

他在說謊!腦子快速轉念的步姿,自知多問也是枉然。她暗忖著另尋他法。

「你也不用太難過了,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你——」

「什麼時候回台灣?」她終于開口說了句話。

他觀察著她的表情,「當然是愈快愈好。」

「那麼是不是在回去之前,我都必須住在這兒?」

「住這兒不好嗎?還是你想回去羽婆婆那兒?」

「我不要!」打死她也不肯。說什麼小旅館,根本就是男女幽會的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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