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馴獸師 第10頁

王子師翻了翻白眼,還真的是那個囓齒類動物。

「老……老天!她……」土色大背包上有只泰迪熊的吊飾、白色毛衣、牛仔褲……那個他期待見面的網友說過會這麼打扮的,天……不費吧?!

「她不會就是你的那個馴獸師吧?噗……哈哈哈……」那土樣?已經有人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她額前厚重的劉海活似戴了頂安全帽,她真的是獸醫嗎?我覺得她比較像大同寶寶!」

「我想到松茸!噗……哈哈哈……有創意!」

「哈哈……虧他之前還幻想這位馴獸師該很特別呢!丙然是夠特別啊!特別得像吏前時代怪物。」

「這種稀有動物不是該進博物館了嗎?怎麼還到處嚇人,誰去提醒她一下。」

阿寬咽不下這口氣的變了臉。真是有夠倒霉的!原本想說會矜持一點的網友該是比較有身價一點的,因此他才和這個叫馴獸師的女人網交了八個多月。

媽的!真沒想到這種恐龍居然出現在他的好球袋中,有夠嘔的!

吳希望站在數步開外,就立在王子師的正前方三、四步的位置,她堆著羞澀的笑意看著初次見面的網友,一群人中那個穿著格子襯衫、牛仔褲,系SYL的皮帶……應該是他沒錯吧?

「請問……你是野獸嗎?」其實方才她看到三、四個男生朝她品頭論足時,她也猶豫著要不要過來,後來她想,既來之則安之。

阿寬冷冷、不耐的瞅了她一眼,「我們認識嗎?我不記得和丑女認識。」

她驚訝不已,而後不知所措的紅了臉。

「厚!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會有像妳這樣的土包子?」他夸張的拍了拍額頭。「我終于知道,什麼叫做相見不如不見了,老天!妳根本就是經典的網絡恐龍嘛!皮膚白得演殭尸都不必化妝,兩條又粗又濃的眉活似蠟筆小新……還有那頭頭發,妳是不是禿頭買假發來戴啊?我居然每天晚上準時在計算機上找妳報到,太不可思議了!妳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符?」

她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我沒有。」

「算了,我們還真是該死的不配,妳呀,還真的只適合找只野獸來搭妳,一般男人配妳太可惜了,要我是妳啊……」

王子師站了起來,拿下鼻梁上的墨鏡。一九五的身高是很威武駭人的,尤其配上他此刻一臉落腮胡,即使沒有賓拉登的驚悚,也很有壓迫感。

一個箭步他走向吳希望,她被他這突來的高個兒嚇了一跳。「你……」

「就跟妳說網絡上的朋友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妳就不信!妳看,會上網交什麼網友的不都是現實生活中上不了台面、阿里不達之流的嗎?」這個女人是白痴嗎?人家都說得這麼難听了,她就不會反擊?

吳希望嚇呆了,對方……對方是和她講話嗎?

什麼叫上不了台面、阿里不達之流的?這話听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刺耳。「喂!你這長得像野獸的男人又是哪根蔥?和這丑女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男朋友。」王子師猿臂一伸將吳希望攬入懷中,她一臉茫然的任人擺布。

她很努力的想整理出一個所以然來,可越听越胡涂,听到「男朋友」三個字時,更是訝異的張大嘴。

「你……不……」放在她腰間的手加大了力道。她一抬首迎向一雙犀利而令人有壓力的眸,彷佛她再多說句話,她就永遠沒機會開口似的。

不過,這雙霸道而任性的眼神她覺得不陌生,可她認識的人中有留這種大胡子嗎?

「這種事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為什麼現在她有一種由一出肥皂劇跳到另一出肥皂劇的感覺?

「原來這丑女也學會劈腿?」有人低呼。

「男朋友只有一個,網絡交友則是我的鼓勵,想藉此讓她多交一些朋友,因此,這里沒什麼人被劈腿。」王子師冷冷的說。

「不過關于網交的事,我後來後悔了,網絡上交不到什麼可以拓寬視野、真的談心的朋友,同性之間八成是聊打扮,時尚,再要不就是這個男人又怎麼了,那個女星又怎樣等等無聊的話題;異性的話,就是男的想拐人上床的戲碼。」說到這里,他還刻意的看了阿寬一眼。

這男人還有一咪咪尚未消失殆盡的良知嘛!知道他在罵他而低下頭。

「我曾阻止她來赴約,可她卻相信那個叫野獸的男人是好人,嗤!愚蠢!簡直是愚蠢到家。」女人不但麻煩,而且通常沒什麼大腦。

「你是什麼東西?!這樣指桑罵槐的說了一堆是什麼意思?」有人想替朋友出頭,可眼前這男人的「漢草」實在太好,一六九對上一九五,怎麼看都覺得吃虧。

王子師光是這麼往前一站就很有嚇阻力,對方也只敢隔著一段距離的瞪他。

一旁的痞子冷哼了哼,「別和這種人吵,這女的也只能和這種一臉落腮胡、長得像野獸的男人配。」

「長得像野獸的男人不見得是野獸,真正的野獸穿上了衣服也可以成為衣冠禽獸。」王子師看向阿寬,嚴肅的開口,「你不是真正的懂音樂,真正懂音樂的人不

會用它來傷害人。」

「你是誰,憑什麼這樣說我?誰敢說我不懂音樂,我可是從小就學鋼琴。」以此才能為傲的阿寬變臉了。

「即使你打在娘胎就學鋼琴也一樣,技法再好而沒有心的話也只是個樂匠。」

「我不懂音樂,你就懂嗎?你當你是誰,王子師嗎?」王子師是現在很熱門的話題人物,他手上就有一張靠了點關系才取得的演奏會的票,因此很自然的提到他。

王子師一手揪起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假胡子扯掉,「用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就是!」

手一松,阿寬也不知是震驚還是嚇呆了,竟腿軟的一坐到地上去。

他的同伴忙去相扶,一面攙住他還忍不住驚奇的低呼--

「王子師耶!」

「老天!是本尊耶!」

嚇得腿軟的還不只有阿寬,吳希望也嚇得張大了嘴,在王子師半扶半拖的情況下離開公園。

「你……你……」怪不得她覺得那雙很有野性的危險眸子像是在哪兒看過,原來是他!

注意到她眼中的害怕,王子師好看的濃眉攏得快連在一塊。「收起妳眼中的恐懼,我沒殺人的習慣。」她的眼神像是豬只面對屠夫,他長得有這麼殘暴嗎?

也不想想方才要不是他的多事,她還不曉得要听多少傷人的話。這是她對恩人的態度嗎?嗤!沒禮貌!

吳希望臉紅的低下了頭,想起了方才的事。

這個讓她很有壓力的男人,其實沒有她想象中的可怕,他甚至還替她出頭的修理了方才那幾個人,面惡心善是指這種人嗎?

「方才……謝謝你。」她像是喃喃自語似的說在嘴里。

王子師不急著領受她的謝意。「妳說什麼?我沒听到。」

「謝謝你!」她加大音量。

「什麼?」他故意的。

「謝謝你!」又加大音量。已經有路人回過頭了。

「啥?」

「我說,方才的事謝謝你!」這次聲音大到很多人往她看了。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才對嘛!誠意是要讓人感受得到的,連路人甲乙丙都忍不住的回頭嘉許。」

吳希望的臉又紅了。「你好像很喜歡看人出糗?」

王子師似乎心情還不壞,除了揚了揚眉外,平常抿直的嘴角現在還微微地上揚。他邁開長腿、低垂星眸的步行在公園的人行道上,徐風吹揚他略長的發,修長得大手插在風衣中,很少男人穿風衣可以這麼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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