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煞酷郎中 第9頁

嚴路寒神色稍緩地敲了她一記響頭,「別鬧了1被‘五點’摘去的‘龍涎果’現在在哪里?」

「在我那里呀!」語畢,玉笙還納悶地瞅著嚴大哥,睜著一雙困惑的圓眸,問道︰「嚴大哥,這兩顆果子很重要嗎?否則你和‘五點’怎麼都如此緊張兮兮的?不過是兩顆漂亮一點的果實而已,又不能吃。」她最後一句話竟然還帶著些許的抱怨。

嚴路寒听了,只能為她的「不識貨」感慨地搖頭,虧她還有個據她吹噓是一名神醫的師父,怎麼一點草藥上的基本常識都沒有呢?連小彌猴「五點」都勝過她數倍,真是可悲呀!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始有一點同情玉笙的神醫師父了。

「我們邊走邊談吧!」說完,他率先走出這個小山谷。

玉笙嘟著嘴尾隨他走出山谷,嘴里還不悅地咕噥著︰「干嘛神秘兮兮的。」

第四章

「嚴大哥,你‘確定’這兩顆看起來沒啥用處的果實,是你要找的‘龍涎果’嗎?」玉笙將頭好奇地湊近嚴路寒的身邊,發表了一段幾乎可以說是污辱性的言論。

她還是不太相信「五點」去蛇窩偷摘回來的兩顆果子真的就是「龍涎果」,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嘛!照嚴大哥的說法,「龍涎果」乃是稀世靈藥,一百年才開花結果一次,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容易就遇上了?

嚴路寒與「五點」皆因這番污辱的評論震驚地抬起頭來瞪視她,「五點」甚至責難地朝她吱吱亂叫。

「玉笙,這真的是曠世奇珍的‘龍涎果’。」嚴路寒再做一次鄭重的聲明。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玉笙漫不經心地答道。她將話題轉到她比較擔心的問題上。「嚴大哥,你找到這‘龍涎果’後,是不是就要馬上下山了?」

「嗯!我的好友還在等著我回去救他。」他雖然有些舍不得離開這丫頭,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該離別的時候還是得狠下心的走。

玉笙可憐兮兮地瞅著他,眼眶微紅地問道︰「那我呢?」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剛被嚴路寒遺棄一樣。

「你當然繼續留在黃山呀!」嚴路寒連考慮一下都沒有,使理所當然地回答。不過,這丫頭的神情還真是古怪得緊,一點都不像平常樂觀活潑的她,就連她要求自己幫她把「經絡學」看完時,都不曾流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更何況,這只是他嚴某人要下山的一點小事,這丫頭沒道理擺出這般「小媳婦」的神情,所以,其中必定有鬼,他要小心為上!

玉笙睜著哀怨的圓眸,不死心地哀求道︰「嚴大哥,你可以帶我一同下山呀!我保證絕對听從你的話,不惹麻煩。」她為了下山去玩,可說是使出渾身解數,只差沒發誓罷了。

嚴路寒好笑地望著她「過分」哀戚的小臉蛋,終于明白她的「企圖」了。「不行!你又不是小貓小狽的,我怎麼可以隨意把你帶下山呢!再說,你師父不是快回來了嗎?我可負擔不起‘誘拐’的罪名。」

玉笙委屈地扁了扁嘴,兩球圓滾滾的淚珠噙在眼眶轉呀轉的,頗有不答應就哭給他看的意味。「沒關系啦!」

「有關系。」嚴路寒怕怕地看著她圓圓的淚珠,決定還是先告辭為妙,免得到時候走不了。「明天你再到我那里拿‘經絡學’的大綱,抱歉,我大概不能跟你講解其中的內容了。我先走了。」

玉笙見嚴大哥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後,便將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水收回去,氣嘟嘟地鼓起粉粉的雙頰,心情惡劣地嘀咕著「沒義氣」之類咒罵的話。

「哼!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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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嚴路寒還是擺月兌不了那種詭異的感覺,仿佛有人在跟蹤他。偏偏他回過身去察看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消失了。這人如果不是輕功特別高明的話,就是他的直覺出了問題。

算了!如果這人沒有惡意的話,就別理他了。

再說,這里已是黃山的山腳下了,來往的樵夫、村民本來就多,也許是踫巧罷了。

他還有更頭疼的問題沒解決,那就是他始終無法忘掉玉笙那丫頭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的倩影已不知不覺佔據他的心了。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荒唐的事呢?

如果一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愛上一個山中的野丫頭,他一定會對他投以最冷傲的眼神,以示輕視。但如今這不可能的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叫他惶恐至極。

唉!曾以為他這顆滿是風霜的心不可能再動情了,誰知,他竟會愛上一個不懂情愛的小丫頭,他不知為什麼是她?也許因為她是第一個不被他冷漠倨傲所嚇退的姑娘家;也許因為她那天馬行空的「推論」能力惹他惱怒;也許因為她那過度發達的同情心讓他忍俊不已.!也許……有太多的也許。總之,玉笙仿佛沒察覺他的嚴峻冷淡,每每都興匆匆地帶著她新發現的好玩事物與他分享,而遲鈍到不曉得他的臉色已因她的打擾臭到發黑了。或許就是因為她不曾受過社會的洗禮,使得她不懂得「察言觀色」,而更顯得清新可人。

所以,後來他也干脆放棄跟她擺臉色了,因為不管他的臉黑到哪一種程度,這丫頭反正都是看不出來,便任由她每天笑咪咪地自由「出沒」他的木屋。

不過,這丫頭還是有一點脾氣的,竟然使性子不來與他道別,見他一面,就連他替她做好的「經絡學」大綱都不來拿,可見她這次真的氣得不輕。唉!

嚴路寒露出苦笑,但雙腳仍然不停歇地繼續往前走,直到前方一抹水藍色的倩影吸引他的注意,他才倏地停下來,雙眸如鷹眼般銳利地盯著她瞧。「你怎麼偷溜下山了?」他平靜淡漠的聲音里掩不住一絲的激動與訝異。「哪有?」玉笙笑靨如花地奔到他身邊,興奮地笑說︰「我有留一封書信給袁二哥,他會轉告師父的。反正等我玩個一年半載,如果累了,自然會回黃山領罪。嚴大哥,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把你的事‘抖’出來。夠義氣吧?」語畢,她還一副「義氣凜然」地拍拍他的肩膀。

「關我什麼事?」嚴路寒不懂她所謂的「義氣」所指何事,更不懂她怎麼會一副有恩于他的模樣,所以捺著性子問道。

玉笙睜大圓眸不可思議地瞪視著嚴路寒,嬌嗔地哇哇大叫︰「嚴大哥,你很笨喔!如果我在書信里不小心提到你,師父不就知道是你‘偷帶’我下山的,等他一回來,他八成會氣得沖下山把我們‘揪’回去。所以,我在信里故意不提到你,這樣還不夠機智勇敢嗎?」

「我‘偷帶’你下山?」嚴路寒克制地緊眯起黝黑的雙眸,表情陰郁而危險。「你怎麼敢這樣說?」

玉笙以一貫純真無偽的坦誠目光,天真爛漫地迎視他凌厲的眼神。「所以,我才沒有把你‘抖’出來呀!因為實在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跟著你偷溜下山的。不過,嚴大哥,你還是得負一點責任,若不是因為你在前頭帶路,我根本就下不了山。」

嚴路寒被她七轉八轉的荒謬邏輯搞得有一點頭疼,挫敗地揉一揉太陽穴。「趁著你師父還未回來,你快回去吧!」他是喜歡這丫頭沒錯,但他可不想被冠上「誘拐」的罪名一生呀!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出路可以下山,說什麼也要先玩個過癮再回去。」從前她之所以乖乖地待在山上,就是苦無下山的「門路」,因為她與師父踫巧住在黃山最高峰「蓮花峰」,若沒有熟悉黃山的人帶路,就算她走上半個月,只怕還是被困在山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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