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公主 第2頁

金九鶴抓起最後一名小皇子,幼兒受到驚嚇地不住啼哭,臉蛋哭得漲紅,小小的身子扭動著想掙月兌這不舒適的感覺,腳上的小錦鞋被他甩落地,右腳上一抹金影若有似無地閃著。

「皇兒——」不只是金玄賓屏息看著,連君芷衣都驀地阻了沖勢,愣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解決了他,再來就是你們夫婦倆了。」金九鶴冷笑,此時的他早殺紅了眼,像嗜血的劊子手,享受著凌遲人的快感。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利箭破空飛來,咻地一聲穿過他的手掌,他呀地一呼,松手放開了幼兒,幸而底下是軟墊錦被,才沒摔傷了他。

「誰?」金九鶴一驚,顧不得小孩,立即回身沖回寢宮門口。梅定欽他們都在那,人多好掩護,總比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當箭靶好。

屋頂傳來瓦片碎落聲,隨即,數十名看來風塵僕僕的將士一躍而下。

懊死,倉皇之中竟忘了挾持玄賓那小子或者皇後來當人質,真是該死,這群飯桶反應也真遲鈍,到底僅不懂什麼叫見機行事?

金九鶴暗自懊惱,怒瞪身旁的梅定欽一眼,發現他竟沒用地發起抖來了。

匆忙趕到的殿前將軍徐光磊見形勢稍緩,至少皇上和皇後已在他們保護下,只是可憐了三名皇子……他立即命人為金玄賓解開繩索,同時朝叛賊喊話。

「凌霄王,我勸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你的同伙已被我們包抄,不戰而降。」

「沒錯,趕緊受降吧!」左丞相全凱亦率領一群侍衛自由儀宮側門出現。

「怎……怎麼可能?」金九鶴不信地反問,內心卻已方寸大亂,忍不住左右張望,尋找同黨駁斥的聲音。

「真、真的嗎?」梅定欽顫著聲問,一雙眼不住瞟溜著,他在覷好空隙,苗頭不對他才好逃。

「信不信隨便你們,總之你們今天是無法走出這個門。」徐光磊朗聲道,一字一句擲地鏗鏘,手一舉,數十名將士架起弓箭,準頭全瞄向叛軍,嚇得梅定欽一顆老膽都快破了。

還是先走吧!想著,身一縮,他就要往後逃命去。

眼角瞥見他的動靜,金九鶴冷哼一聲,「想取我的命?沒那麼容易!」手一址,將梅定欽拉了回來,反手將他推出,頓時亂箭齊飛,梅定欽活生生成了人形刺蝟。

金九鶴趁眾人躲箭雨之際,靠著幾個武功不弱的心月復掩護,趁亂閃避了出去。

幾人邊逃不忘制造些障礙物阻礙遲來的禁衛軍追捕,推倒廊上照明燈籠,讓火舌為他們形成屏障。

「快救火!」遭火勢阻攔,眾人無奈地先去打水滅火,眼睜睜地看著,在火光掩映中,金九鶴的身形越行越遠……

序幕

金湛國的皇城中,內侍小李子正快步的往御花園走。

「公公,秦公公……」

看到小李子匆匆忙忙的跑近,秦公公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啥事這麼慌慌張張的?」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在這深宮內苑,他這樣大呼小叫的。使了個眼色要他看看在不遠處的皇上和皇後,「皇上和皇後難得好興致的在這兒對弈,若壞了他倆的好心情,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搬?」

「噢……」他下意識的撫了撫頸子。「可真有急事嘛。」

嘿!還頂嘴哩!這小子要不好好教,遲早出亂子。「即使天塌下來了,也得按照規矩來。」他的手在他的頭上猛敲了好幾下。

「知……知道啦!」真是天塌下來早忙著逃命了,哪還按照規矩來?那不是擺明不想活了嗎?只是這些話他不敢說,怕說了,不必等天塌下來他就回老家。

清了清喉嚨,秦公公瞧了他一眼。「不是有急事要說嗎?」

「殿外來了個四十開外的劉姓俠客,他說要見皇上。」

「姓劉?」秦公公沉吟了一下,心想,一般的江湖草莽可不敢到宮中惹事,更何況直接指名要見聖上……

驀地,秦公公一怔,忽然想到一個人。于是他小心的開口,「那位姓劉的俠土可有說他叫什麼?抑或……身邊帶了個小女圭女圭?」

「他是沒說他叫什麼,不過他身邊真的帶了個七、八歲的小女娃。」秦公公真是越來越神了,連他沒說的事情他都知道。

「是他!真的是他!那麼三公主……」秦公公喃喃自語,一回神他立即說︰「你請那位俠士至御書房,我去秉告皇上這件事。」說著他老邁的身子忽地變得健步如飛了起來……

看著秦公公遠去的背影,小李子一陣訝異,瞪大眼楮一臉不可思議。「喝,原來秦公公也能走這麼快。」平常他步伐之慢,幾乎可以讓跟在後頭的人快睡著。「只是怎麼會提到三公主?莫非……是傳說中的三公主要回來了?那可真不得了……」

五年前八歲的他剛進宮,正值宮廷發生政變,右丞相與凌霄王造反。早獲知消息的皇上,為了保全皇室血脈,好像只留下太子在宮中,而將另外孿生的三胞胎子女分別托人士送出宮外,相約待政變平息後,再將皇子和公主送回宮中。

後來也不知怎麼了,他們並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內被送回。

尋找數年未果,原以為就這樣了,沒想到如今,事情好像又有了眉目!

真是可喜可賀!

第一章

五年後

京城戲劇名角兒蘇果和張憑紅首度離京表演,戲台上名角身段唱功不凡,戲棚下看戲的人潮擠得水泄不通,叫好聲與掌聲不斷。

「借光……借光!」身形嬌小的小乞兒動作利落的穿梭在人潮中,口中念念有詞根本沒人仔細听,台上精彩的表演完全捉住了觀眾的心神。

「借光,被借了就會光光……讓過、讓過,讓我得手就罪過……」

小乞兒東鑽西鑽的總算鑽出人潮,這同時,她手中也多了幾包銀兩,用手掂了掂銀袋的重量,她得意的眉開眼笑。

找了個小巷弄,她驗收著今晚的成果。

「今晚的收獲可真不錯!」她笑得賊兮兮的,伸手入懷又模出另一大包東西,口中念念有詞,「這是今晚‘模’到最大最重的東西了,就不知道是什麼?」正要打開來看之際,一道冷然的聲音由上頭傳來。

「不是自己的東西,我勸你別看。」

赫!在這黑暗的巷弄中忽然傳來人聲,很恐怖吶!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這是誰?那麼大咧咧的出現在這里還對她說這種話!「東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什麼叫‘不是自己的東西’?難道你身上會有我的東西嗎?自己的東西當然在自己身上,用想也知道。」

「老是用想事情,怪不得你不長腦袋!」不理會她用語粗魯,年輕公子冷然的開口,「我的身上自然不會有你的東西,可我知道你身上有東西是我的。」這小賊,他真當自己行竊手法高明到神不知鬼不覺嗎?

「喂!你混哪兒的?想來個黑吃黑嗎?」

「只要把我的東西還我,今晚的事我當沒發生過。」他初次南下又有任務在身,不想節外生枝。原來這年輕公子即是奉聖命南下巡狩的欽差裴雪。由于他初來乍到,對于本地的民情和官風吏治尚不清楚,因此暫且還不打算公諸身份。

「要東西沒有,賤命一條!」她最恨別人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同她說話了!

身為乞兒,她不免常遇到這情況,可那些人都已經遭到現世報,她的毒師父所傳授的毒技,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形下,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

她使毒有原則,絕對不玩出人命。而毒性輕重也依得罪她的情節輕重而有不同;用眼楮瞪她者給蹲茅房一天;眼和鼻孔一起瞪的則給上吐下瀉兩天;情況再嚴重些,那絕對讓對方十天半個月的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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