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 第18頁

「沒……沒什麼。」汪紫薰飛快地藏起手中縫制的男衣,將它連同針線籃收進身後的衣櫃內。「我就要睡了。」

她那神神秘秘的舉動勾起了襲自琮的好奇心。

「你在縫誰的衣衫啊?」他的目光落在她以身體擋住的衣櫃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呃……只是縫幾件衣裳,相公不會想知道的。」汪紫薰的眼神心虛地亂瞟,就是不敢直視他。

听說她相公的壽辰再過幾天就到了,但是,她想了一整個早上,卻一直想不出該送他什麼比較好,因為她目前所擁有的優渥生活,全是他出資建立起來的,她怎麼好意思再拿他辛苦賺來的錢去買禮物呢?

所以,她考慮了一下子後,決定親手做一套衣服送給他,好感謝他對自己的好。

襲自琮縱容地彎起嘴角,牽著她的小手走到床邊。「不要在晚上縫衣服,對你的眼楮不好。」他這個娘子愈來愈不怕他了。

不過,這對一個身心飽受煎熬的男人來說,未嘗不是一項好消息。

「好。」

汪紫薰露出甜美的笑容,隨著相處時間的增長,她漸漸發覺他是那種面惡心善的男人,雖然神情嚴肅了些,又不愛說話,但是,他就跟沒有爪子的大貓一樣,根本不會傷人。

襲自琮月兌去外袍後,身上僅留一件白色單衣,然而,他見到汪紫薰還一臉幸福洋溢地杵在床邊,于是伸手幫她寬衣解帶。「我幫你。」

「嘎?!」

汪紫薰那甜美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有些狐疑地盯著他忙碌的大手,久未出現的結巴又冒出來了。

「相……相公,我自己來就……就行了。」

他今晚怎麼表現得那麼奇怪啊?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

「我幫你比較快。」

襲自琮溫柔且堅決地解開她系在胸腰間的腰帶,接著,她的羅裙灑落下來,在地上形成一個圓。

很快地,汪紫薰的嬌軀上就只剩下一件水藍的小肚兜與褻褲了。

汪紫薰瞪圓了困惑的明眸,連忙撿起地上的衣衫遮住身軀,小聲地抗議道︰「相公……你不能把我的衣裳月兌光,不然晚上睡覺會著涼的。」他是不是「幫忙」幫得過火啦?

襲自琮那火熱的眼神稍微退了溫,他又好氣又好笑地坐在床邊,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他覺得有必要跟他這個純潔的小妻子溝通一下。「紫薰,你想不想跟我做一對正常的夫妻?」

「想啊!」汪紫薰怯生生地輕點螓首,不自在地盯著他那件透出厚實胸肌的單衣。「可是我們就是正常的夫妻啊!」

他說的話好奇怪喔!他們不是每天一同用膳、一起睡覺嗎?這不叫正常夫妻,叫什麼?

「我們還差一個步驟。」襲自琮情難自禁地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輕輕含住她那圓潤的耳垂。

「哪……哪個步驟?」

汪紫薰的氣息一亂,小手緊緊揪住那塊擋在胸前的衣料,對眼前這種曖昧的情勢不知所措了起來。

「這個。」襲自琮輕柔地覆住她的唇,以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品嘗她甜美的唇。

汪紫薰俏眸一瞠,既驚怕又不解地想要推開他的胸膛,可惜她的力氣太小,連嘴中的抗議都被他封住了。

「唔……唔……」

他……他做什麼……咬她的嘴啊!

襲自琮停留在她那如花瓣的香唇上吸吮,放縱地探索她嘴內的每一個角落,彷彿永不知足。

漸漸地,汪紫薰不再感到害怕,也許是因為他那輕柔的力道讓她覺得安心,也或許是他激起了她小小的好奇心。

「你喜歡嗎?」襲自琮不情願地離開她的粉唇,氤氳的黑眸內盛滿壓抑的熱情。

汪紫薰害羞地垂下螓首,可愛的耳根子透出一片媚人的緋色,她雖然不明白他在做什麼,但隱約猜得出這是某種親密的行為。

襲自琮的下月復一緊,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才抬起她的下巴,勉強鎮定地問︰「紫薰,如果你不怕,我們繼續好嗎?」

汪紫薰羞澀地閉上水眸,不好意思直視他那帶點詭異的眼神。

「繼續什麼?」

「你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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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杭州,襲家莊。

「鬼啊……」

下人發出恐懼的尖叫聲,連滾帶爬地跑離大門口。

「笨蛋。」站在門外的男人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走進那睽違半年的家,可惜他微跛的腳步破壞了他原有的優雅。

襲衍威進入大廳,俊臉含笑地打算給家人一個大「驚喜」。不久,襲衍武與妻子鳳儀神色匆忙地趕來大廳,兩人的眼中都帶著錯愕之色。

「大哥,你沒死?!」

襲衍武驚訝地上下打量他的大哥,發覺他並不是毫發無傷,他不但面色灰敗,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而且他向來最注重的俊臉上也多了一道紅色的長疤,看起來還真像個鬼。

「我死了豈不是讓你稱心如意了?」襲衍威發出冷哼聲,破相的臉上添了一抹冷笑。「我會把這筆帳討回來的。」

他落下山崖後,雖然遭流水沖走,並且被下游附近的村民所救,但是他摔得渾身是傷,左腿更因為太晚救治而跛掉,等到他好不容易可以走動了,身上的錢財早被那群貪婪的村民瓜分一空,所以,他只好沿路找朋友救濟,辛辛苦苦地回到「襲家莊」。

「哼!也不瞧瞧你這狼狽的模樣,你打算怎麼討回這筆帳啊?」襲衍武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被他壓在底下太多年了,今天該是他出口氣的時候了。

襲衍威握緊拳頭,硬是忍下了這口氣。

「爹呢?怎麼沒見到他老人家?」

「大哥,你才剛撿回一條小命,就想找爹告狀啊?」襲衍武與鳳儀得意地相視一笑,他還以為他大哥已經有辦法對付自己了,結果還是要靠爹為他出頭。「告訴你吧!爹已經把莊主之位傳給我了,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襲衍威臉色一變,失控地大吼。「不可能!爹不可能把莊主之位傳給你,我要立刻見到爹。」

一旦失去莊主之位,他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那嘮叨的老頭早就被我們送到『天寧寺』吃齋念佛了,你要是想見他,可以去『天寧寺』找他啊!別賴在我們這里不走。」鳳儀揚高鼻端嗤哼道。

襲衍威扭曲著一張鬼魅般的面容。「紫薰還懷著我的孩子,爹不可能那麼快就把位子傳給你,我看你一定是要了什麼手段逼迫爹的。」

懊死!他回來得太晚了!

「大哥,你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怪癖啊?」襲衍武的嘴角刻意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當天你的『死訊』一傳回來,我馬上就在爹面前揭開你那可恥的癖好了,我勸你還是別指望爹相信你了。」

一個死了半年多的男人竟然期待所有的一切都一往如常,真不知要笑他愚蠢,還是天真好?

當初他派去的手下一直沒有找到襲衍威的尸體,他便猜出他八成逃過一劫了,所以,他立刻著手哄騙他父親將莊主之位傳給自己,而那時候他的父親精神恍惚,便迷迷糊糊的答應了。

「你——你胡說!」襲衍威怒白了臉,眸中原本的氣燄化成深沉的惱恨。「我若是那種男人,紫薰怎麼會懷孕呢?你分明是想中傷我!」

「大伯,你真是不要臉耶!人家襲自琮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敢說我們中傷你。」鳳儀刻薄地罵道。

襲衍威瞇著充滿危險的眼眸。「襲自琮說了什麼?」

他發誓等到他奪回莊主之位後,這個賤婆娘是第一個血濺五步的人,而第二個要付出代價的就是他親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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