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家的人來了,王郎彰已經給擺平了。
也好,接著就是拿著皇上的御賜金牌去看看王郎彰的下場吧!
來人拿著鎖匙打開牢們,一把拉起御驕往外走。
賀遙虹怔了怔,心中立即被恐懼布滿。「喂,你們……你們要帶他去哪里啊?!喂……」那些人根本不理她的叫喊,徑自將御驕拉出地牢。
御蘭風會被帶到哪里去呢?
上蒼……求求你保佑他平安無事!求求你……
「六日後的午時。
只是一樁鏢局劫案,皇上竟然也因為關心此事的發展而派來了心月復陪審?可見此事非同小可。京兆府的邱大人今天隔外的謹慎。
棒著竹簾,邱中行向坐在簾後的陪審侍御史一作揖後即開始審案。
王郎彰跪在官府堂前,一臉倨傲,一整個下午,就听他口舌靈巧的欲替自己月兌罪。
「王郎彰,你可知罪?」邱中行任官十數年,第一次遇到像他這樣頑強且無禮的罪犯。他是早听聞過王家父子的劣行,今日一見果真非空穴來風。
「知罪?」他嘿嘿的怪笑,「我也不過是交友不慎結交上一些綠林朋友,他們劫鏢與我何干?更何況,那鏢銀不過是少少的一萬兩黃金,我王家財大勢大,會將那麼一些小財放在眼里嗎?」
他的話令和他合作劫鏢的綠林弟兄十分生氣。「當初明明是他找上我們一塊去劫鏢的,否則龍門鏢局的貨我們哪敢打主意?就連劫鏢的路線圖也是他提供的,他明明是主謀,現在卻說得好像與他無關似的。」
彬在地上的另一批人則是龍門鏢局的鏢師。「是啊!我們被下了迷魂散,清醒時還听到王郎彰和這些劫匪商議著要將我們活埋的事哩!」
「我和龍門鏢局也無多大過節,何以要看那些人于死地?說也真奇怪,你們這些人干啥誣陷我?還說路線圖是我提供的,我哪來鏢局的人脈吶?」王郎彰一臉清者自清的模樣。「我說邱大人,你把我捉來這也有數日了,也該放了我這無辜者吧?」
「就這麼放了你,那不太沒天理了嗎?」坐在簾後一直靜默無聲的侍御史開口說了話。
這聲音……好熟吶!王郎彰心里一震。
「好個伶牙利齒的王郎彰!看來,不讓你看看我是誰,你是不會認罪的。」竹簾一拉,當王郎彰看到端坐在竹簾後陪審的年輕公子時,平靜的臉色瞬間崩塌!
是……是御蘭風?!皇上御筆親點的陪審侍御史是……是他!那不是……完了,一切完了!
老天!他怎麼會劫鏢劫到侍御史身上?!
看到他發白的臉色,御驕冷冷的一笑,在邱大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邱中行驚堂木一拍,「本府再問一次,王郎彰你可認罪?」
王郎彰雖知大勢已去,可仍試圖的想力挽劣勢。「我……我……」
「不認?好!宣人證張雲芳。」
張……張雲芳也來了?
看著緩緩步入堂內的張雲芳,王郎彰終于死心伏首認罪……
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賀遙虹被關在一間有許多家丁看守的屋里,幾乎足不出戶,又這屋分為外中內三房,住在內房的她這幾天來真是渾渾噩噩的度日。
打從她被一群陌生人由地牢提出後至今,只知道光是坐馬車就坐了好幾天,然後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而將她救出來的人,她至今仍分不清是敵是友。
他們雖將她救出地牢,卻只是換個地方軟禁,她依舊行動受限,武功仍因為軟骨散未獲解藥,只能繼續當只軟腳蝦。
她不知道那個救她出地牢的人究竟有什麼意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絕對不是王郎彰派來的,他才不會對她那麼好,給她吃香的、喝辣的,連住的地方都很靜雅,還有丫環侍奉。
目前她不擔心自己,要是有人想對她不利早動手了,不必延看那麼久。可她真的不禁要擔心起御蘭風,因為他打從被人帶走後就不曾再回來了。
罷開始她會問那些服侍她的丫環,可她們沒有一個願意告訴她。但是,要是偶爾她反抗那些丫環要她做的事時,她們又會告訴她,如果你想見到你想見的人的話,最好乖乖听話!
每次都是這句話逼得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她們的主子,那她只怕永遠沒機會見到御蘭風。
這天一早,丫環就捧著鳳冠霞被出現在房內。「姑娘,請更衣。」
看到一身象征喜氣的紅衣,賀遙虹一怔。「我!我要穿上這些!」不會吧!是哪個胡涂新郎,連自己要娶哪家姑娘都弄錯了?!
「正是你,姑娘。」邊說著丫環們已開始替她月兌下她身上的衣服。
「別……別踫我!版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想阻止她們,可她現在仍是沒啥力氣。該死的軟骨散害她到現在仍是站不穩,
「姑娘,今天正是你的成親日啊。」丫環們相視而笑。她們未來的女主子真有趣,連自己要嫁人了都不知道。
要知道他們家少爺可是人品不凡、富可敵國呢!
「我的?」秀眉忍不住的蹙得更緊。「我要嫁給誰?」
少爺交代過不許多嘴,要是她不順從的話,就告訴她老話一句。「如果你想見到你想見的人的話,你最好乖乖听話。」
「又是這句話!」賀遙虹真的惱了!成親豈能當是兒戲?!她這輩子是嫁定了御蘭風,不是他她誰都不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今天不叫你家主子出來和我說個明白,休想我會就範!」她不快的大聲嚷嚷。
一名丫環機靈的說︰「你今天若不穿上喜服,就一輩子見不到你想見的人,若順從的穿上了,今天你一定見得到他。」
賀遙虹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是屈服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真不明白,你家主人為什麼要娶一個對他毫無感情的人為妻?」
「你沒見過他,又怎知道對他沒有感情?」丫環細心的梳著她的頭。
「我自然知道。」
「為什麼?」
「我心里有人了,此生此世非那個人不嫁。」
丫環一笑,「真巧呢!我家少爺在對我家老爺提你的事情時,也是這麼說。看來,你倆心意還真相通。」見她不說話,丫環又說︰「俗語說,貨比三家才不吃虧,我家少爺的人品絕對不會輸你心里的那個人的。」
算了!她現在說什麼,這些丫環也不會了解她心里所想的!不過,經由這番對話她終于知道一件事——
原來,他們軟禁她的目的是為了她家少爺要和她成親?
是誰會做出這種擄人成親的無恥事?好啊!既然你的目標是我,我又怎會讓你這無恥之徒失望呢?
對我有興趣,那想必也將我打听得夠清楚了,如此一來,還敢軟禁我以求得親事,膽子不小!對這麼夠膽的人,她實在不該放棄一睹其真面目的機會。再者,若真如那丫環所說,只要穿上善服就能見到御蘭風,她又何妨一試?
但那個人真以為只要讓她穿上喜服,她就非嫁他,可就錯了,她這人是不怎麼遵守禮法的,必要時,搞砸一樁不情願的喜事也沒什麼。
走著瞧吧!
禮成之後,新娘給扶入了新房中由丫環陪伴著。
鬧烘烘的一片終于靜默下來,賀遙虹忐忑不安的心情總算好多了,雖說她認定這場婚宴只是鬧劇一場,可在喜樂陣陣和客人的喧擾聲中,她的心情還是平靜不下來。
原本她是打算在拜堂時扯下紅蓋頭,告訴前來觀禮的人說她會和人成親是被迫的,可是,她又擔心此舉令對方臉上無光,御蘭風可能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