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佔麻辣鮮妻 第2頁

「我倒要問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幾樓啊?」

「可是——」她提高聲調,正欲大聲分辯,猛地又漲紅了臉,聲音也降了八度,「我的……」只剩下訕笑,她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又低下了頭,雙手自然地搭到他肩上,忘記了反抗。

誰叫她人矮手短呢,那「家伙」好死不死地剛好掛在雨棚的側上方,還炫耀似的隨風一飄一蕩。那個高度說高吧,她使勁跳一跳也許還夠得著;可是說低吧,怎麼她抓了個半天也還是沒轍?

列焰放下她,順她的視線抬頭,一口口水沒來得及咽下、嗆個半死,以至他咳個不停,間或還憋不住地大笑。34C呢,真看不出來。

「不許看,色鬼!」她又惱又羞,轉身要逃。嗚,很心疼的。銀子要飛走了,那可是黛安芬的呢!

「等等。」嘲笑美女可不是君子所為,列焰正了正神色伸手輕松一撈,她的純白內衣就到了手中。人長得高,就是沒辦法。

「謝謝。」她伸手搶過,頭仍沒抬,頂著潮紅的後頸拔腿就跑。

「喂!」列焰被她粉色的耳垂逗得心癢難奈。不問她的姓名實在有違他「寧可錯放十個美女,不可枉漏一個絕色」的原則。

「你的名字呢?」

她回過頭,素白的小臉染著淡淡的粉色,嬌艷可人,甜美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喜,「你不知道最好。」

丟臉丟到樓下去,日後她還有活路嗎?她才不要自尋死路呢,即使這個男人有著俊美的笑容、細長迷人的鳳眼,尤其是那烏亮晶瑩的瞳,更是奪人心魂。

「那我以後就叫你丟內衣的小姐?」

「你敢!」她凶巴巴地回頭猛吼,卻對上他爆笑的臉。

「那我在大街上遇見你怎麼同你打招呼呢?」

「裝做不認識,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可一見到你,我就會忍不住笑啊。」

「那又如何?」

「朋友們會問我為何笑。」那不說明兩人認識嗎?總之,他是一定要得到她的名字。

「蘇、潤、心。」她一字一頓、氣呼呼地說。

「好名字。」他由衷地贊道。她就像他喜歡吃的糖果,有薄荷糖般爽然的脾氣、水果糖般清甜的笑容和太妃糖般的滑潤玉肌,粒粒都潤著他的心呢。

她很氣自己被欺負得死死的,他那如同十萬瓦燈泡般耀眼的笑容照得她甩頭就走。

「潤心,你還沒問我的名字呢。」越逗她愈覺得會上癮,列焰決定要壞心眼到底。

叫這麼親熱干什麼?她和他可是第一次見面,如果現在不說清楚,只怕日後會更糾纏不清。想好了的蘇潤心嚴肅臉色,決定和這個男人徹底劃清界限,「我沒興趣。」

可我對你有興趣啊。列焰悄悄地在心里嘀咕,卻沒敢說出來。瞧她的臉色,臭得像一萬年都沒涮過的馬桶——如果一萬年前有馬桶的話。

「我叫——」他猶猶豫豫,揣測她是否又處于火山噴發邊緣。

「叫什麼快說啦,一個大男人還婆婆媽媽。」她早班要遲到了,他還在這磨磨蹭蹭的,若非看在他長得賞心悅目的分上,否則她才不會理他。

好利的嘴。列焰的臉瞬間崩潰——她的內在與外在怎麼相差那麼多?

這個男子為何一副張大嘴、像白痴的樣子?蘇潤心著急地抬手看表,決定好心地給他最後一秒鐘「交待」的機會。

「列焰。」列焰傻笑,為她意外的等待,「列隊的列,火焰的焰……」

她揮著手表示收到,但人已經消失在樓梯間。列焰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踱回書房,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可視電話那頭美國的大客戶已經被晾了半晌,相對于職員頻頻道歉的苦臉,他的笑臉猶如阿爾卑斯山上的陽光,一片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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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你?」一男一女、兩道相同的反問同時響起,兩人以同樣詫異的表情看著對方,相同的內心竊喜——世界真的好小。

「列先生,原來您認識鄙公司的銷售部經理啊?」蘇潤心的頂頭上司有些巴結地諂笑道,手中抓住的價值一百萬的銷售合約只覺得有了著落、沉甸甸的。

「誰認識他!」

「當然認識!」

截然不同的回答,相較于蘇潤心漲紅臉的尷尬,列焰就得意多了,「丟內——唔……」

也不管上司會擺什麼臉色、他的職員下巴會驚得拉多長,冒著全年獎金丟掉的危險,蘇潤心飛身撲了上前,正好趕上將他想說的「丟內衣的小姐」這幾個字給逼回去。

相隔一寸不到的親密距離,她與他眼觀眼、鼻對鼻,毫不泄氣地對比氣勢。

「丟內衣的小姐」這個名字比較好听。她分明听到他這麼說。

你只要敢說出來,我就鬧得你家雞犬不寧。他分明听到她這麼說。

「蘇經理……」蘇潤心的上司抹把頭上的汗,顫巍巍地喚道。

她沒理他。

「蘇小姐……」她會不會把列總裁惹毛了?

勢均力敵數秒後,「OK,蘇潤心小姐,私人情感先放到一邊,我們先談公事。」列焰退了一步,只因為小美人的臉快噴火了。

深呼吸了口氣,蘇潤心有種預感——這個男人接下來不會讓她好過的,她一定要打起全副精神。

充當和事老的上司趕忙坐下,遞上合約,「列先生,照我們之前的交涉,合約草稿就是這份……」

「我反悔了。」列焰將合約推開,癱坐在皮沙發上,漂亮的細長鳳眼邪氣地挑起,直勾勾地瞥向蘇潤心,一看就知他在打壞主意。

詫異的不止是蘇潤心的上司,連他的職員下巴都開始月兌節,「老大,這是我們三個星期的戰果……」

「全部加薪百分之十。」列焰的葫蘆里不知在賣什麼藥,陰陰地笑著。就見蘇潤心臉色臭了一半,因為她肯定沒這麼好命。

「列總裁,不是說好……這個……」上司已經語無倫次,不敢相信百萬合約瞬間灰飛煙滅,再定楮瞥向問題所在,「蘇潤心!」他小小聲地低喝。

從頭到尾,她什麼都沒有做。蘇潤心回了上司一記怒瞪,心底怨氣更重。本來這個月底壁投電視的尾款就要到期交付,如果這筆合約談成,分紅付款絕對不成問題,現在被這個冤家一攪和,慘了!

「我怎麼了?」火氣大得要命,她沖上司開火。

「呃、那個……」說不出個所以然,上司立刻退居弱勢,擦把汗縮在靠椅中,支吾著怎麼組織語言。

「這個男人要單方面毀約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我願意啊?」他悶,她更郁悶。蘇潤心手指著列焰上下揮舞,情緒激動。

「潤心……」列焰裝好人,想過來勸說。

「合約本來是交由銷售部二手談判,一直相安無事——」老板努力申辯。

「你的意思是換成我這一手接過人家就毀約?」她吼道。

「潤心……」看來她處于盛怒狀態,列焰無奈搖頭。

「本來就是啊。」上司小小聲地囁嚅。

「你是豬腦啊?!竟然看不出來他的矛頭根本就不在合約,而是故意在找碴!」

「你、你罵我什麼?!」合約的事情暫時忘記,上司氣得要翻白眼了。

「注意你的言辭哦,潤心。」列焰悶笑。

「你閉嘴。」潤心沖著某道低沉男聲斥喝,再轉向上司繼續炮轟,「就是罵你豬腦啊!听不懂啦,豬腦,就是豬的腦袋!」氣昏了頭,潤心口不擇言,長期被苛刻上司折磨所剩無幾的耐性全線告罄。

「你、你、你——」上司快口吐白沫了。她不但喝令他閉嘴,還當場出他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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