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惹我 第22頁

她好像還是對他花少的過去很在意,往後只怕他的言行舉止得小心了,要不這小妮子一定又為此大作文章。「我不知道怎麼樣的吻才會令你覺得慎重,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會有很多時間練習的。」

賀遙虹不明白其意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御驕由懷里模出一塊通身碧綠的玉佩。「這個送你。」

「這是……」她接過手即感覺手掌透徹冰涼。

對于玉石她一向特別偏好,她一眼即認出這東西定是價值連城。

御蘭風家境平凡,哪來這樣的寶貝?

「這東西啊……」他神秘的一笑。「大概是我‘目前’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如果你收下這玉佩就非得……」

「非得怎樣?」

「非得嫁給我了。」

她紅了臉,心跳得好快。「嫁……嫁給你?」

御驕有些緊張,「是啊,這是我御家的傳家寶,給了你你不許了我怎可以?」怎麼?她不願意嗎?否則怎麼都不看可否?

說真的,他現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頭一回對姑娘說這種話,他打算讓這同時也是最後一回,惟一的一次。

賀遙虹感覺自己心在笑,開心的笑,笑到內心情緒都快外發的展現在臉上了。

呵呵……真開心,她第一次感覺到被人求親原來是這樣開心的事啊!可見她之前的拒婚是因為上門求親的人不對嘛!

嫁你?當然啦!不嫁你我嫁誰?

呃……不行,他之前那樣壞,非得整整他才甘心,她怎麼能夠那麼容易就答應他?太便宜他了吧?

她壞心眼生起,刁難的說︰「我得考慮、考慮。」

「還考慮?」

「是啊!當然要好好再考慮一番,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當然得慎重,更何況,我怎麼知道答應嫁給你之後,你會怎麼待我?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怎知道你的花心病何時復發?」她對著他一笑,「在我考慮期間呢,這玉佩我暫且替你保管。」終究她是會答應他的,不過現在……先令他心中忐忑不安一下!

算了!都已經等那麼久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時候。「什麼時候答復我?」他是可以等,可不希望她拼命拖。

「等到……」賀遙虹一臉頑皮笑意。「等到我習慣它為止。」

注意到她臉上的笑意,御驕知道她早芳心暗許,只是故意拖時間讓他急的。無妨,他早防著她這點。

她喜歡拖就由得她,反正她再有能耐也拖不過這個月底。

他這招「請卿入甕」若沒能讓賀遙虹這只「煮熟的鴨子」飛不了,那也枉費他一番用心良苦了!接下來,他就等著驗收成果。

「哎……這答案有說跟沒說一樣,虧我還想在月底就娶你為妻呢!」他算十分君子的提醒她要防備了。

月底?開什麼玩笑,月底距今兩句不到哩!那時他連鏢貨都不知押到貨主手上了沒!「你真是愛做夢!」正當她在說這些話時,仿佛嗅聞到一陣奇怪的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她皺了下眉,不過她專注在和御驕的話題上,因此沒去追查。

他好奇她的反應。「如果事情成真了呢?」在她發現奇怪的味道之前,御驕已經注意到了。

迷魂散!

好家伙!他們還將粉末溶于臘燭中段,不注意地畫真會著了道。

看來,外頭的那些鏢師只怕全暈了,他嘴角一勾,笑容高深莫測。

「那是不可能的!」

「我說如果嘛?也許事情就真的那麼巧。」他的笑別有深意。

「那我就認了。」

「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賴賬了。」

賀遙虹自持月底成親是件不可能的事,光是月底說媒都是不可能了,更何況是成親!「當然!」她正要往下說些什麼的時候,忽地感覺到一陣暈眩。「不好!」待她察覺欲合氣時已太晚,她手欲捉著支撐物,可未觸及就已倒下。

看著她倒下,御驕暗忖,若自己不倒好像有些對不住這放迷魂散的人哩!王郎彰。彰,能看到本少爺的「昏姿」,真算你好運吶!

人說否極泰來,而你大概是相反的「泰極否來」,就不知道接下來的大逆轉你受得了受不了?

就在御驕緩緩倒下後,一、二十人沖進房來,走在最後一身紫袍的,正是王郎彰。

有人上前去查看御驕和賀遙虹的情況。「王少爺,他們全暈了。」

王郎彰一臉得意的笑臉,蹲子在賀遙虹的俏臉上擰了一把。「你不是武功卓絕不把人放在眼里?怎地現在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啦?吱!想和我斗?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他對屬下使了下眼色,「把人、貨一並帶回去!」

「是!」

第十章

賀遙虹清醒時發覺自己給縛手縛腳的丟在地牢里,地牢雜陳的霉味和尸臭令人作嘔。

環顧四周骯髒潮濕,幾無他物,只有鐵欄外有一盞油燈,在微弱的光線照明下,她看到了在不遠處也縛著一個人,定眼一瞧,那人正是御驕。

對了!她給迷藥迷昏了,他是該也著了道。看到他到目前為止還算平安,她心中總算安心些。「你還好嗎?」御驕關心的問。

「沒事。」

秀眉緊蹙的再打量了一下四周,她開口喃喃的低語,「這是……什麼地方?」她是意識清醒了,可卻手腳酸軟,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可見他們除了給下迷魂散外,只怕還中了軟骨散之類的。

「只怕是某人的私家地牢。」

「某人是誰?」

御驕還未回答之際,地牢的門忽地推開,外頭的強光射入,賀遙虹險些睜不開眼。她眯了眯眼,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強光,看清站在外頭的人是誰。

「王郎彰!」

王郎彰扯著得意的笑容。「正是我。」他蹲子。「哎喲!堂堂龍門鏢局的首席鏢師竟然給捆得像肉粽似的給丟在地牢,真是狼狽啊!」

「王郎彰,你到底想干什麼?」這卑鄙小人!

「要債啊,干什麼?」他嘻皮笑臉的說︰「我不下數次的挨你拳頭,不但受傷,還受人恥笑,我這樣身心受創,總得要索回些補償吧?」他嘿嘿的笑,「那數箱劉老爺托送的黃金,老子就把它拿來當補償。」

「你……」賀遙虹原本打算開罵,可從他話里她听出了些危機。臉一沉,她問︰「你怎麼知道那數箱黃金是劉府托送的?」

這麼一想她才忽然想到,護鏢的路線一向都很隱密,可王郎彰卻知道在哪里埋伏,且事先下了迷藥,看來,他是早知道他們在什麼時候會到哪里,甚至是連投宿哪家客棧都知道嘍?

可他哪來的靈通消息?難道是……內神通外鬼?!

王郎彰一笑。「喲……你還挺精的,這樣你都可以听出奇怪的地方。」扇子一展,他哈哈大笑。「沒錯!我在你們鏢局里是有眼線。」

她心中一凜。「是誰?」她信得過鏢局里的鏢師,那些人在鏢局里都工作五年以上了,彼此的情誼深厚,因此她相信,出賣的人不會是鏢師們。

見她一臉氣忿的樣子,他笑得更是得意。「反正,你這輩子是出不了這牢門了,就算是做善事,讓你當個明白鬼吧!」一想到像她那樣自負自傲、不可一世的人都栽在他手中,他心中更是無比暢快。「如果我告訴你,把你們路線圖交到我手上的是張雲芳,你是信也不信?」

「是她?」賀遙虹一陣訝異,回頭看了御驕一眼,只見他不若她震驚,仍是一臉淡然。「怎麼會?」她知道張雲芳不喜歡她,可她有可能因此而欲置她于死地嗎?

「你和她感情一直不好,而我呢,則是屢次遭你壞了好事,你不覺得我們很適合合作來對付你嗎?」看她仍是一臉不信,他索性把他拿了一筆黃金給張雲芳,兩人合作的事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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