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擔心你自己吧!」襲千瓖那陰柔的嗓音首次透出他的不悅,這回他絕對不會輕饒她!
這些年來,楊宸對她付出郱多的心力,就算她不懂,也應該感受到楊宸對她的情深意重,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沒有放在心上,而且,還糊里糊涂地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這教楊宸情何以堪啊?
難怪他會抓狂!
「二哥……你是不是很生氣啊?」襲虹情緊張地舌忝著下唇,為自己提心吊膽了一小下。
襲千瓖盯著前方那激烈的拚戰,冷冷地反問她。「你說呢?」
「噢!」襲虹情難過地咬了咬唇瓣,抬起悲慘的腦袋瓜子,正要問一下自己將會受到什懲罰的時候,卻瞧見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悄悄接近藏玄濤,他舉起右掌,打算由背後偷襲他……
「小心——」
襲虹情急忙地飛身撲了過去,擋下那致命的一擊。
「虹情……」當藏玄濤察覺襲虹情那愚蠢的舉動時,只來得及接住她劃著弧線往下墜的嬌軀。
在這一刻,庭中的打斗立即停了下來。
所有人全奔向襲虹情的位置,擔心地圍住她與藏玄濤,而打中襲虹情的辛寇卻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替他的少主山一口怒氣而已,他怎也沒想到,自己會一掌打在襲虹情的身上?
「該死!你這笨女人!」藏玄濤星目怒瞋地檢查它的狀況,探到她還有脈動後才松了一口氣。
其實,他早就知道背後有人要偷襲他了,他故意不動是等待反擊的時機,誰知道這個笨女人居然傻呼呼地沖了過來,嚴重破壞了他的計畫,如果她不是身受重傷,他一定會掐死她這個雞婆。
「虹情怎樣了?」楊宸心急如焚地擠到襲虹情的身側,立刻抓起她的右手為她把脈。
「我……好痛喔……楊哥哥……」襲虹情那蒼白的俏臉布滿痛楚,同時嘴角也流下了一絲鮮血。
「痛就閉上你的嘴!」藏玄濤火大地吼她,都到了這種危急的時候了,她嘴里竟然還敢喊其它男人的名字,真是氣死他了!
暢宸心疼地抹去她嘴角流下來的血絲,腦子里一片混亂。「虹情,你不要說話了,楊哥哥立刻救你。」
「你拿什救她?她只剩下一口氣了。」藏玄濤滿腔妒火地譏諷他,當今之世,只有他一個人才救得了襲虹情。
「嗚……我不要死掉……」襲虹情嗚咽地哭了出來。
「別哭了!」襲千瓖一邊安慰地撫模妹子的腦袋,一邊冷靜地向藏玄濤詢問。「難道你有辦法救虹情嗎?」
對方那不驚不慌、妒火中燒的態度,讓襲千瓖對自己的猜測又篤定了幾分。既然他還有時間吃醋,這表示他非常有把握治好襲虹情。
況且,他都能夠醫好襲虹情心智上的問題,那,救回她的小命應該不難吧?
「當然!」藏玄濤抱起襲虹情的嬌軀往內走。「白篆,跟我進來。狂風、卷雪,送客!」
★★★
東樓——
「主人打算怎救她?」白篆問道。
藏玄濤抱著已經昏過去的襲虹情,迅速走進寢房內。「除了我身上的血,還有什能救這女人?」
「主人,這樣做似乎不太好。」白篆緊跟在後,他不是討厭襲虹情,而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讓他的主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為什?」藏玄濤小心翼翼地把襲虹情安置在床上。
「因為她是靈王的女兒,一旦主人的血液進入她的體內,主人藏于血中的命牌勢必被會她召喚回去,那豈不是功虧一簣?」白篆把話說得非常明白,以免日後他的主人反悔了,又牢騷滿天飛、怪東怪西的。
藏玄濤倏地停下動作,回頭狠狠地怒瞪著他。「現在是虹情的小命比較重要,還是那塊天殺的令牌比較重要?」
這塊令牌折磨了他那久,他早就想擺月兌它了,如今能拿它來救回襲虹情的小命,他何樂而不為呢?
「但若是魔王責怪下來怎辦?」白篆不免有些擔心。
當初魔王費盡了心思才偷走靈界的九大令牌,如果現在被他主人隨隨便便地還回去,一定會惹來魔王的震怒。
「哼!要罵就隨他吧!」藏玄濤劃破手腕上的皮膚,讓鮮血流進襲虹情的嘴內。「誰教他把令牌交給我保管。」
這塊令牌本來就是靈界的東西,還給襲虹情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那老頭憑什責備他?
白篆忍不住為他主人的任性捏了一把冷汗。「主人難道不怕遭到魔王驅逐,從此無法回到魔界嗎?」
「哼!那是最好不過了。」藏玄濤伸手撫模襲虹情的喉嚨,幫助她吞下嘴內的血。「那老頭要是不讓我回去,我就跟虹情一起去靈界享褔,把他給氣死。」
其實,嚴格算起來,他已經算是靈王的半子了,他去靈界借住一下,讓靈王養個幾年,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況且,他早已打定主意不讓兩界的距離和差異阻隔在他與襲虹情之間,將來他們兩人住的地方不是魔界,便是靈界,至于那老頭有沒有氣死在魔界,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可憐的魔王……」白篆搖了搖頭。唉!魔王有這種貪圖享受的不肖兒子,真是令人同情啊!
藏玄濤白了他一眼。
這時,一陣強烈的白光突然從藏玄濤破皮的手腕中竄了出來,接著光芒化為一塊古樸的令牌躺在襲虹情的手上。
藏玄濤見到襲虹情的面色漸漸紅潤,而且呼吸也順暢了起來,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沒事了。」
不久,襲虹情緩緩睜開眼楮。
「奇怪!我怎好了?」她狐疑地從床上坐起來,並且模了模自己胸月復問的位置。
她明明記得自己被打得很痛,怎一醒來連傷都沒有了?
「你喝了我的血,傷自然全好了。」藏玄濤把剛才收起來的令牌放在她手上。「還給你,小心一點,別再弄丟了。」
「噢!」襲虹情拿起手中的命牌好奇地翻來翻去,有些失望地嘟囔一聲。「怎長得這不起眼啊?」
藏玄濤不屑地瞄了一下令牌,以優越的口吻嗤笑道:「你現在才知道你們靈界的東西那丑啊!」
襲虹情先是垮下自卑的小臉,接著,像是想到什般的雙眼一亮。「咦?你主動把令牌交給我,是不是表示你愛上我了?」
雖然她不太記得靈界的事,但是,有一句話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她靈界的父親曾經說過:唯有愛才能馴服魔王之子,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交出手中的令牌。
換句話說,藏玄濤極有可能已經愛上她了!
「胡說!我怎可能愛上你這種笨女人?」藏玄濤毫不考慮地否認,不過,他的語氣有些僵硬。
「那你是不愛我羅?」襲虹情撇了撇不高興的小嘴,他干嘛這不干脆啊?愛上她有那難以啟齒嗎?
「沒錯。」藏玄濤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同時也試圖說服自己。
沒錯!這個笨女人不但老惹是他心煩,而且常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最可惡的是,她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他承認被她氣得半死是有,但是,他絕對沒有愛上她。
「我明白了。」襲虹情開始下床收拾她的包袱。
「你在做什?」藏玄濤把雙手環在胸前,鎮定地望著她在房里忙得團團轉。
他告訴自己,這是女人慣有的仗兩,他千萬不能上當,只要不理會她,她就會自動把東西放回原位不走了。
「收拾回家的包袱啊!」襲虹情低垂著腦袋,專心打包。「我二哥都來接我了,我不能不走。」
藏玄濤听完,立刻氣急敗壞地一把奪走她手中的東西,一臉惱怒地命令她。「我不準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