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願或是被迫,你一定會和我交往的。」
他的語調懶懈的。
「你的妄想癥別用在我身上。」好一段時間沒交往對象,也沒有分手的場面,她許久沒動手打人了!可現在……她很想海K人。‧
收回凝視住她的視線,他開口,「花宛……」
「干啥?」放棄了嗎?
「據我所知,你和不少男人交往過,可是你的接吻技巧糟透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一次又一次的天外飛來一筆的加入和當下話題不怎麼相干的話?和他講話真的很累!像雞同鴨講。
「干你屁事!」花宛褪去的紅暈又上了臉頰。這人怎麼那麼自以為是啊!她寶貝的初吻就那麼沒了;他竟然還敢說風涼話?
算了!到了這把歲數才送出了初吻也沒什麼好炫耀的,搞不好還給人嘲笑一番呢!
他回頭看著她。「喂,和我交往好好的把接吻練好吧!我是個很好的指導老師喔。」
哇哩咧……這個男人他是不是習慣忽略別人說話的重點?她都說過不可能和他交往了,他是土著嗎?
「總之,別放棄那麼好的機會。」
無力了……花宛不想再和他對話了,免得自己氣得腦溢血。他喜歡自以為是也由得他了,反正嘴巴是他的,意志是自己的,她不和他交往就是不要!
他們席家男人真的很麻煩。只是委托人和受托人的關系都令她人仰馬翻了,她可不想又加入麻煩的因素。
放心!讓男人對她死心,她是個中高手。
下一個剔除名單——席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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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位于鬧區的中國式茶館。
席君越一進到里頭,熟識的茶館老板立即親自為他帶位。「席先生,好久不見了。席老等您好一會兒了。」。他口中的「席老」即是席君越父親席致用。
來到日式包廂前,老板為他推開了和室門,即欠身先行離開。
進了包廂,席君越盤腿而坐。「好久不見了。」是很久了!多久?打從為了同母異父的哥哥和他翻臉後吧?
五年了!他離開席氏集團已經五年,五年有一千八百多個日子,在那麼長的日子里,有很多傷仍是在心底深處,有很多痛至今抹滅不了。
「五年不見了,是段不短的日子。」
案子間陷入短暫的沉默,各自想著一些事情……
這樣的氣氛持續久了,過往父子間常出現的凝窒感仿佛又回來。
席致用打破了沉默,「你知道我委托婚姻介紹所幫你相親的事吧?」
花宛告訴他,她已和他見過面,直說他這兒子是個非常難纏的人。不過,她倒是奇跡似的絕口不提要他另找高明的事。
那娃兒倒是挺有她倔強的一面。
「人家都找上門了,我很難不知道。」席君越啜了口茶,「你真多事!」
「你已經三十一了,不少人在你這年紀已經成家立業了。」他就他這麼個兒子,不會著急是騙人的。尤其看到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老人都含飴弄孫了,他心中更是難受 拔抑?啦A蠊?擁氖虜皇欽嫻摹D鬩殘砦?薙teven常跑同性戀Club,可我相信你不是圈內人,只不過……我還是擔心。」
無言的抬起頭看著席致用,席君越赫然發覺,才短短的五年,他真的老了很多。
「Steven太像蘇君薇,我怕你產生了移情作用。」那兩個雙胞胎姐弟怎地會長得那麼像!上一回他在路上看到Steven,打扮得十分中性偏陰柔,有幾秒鐘的時間,他真的以為是蘇君薇!
「君薇是君薇,Steven是Steven,我從來就沒有弄混過。」他自己的性向一直是清楚明白的。
會出入男同性戀場合是因為Steven沒錯,可那只是他對蘇君薇的承諾,完全無關個人情感。
當然,他不否認會常出現在Betweenthesheets,也是因為想省去麻煩被女人糾纏的麻煩。
靶情事太沉重!一次已讓他傷痕累累了,他不認為自己還有勇氣再來一回。
Betweenthesheets是個「好地方」,他既明白自己的性向可以獨醒于其中,女人也因為媒體將他說成玻璃貴公子而不敢招惹他。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為任何人再動情。
現在這種情況,他覺得既平靜又安心。
席致用深鎖了眉宇。如果他真的把蘇君薇忘了,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想…」,你該知道你女乃媽的事了吧?最後這幾個月,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你帶著未來的一半去看她。」血癌末期,醫生診斷,她可能只剩三個月的時間。
席君越的女乃媽對他就如同親生母親一般,打從他兩歲母親撒手人間,且席致用又忙于工作而無法好好照顧他之際,他幾乎是和她相依為命的。
正因為如此,席君越從小就和女乃媽的一對雙胞胎子女走得近,那對雙胞胎子女正是Steven和蘇君薇。
五年前發生了蘇君薇的背叛事件,視席君趕為親生兒子一般疼愛的女乃媽,一直對他有一份探深的歉疚。因此她一直盼望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他覓得真愛。
女乃媽給他的信中提到了。「我知道。」
知道?那也得有具體的行動啊!席致用在心里嘀咕著。
當初找上介紹所,老實說,他的期望並不高。因為他了解自己的兒子,不是那種會任人擺的人。因此,他才會把介紹佣金抬得那麼高。不過……女乃媽的事情也許是個助力,讓這小子會認真的想一下未來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相親的事情到底進行得如何了?花小姐到底安排你相親了沒有?」很巧妙的。他從女乃媽的事情轉到相親話題來了。
這幾天花宛像是失蹤了似的,既不來向他報告「進度」,也讓秘書找不到人。打電話到丘比特找她,公司職員說她沒去上班。
既然找不到花宛,他也利用機會見見多年不見的兒子。因此就約「當事人」出來聊聊近況,順便知道一下相親的進展。
「她問了我相親對象需符合的條件了,正在安排吧。」一提及花宛,席君越的心情突然輕松了起來,嘴角在不知不覺中揚高了。
那女人真的……很鮮!
察言觀色後,席致用解讀成兒子對于這回的委托介紹所介紹相親的對象,似乎不怎麼排斥,甚至還挺能接受的。
「看你的樣子,好像挺期待和安排的對象見面。」他在笑!看著兒子臉上淡淡的笑意,席致用忽然覺得有些感慨。
有多久沒看到他那樣一派輕松的笑臉了呢?打從五年前父子決裂之後,他幾乎已經忘了他笑起來的樣子了。
垂低眼臉的品了口香茗。「事實上……我心中已經有了‘對象’了。」
「有對象?」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更令席致用驚喜的了。
席君趕似笑非笑的說︰「爸,你覺得花宛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一提到她,席致用嚴肅的臉上頓現難得一見的滑稽笑意。
「那丫頭……很鮮,弄不懂她臉上哪來那麼多表情?」若對她只是遠觀,會以為她就是美艷端莊的女人。但和她談過話後才知道,她其實有點像傻大姐,單純天真卻少根筋。
「外型十足的大家閨秀樣,內心卻單純得近乎傻瓜。」一想到她有些少根筋的行徑,席君越臉上笑意更深了。「傻瓜力量大。」
「咱們父子難得對事情的看法相同。」席致用端起茶要喝之際,忽地像想到了什麼。「君越,你口中所謂的對象不會就是花小姐吧?」他們方才不是在談兒子對象的事嗎?卻莫名的牽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