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佔麻辣鮮妻 第13頁

「嘻。」輕輕一聲笑,接下來,「呵呵呵……」蘇潤心掩著嘴笑得彎下腰,「你不要嚇人家小職員好不好,明明不會當真這樣做,偏要逞強。」

「真好,你笑了。」列焰滿意牽住她的手,看著聞言的她愣愣抬頭,「自從你說過你家的事情後,你就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我沒有。」蘇潤心被他將軍,掙扎著欲甩開她的手。

「和我約會吧。潤心,我會教你一個重新生活的方式,可以工作也可以輕松。」他不管她逞能地反駁,只顧說著自己想說的。

「我听不懂你說什麼。」是听不懂還是不願听?蘇潤心將手捂著耳朵,在列焰懷中撒嬌大嚷。

「不管你真懂假懂,總之,從今天起,我一定要讓你幸福。」列焰緊緊抱住她,將心中的堅定傳達給她听,「以前,是你一個人,你要怎麼強撐,我都管不到;現在,你有我,如果想哭,記得回我懷中。」

一直扭動的蘇潤心慢慢在列焰懷中安靜下來。有好半晌,她都縮著身子,準備像往常一樣蜷緊身子保護自己。可這次,不管她怎麼縮成一團,他溫暖的胸膛都一定要擠進來排擠掉她長久來的孤獨,她扭動著,眼淚什麼時候掉下來都不知道。

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慢慢搖晃她的身子,列焰感到胸口一片濡濕。

「你是故意的……」她濃濃的鼻音傳來,語帶指控,「什麼職業倦怠……什麼抗議、討打……只為討我開心……」

「是嗎?」他微笑,不予置評。

「可是……謝謝你,焰……我覺得現在,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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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貴。」這是蘇潤心踏人這家五星級飯店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列焰的頭立即無力地撞到桌面上。

「列焰,你怎麼了?」蘇潤心不明所以地問。

「潤心,你真的好沒情調耶!」怕傷到她的自尊心,列焰苦著臉、手掌擋住嘴,怕侍者听見,只能小聲抱怨。

「本來就是嘛。」知道列焰說的是實話,她沒理由生氣。但平日里出入三星級飯店已是極限,她寧可省下銀子買高端科技產品,如音響之類,然後在家犒勞自己的努力工作。

「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侍者有禮地先從女士開始。

「一份SPAGHETTI。」蘇潤心無心挑剔。

「不用松餅嗎?待會兒喝女乃茶或咖啡——」

「列焰,在這里我不自在。」蘇潤心打斷他的話,拒絕他的提意。

「給我牛排就好,要三分熟。另外開瓶紅葡萄酒。」列焰遣退侍者,擔憂地望向潤心。

「你……失望了吧?我是個沒情趣的人,不習慣這種高貴場合……」蘇潤心低頭道歉。

「是我不好,只考慮到你今天穿得這麼漂亮,就想把你帶到人多的地方炫耀一下。」列焰撐起笑容安慰道,伸長手臂、牽緊她擱在桌面上顫抖的手指。

沒錯,今天盛裝出席的蘇潤心絕對美得讓人驚嘆。黑色低胸絲質長裙、單邊斜肩樣式,露出細肩和突兀有致的鎖骨;一根鉑金墜著單粒亮鑽項鏈,將她縴長優美的細頸展露美態。僅僅從桌面上看她已是誘人至極,更不用說桌面下從大腿右側一半開口的裙裝剪裁,讓她修長大腿于端莊中盡顯挑逗之絕色。莫怪她才剛從試衣間出來後,列焰的眼就再沒從她身上挪開。

可是這身艷麗的打扮,只會讓潤心想起年幼時被扮成洋女圭女圭,在酒宴中被眾多陌生人懷抱的恐懼。

蘇家地位甚高,酒宴場合她沒少經歷過。但無論是假意的親昵還是真心的喜歡,天性單純的她,都對華貴場合中的人們條件反射性地躲避。

「謝謝你的包容。」他的掌又暖又大,被他包圍著,她覺得自己瞬間變得好小好小。

「不,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待會兒我一定賠罪。」列焰邊說邊讓侍者端上正餐,握緊的手沒有松開一秒。潤心的心結難解,他只能量力而為。

其實真正能讓她解月兌的地方,除了蘇家別無二地吧。也許,找簡歆問個詳細是個不錯的想法……

吃完各自的食物,大半瓶紅酒下了肚,蘇潤心已漸失心防。是酒醉人還是心自醉,列焰無從知道答案。不過,他喜歡她懶洋洋地趴在他懷里走著s步的純真。

「潤心,還不能睡。我還要帶你去間酒吧。」列焰拍拍她的臉,讓她清醒些。

推開某間酒吧的門,列焰的到來立即引來眾人的口哨聲。看來他已是常客。

「無夢」——不會做夢的真實地帶。

列焰剛扶潤心在吧台前的長腳椅上坐穩,蘇潤心單邊開縫的裙側已經將一雙修長美腿貢奉到客人面前,在迷離的燈光下,反射著細膩的質感。

「列,美女耶!」已經有熟人用雙賊眼邊戲謔、邊打著狼哨。

「謝謝。她是我半個老婆。」列焰不以為意地回答,輕輕將她裙擺拉回,不意外听到別人惋惜的嘆息,自己卻倒是呵笑出聲。他用長指敲敲桌面,「一杯蘇打水,讓她醒酒。」

「我沒醉。」

「她沒醉。」

兩道聲音表達同樣的意思。其中一道陌生聲音應和著蘇潤心的反駁。

蘇潤心瞪大圓圓的眼,盯著說這話的人看——架著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瞳模糊不清,但鼻翼極挺、線條美好,加上飽滿豐唇,作為男人而言是感性,作為女人而言則是性感。

從他/她的外貌無法分辯是男是女,甚至連他/她的聲音都是介于二者之間,是帶著機械感的平靜無波。

「憑什麼說我沒醉?」蘇潤心孩子氣地捶了下吧台的桌面,嘟著嘴嚷嚷。

「有人真醉假醒,有酒無心;有人假醉真醒,無酒痴愁。」暫且稱「他」吧,這個人低吟了這幾句。

「那我是哪種人?」蘇潤心坐正身子,剛才的朦朧醉態讓人誤以為是南柯一夢。

「當然是後一種,情愁舊怨恨難忘,借酒澆愁愁更愁。」「他」送上杯「紅粉佳人」,贊道︰「這種適合你。」

「謝謝。」「他」的寥寥數語及體貼的點到為止,讓蘇潤心一直壓在心頭的沉重往事灰飛煙滅。只覺得「他」的話,就如同這杯「紅粉佳人」般清涼可口。

列焰挑眉,意在「我介紹得不錯吧」。

蘇潤心淺笑,往他肩頭輕輕送去一拳,再靠過去,舒服地閉上眼。

她生長在一個世代學醫的家庭。從記事起,她所有的玩具不是仿真手術刀就是注射器。她的三個哥哥毫無意外地子承父業,只有她對電子屏幕上變化的數字感興趣,對商場上的風雲變幻動心,對商業中的得體應對著迷——盡避她的學醫天分曾讓醫學界專家們嘆為觀止。

對于一個醫學世家來說,她棄醫從商的決定不啻于一枚重型炸彈,炸得全家人體無完膚——她等于是拋棄了全家人的希望,選擇了完全陌生的一條路去走。

于是,在與父母最後一次爭執後,她選擇離家出走,發誓不干出事業絕不罷手。

「我就是這麼倔強,那有什麼辦法?」蘇潤心咬咬紅唇,不滿地咕噥。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為什麼阻止你?」列焰試著打開她的心扉。

「我丟了他們的臉,列焰!」直到現在她還記得,父母乍聞她決心放棄填報醫大外科而決定要讀商科時,那乍青乍白的臉色——

她曾經是全家呵護在手心的最美好的希望啊。

「你的父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們真會在乎你那點顏面嗎?畢竟蘇家在醫學界的地位,連我都有耳聞。」只是那時沒想到蘇潤心竟然是蘇家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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