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姊,你怎可以這樣教麟兒呢?」容靜玟緊張地偷偷瞄向朱翼明!見他正邁開步伐走向這里,使她不禁有些擔憂。
「那有什關系?兒子保護娘是天經地義的事啊!」華又琳振振有辭地放開麟兒,站起身來。
朱翼明停在她們面前,黝黑的星眸直直盯著容靜玟。「時間到了,我們該啟程了。」
「噢!好。」容靜玟被他盯得有些手足無措,與華又琳說了幾句互相珍重的話後,便帶著麟兒坐上馬車。
她的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不已,他……他為什這樣盯著自己?他是不是不生她的氣了?
隨箸馬車的向前行駛,容靜玟的思緒一直處于混亂狀態。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第三章
「爺。」陸騎著馬,奔馳到朱翼明的馬匹旁,低磬稟告。「這幾天跟蹤我們的神秘人愈來愈接近了,像是要有所行動了。」
在迅速飛馳中,陸那低沉的聲音依然一字不漏地傳進朱貿明耳中,可見得他武功之高強。
「叫車停下馬車,你準備一下。」朱翼明右手環住麟兒,另一手拉緊繩,掉頭奔駛向馬車。
馬車一停,朱翼明便抱著麟兒,飛身躍下馬,他掀開馬車的布簾,卻瞧見一幅絕美的景象──只見容靜玟睡臥在馬車上,她的眉頭舒展,不再習慣性地微蹙,她的嘴角合著一絲甜美的笑意,粉腮上一點梨渦隱隱浮現,似乎作了什麼美夢般。
這使得朱翼明看得幾乎入神了,他從未見過她這麼放松、愜意的一面,這時的她清雅純靜極了,就像一朵淡雅出塵的小白蓮,他以前怎會認為她長得不起眼呢?
「爺?」陸見情況緊急,忍不住來到他身邊,出聲提醒他。
朱翼明機警地回過神來,他連忙輕拍容靜玟那柔女敕的臉頰,把她喚醒,同時把昏昏欲睡的麟兒塞到她懷中。
容靜玟立即清醒過來,她揉著眼楮問︰「是不是麟兒不乖了?」
這幾天,他們連日趕路,路途上難免枯燥無味,把麟兒給悶壞了,所以他開始使起性子來,他爹為了哄他,只好常讓他坐在馬背上解悶,但也因此拖慢了速度。
「不是!」朱翼明凝視她那紅通通的粉頰。「有一群人正圍向我們,你負責保護麟兒,其餘的事別插手。」
容靜玟沒有多問,只是鎮定地拿出寶劍,然後暗暗希望自己的武藝沒有生疏掉。
「爺,他們來了。」陸抽出長劍,謹慎地環顧四周,而車夫早在他的警告下,爬到附近的樹上躲了起來。
容靜玟聞言,立刻嚴肅地爬下馬車,她左手抱箸麟兒,右手持著鋒利的長劍,站在他們身旁。
「你下來做什麼?」朱翼明不悅地朝她低吼一聲,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師兄,我不是那種軟弱的女子,我會保護好麟兒的,你不用擔心。」容靜玟以為他在擔憂麟兒的安危,連忙低聲解釋。不過,她隱瞞了另一個理由那就是必要的時候,她也許可以幫上他們一點忙。
朱翼明冷冷哼了一聲,一張俊臉臭了起來。「你最好別讓我分神了。」
他話才剛說完,十數名黑衣人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樹林四周,恰巧將他們圍在圈圈內。
「把東西交出來!」為首的黑衣人直接挑明了來意,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朱翼明眼中的怒火突然消失,他神色沉穩、目光清冷地評估眼前這些黑衣人,他們的武功不高,但是人數眾多,所以,最好是迅速解決他們。
于是
朱翼明二話不說,便出其不意地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黑衣人,而陸也在同一時間揮劍刺向為首的黑衣人。
剎那間,滿天流光飛閃,眾人在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已經有兩名黑衣人慘叫身亡,從他們動手出招,到敵人一劍斃命,其實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大伙兒一起上!」黑衣人毫不畏懼地一擁而上,手中的彎刀使得虎虎生風,迅速擊向朱翼明三人。
朱翼明、陸眼明手快地攔住所有的男衣人,不讓他們有機會接近容靜玟的身邊。
只是對方的人數眾多,他們雖然輕而易舉地把黑衣人罩在攻勢之下,但要在短時間內收拾他們卻也不是容易之事。
忽然,兩條人影舍下未翼明,猝然朝一旁的容靜玟撲去,試圖從中佔點便宜。
「娘……」麟兒瞪大眼楮,緊緊抱住她的脖子。
「麟兒,看仔細一點,看娘怎麼殺壞人。」容靜玟不敢輕敵,使出最拿手的『流雲劍法』與他們對招,由于她左手抱著麟兒,許多精妙的招式都使不出來,所以只能勉強與他們打個平手。
朱翼明抽空望向容靜玟那邊的情況,見她暫時沒有危險了,臉上的緊繃消弭不少。
「陸,速戰速決!不用留活口了。」
朱翼明的命令一下,陸捶便精招盡出,毫不留情地連殺數人,幾名喪膽的黑衣人只好溜向在場唯一的弱女子,朝她驟下重手「靜玟,小心!」朱翼明驚吼一聲,他的身形閃動,正擬前去救援她,但是原先的對手亦同時騰掠,豁命相阻,令他無法逾越雷池一步。
容靜玟不是沒有听到他的警告,只是對方的刀勢凌厲且綿密,為了保住麟兒的命,她只好以雙手緊緊護住麟兒,然後用翻滾來躲過他們接連而來的彎刀…
「爺,我來。」陸顧不得自身空門大露,閃電般朝危急的容靜玟飛躍而去,兩三下便解決了那些黑衣人,但就算他的速度再快,容靜玟也已經身中數刀,昏厥在地了,一灘刺目的鮮血將泥地染得腥紅。
「娘……鳴……」麟兒害怕地哭了出來。
這時,朱翼明在狂怒之下,亦瘋狂地解決了阻攔他的黑衣人,然後他急奔過來。「怎麼樣?靜玟沒事吧?」
當他看清容靜玟所受的傷勢後,他的腳步倏然停下,整顆、心都揪成了一團,只見她的背後被劃了三道傷痕,那些傷口汩汩流淌著赤艷的鮮血,沒多久工夫就已將她染成一尊血人了……
陸探向她的鼻息,接著伸手疾點她傷口附近的大道,延緩血液的流失。
「爺,容姑娘的傷勢很嚴重,得立刻找個干淨的地方,替她止血療傷,不然容姑娘熱不過一個時辰。」
朱翼明頓時臉色泛青,心頭莫名其妙絞痛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那麼緊張她的傷勢,只知道自己不能讓她死去。
「陸,你看著麟兒,別讓他闖進馬車。」
語畢,他立即抱起容靜玫的嬌軀!躍進馬車內。
他讓她趴在臥鋪上,當下毫不猶豫地撕開她的上衣,那件衣服原本就破爛不整,朱翼明兩三下就撕掉它了,露出了里頭的粉色褻衣,與白女敕的肌膚。
他月兌去她染血的褻衣,三道怵目驚心的傷口隨即映入眼簾,見到那傷口又深又長,他的眉頭不禁緊緊皺起,他掏出懷中的金創藥,均勻地撒在她背部的傷口上。
「唔…」在金創藥的刺痛下,容靜玟的嬌軀不由得震動一下,逸出疼痛的低吟聲……
「你忍耐一下。」朱翼明不由日覺地喃喃山口語著,他這金創藥痛歸痛,但是治療的效果很好。
他翻出自己放在馬車內的干淨衣袍,將袍子撕成一條條長形布條,然後小心翼翼地扶她趴在佔口己的腿上,以布條將她的上半身緊緊捆繞,就連渾圓的胸脯也綁住了。
「你會沒事的。」朱翼明低頭凝視她那異常蒼白的小瞼,只見她的美眸緊閉,峨眉微蹙,胸前微微起伏,這副氣若游絲的模樣,看得他一點信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