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佔麻辣鮮妻 第27頁

少了他的存在,不論是樓上還是樓下的屋子都好冷清。縮在他睡過的床上也解不了相思。

「傻瓜,你可以打給我啊……」趕快將她攬人懷里,列焰自責在紐約的他只記得聯絡到妹妹布局,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

「嗚嗚嗚……」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衣服,重回列焰懷抱的蘇潤心哭得像個孩子,「你不肯打給我,我也好強地不肯打給你啊,總不能抱著電話哭,說我想你吧。」面子拉不下嘛。

「慢點哭、慢點哭,別嚇到孩子。」列焰用她最安心的方式拍打她,小聲地哄著,「潤心,我們結婚吧。再拖下去,頂著個‘球’的你怎麼穿婚紗?」

一句嚇得潤心馬上收回淚水。結婚?天,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做夢!」蘇潤心看似氣鼓鼓地猛推開他——乍失他的溫暖她還真不習慣——「雖然你為我夜夜買酒沉醉,但不代表我就會因此原諒你,那個艾依依大美人怎麼解釋?」

列焰愣住,瞪著蘇潤心,仿佛听到什麼天大的新聞般。她剛才說他「夜夜買醉」?可他四天里有三天喝得醉在妹妹家,潤心怎知一夜未歸的他是夜夜買醉?

抓住一個線頭,別的線頭似乎都能在一瞬間串起來。就在列焰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時,蘇潤心已經慌得揮開了他的手,拋下退場詞「我討厭你」,然後逃之天天。

完了完了,一見他突然冷靜下來,她就知她說漏嘴了。憑她對列焰的信心,他深思的模樣只會代表一件事︰他會在十秒內想清楚所有事實——從他騙她已被識破到她耍他也被識破。

所以,趕快溜回家搬救兵去吧,否則她的小屁屁鐵定紅腫在他的鐵砂掌下。

無法置信地瞪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列焰無力地將頭靠在雕花門上,長長嘆口氣,總算明白自己當了回被人耍得徹頭徹尾的傻瓜。

靜寂了五秒,「哈哈,」突然從列焰口里冒出幾聲笑,「哈哈哈!」接下去是一長串的笑聲,他眉宇間的快樂,一掃連日來的陰霾。

蘇潤心,你這個小妖女,咱們走著瞧吧,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他握緊拳頭,得意地對自己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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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啁啾啁啾」,幾只灰白喜鵲在蘇家小院內歡喜地唱個沒完。常青藤爬滿的院落,讓濃厚的綠意靜靜听著小鳥的歌唱。

怎麼會這樣呢?耳邊伴著院內的歡鳴,蘇潤心懶洋洋地癱在床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軟趴趴地翻個身子。好半會兒,睜著眼瞪著床頭胖嘟嘟的豬身鬧鐘,想不明白。

列焰早就該猜出她的惡作劇了。但是,從昨天上午她逃跑到晚上,他都沒有從天而降地拎著她打。

蘇家也仿佛與他默契得當似的,一片安寧。

「還以為他會半夜裝鬼突然出現,嚇得我一直不敢閉眼……」列焰知道她最怕這種看不見的東西。蘇潤心的臉縮成一團,嘟著粉唇不滿地咕噥。她再翻個身子,打個長長的哈欠,听听樓下依舊毫無動靜,便拉高被子,準備蒙頭睡個回籠覺。

「叮咚」,偏生這時樓下門鈴響了。

「來了來了。」听到聲音的蘇母趕忙將手上的水漬擦拭在圍裙上,邊應聲邊顛著步子往門口走。

暌違已久的男主角瀟灑登場——

微長的發被發膠悉數固定到腦後,只留幾縷由額際垂下,端莊中帶著致命的性感;正規又不失活潑的寶石藍西服,領口配著裝飾用的暗灰碎花絲質小塊圍巾;腳上黑色牛皮鞋擦得光可照人;左手率性地插入褲腰口袋,右手抱著一束玫瑰花。

「蘇媽媽好。」列焰調皮地眨眨眼,對蘇母打著暗號。漆黑的瞳仁深邃誘人,透出只有蘇母才懂的秘密。

「穩住了,只是她有些糊涂。」蘇母樂得呵呵直笑。昨天潤心還未進家門,列焰就心急火燎地一通電話追到蘇家,講明了事情原委,同時拜托蘇爸爸蘇媽媽要穩住潤心,不要讓她跑了。而認為女兒兩年來被寵得近乎無法無天的蘇姓夫妻,一致決定胳膊肘往外拐,幫助「半子」拐走寶貝女兒。

即使再疼失而復得的女兒,也終要嫁人的。

所以蘇家所有人心照不宣、保持沉默,只有蘇潤心一個被蒙在鼓里納悶,大伙兒為何不問她突然跑回家。

「事情都辦妥當了?」蘇母不放心地插嘴問道。

「放心,這次一定拐跑您家的女兒。您可別心疼哦。」天生嘴甜討老人家喜歡的列焰笑眯眯摟住蘇母的腰,往內廳走。他笑意滿滿的眸轉而對上蘇爸爸微皺眉頭、死盯著因纏在自己老婆大人腰上的手而嚴重不滿的眼。

版權所有,違者必究。蘇爸爸無聲地發出警告。

列焰頓時在肚里噴笑。趕快高舉雙手,以示「清白」。「蘇爸爸,潤心呢?」刻意表明他要拐的是他女兒。

「哼哼,你還記得來哦?」听到列焰在樓下的說話聲而出來的蘇潤心,明明是急奔出房門,待到樓梯口時,又逞強地放緩腳步,不讓他發現自己心急。她老大不悅地橫抱著胸,佇立在樓梯口從上至下地睥睨列焰。臉上似乎寫著「狂怒中,請勿打擾」字樣,其實心里甜滋滋的,因為隔了一夜的相思種子早在她肚里生根發芽,結出名為「紅豆」的果子。

只抬頭往上看一眼,列焰就只能傻笑著張著嘴滯在原地。沒有梳理的波浪長卷發蓋住她大半的臉,明明該像個瘋婆子的,偏生穿著小熊維尼睡衣、趿著泡泡龍拖鞋的她,可愛到讓人想抱人懷中,然後使勁兒揉亂她的發頂、擰她的小鼻頭,再狠狠地吻她——直到仰高的脖子抗議地傳來陣陣酸痛,列焰才記起放下脖子、談正事。「還在生氣。」肯定句。

傍他一個白眼,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為他悶騷的打扮。嘖嘖嘖,蘇潤心邊往樓梯下邁了一步,邊上上下下地打量列焰,殊不知她漫不經心的走法看得列焰心驚膽顫︰一步兩命呢。蘇潤心臉上擺著不樂意,可心里還是得意得很。他的確有資本將她哄得任他上下其手。那麼囂張的寶藍色,他居然穿得出不輸給模特兒般的隨性與優雅,十足雅痞。還有胸前的小塊絲巾,取代了死板的領結領帶,簡潔中帶著爽利。不過,他手上的玫瑰花是什麼意思?

列焰揚揚玫瑰花,再一臉慎重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方盒,「求婚。」輕松得像吃棵大白菜那麼簡單。

嚇!听得蘇潤心停住步子,下一個動作就是將腳倒退著往上一級樓梯上縮。她都忘了,他昨天很認真地要求過結婚了。

「這個、萬事好商量嘛……」蘇潤心十指對著十指,猛然轉身,撒腿就跑。

「萬事可以由你,結婚免談——潤心,慢點跑,你是要做媽媽的人耶!慢點,我不會追……」列焰無奈地伸著手招呼,她的人影卻已經消失。他回頭沖蘇爸爸和蘇媽媽苦笑,「我上樓去和她談。」

加油。慈愛的父母用目光鼓勵。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此篤定的列焰悠然地上樓,剛到二層,蘇家小扮的房門悄悄裂開一條縫。小扮往列焰這邊望了一眼,立刻綻放出興奮光彩。招招手叫他過來,然後比比房內——「人在這里」,再躡手躡腳拉開門,自己溜走了。

真好。列焰笑到鳳眼變成條直線。他還在猜潤心會躲到哪間房,結果被小扮主動出賣。看來,她已經「眾叛親離,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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