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八七和一七八不過相差個九公分,可麗冰磬還是給她不小的壓力。
「十八樓的那個諮商師,我對她很有興趣。」他看了她一眼補充道︰「對於她老是自以為是的以為清楚別人的內心世界,感到有興趣。」
「要調閱她的資料嗎?」
「除此之外,找一家信得過的徵信社調查她。」他嘴角浮超一抹冷笑,「她喜窺視別人在想什麼,我就讓她體會一下,在別人面前赤果果的感覺是怎樣。」
老板怎麼好像對那個諮商師挺感冒的?
麗冰磬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今天是幾號?十二了嗎?二一十五號幫我準備一束百合,送到老地方。」
「是。」她都忘掉了,這樣的日子如果是她寧可忘掉,老記著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
每年麗冰磬都會固定消失幾天,什麼時候回來?下知道,怎麼找他?也不知道。
而回來後,他總是一臉的疲憊,一身的髒污頹廢和狼狽,然後變得更加冷漠、不好親近。
唉,這回他又要消失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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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喝……求求你放過我,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真的,我發誓!我發毒誓……」
年輕女子披散著頭發苦苦哀求著,雙手被兩名大漢架著,另一名中年男子端著一碗液體站在一旁,等著主人發號施令。
坐在一旁的貴婦一臉寡絕,連看都下看女子一眼,手一揮,中年男子立即走向年輕女子。
女子奮力的掙扎,拚命的搖頭。「不要……我不要喝!不要……求求你……」方才她才被強迫寫下「遺書」,她想部不敢想接下來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不要?你也會怕了、會求我了嗎?」魏孟玉終於回過頭看她,「你跟我勒索要錢的時候,為什麼不求我?現在怕了嗎?呵呵……太遲了。」將眼光掃向身邊的中年男子。「看什麼?!還不快給她喝!」
「不要……嗚……咕嚕咕嚕……」中年男子將她鼻子一捏,她緊咬的牙關很快就打開了,碗中的液體全注入喉嚨。
「我早警告過你,和我作對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年輕女子一手奮力掙開箝制挖著喉嚨,想要催吐,可始終吐不出來。「我…不想死。」
「如果你下這麼貪得無厭,安安分分的收下當初說好的價餞,我不會想要你的命,誰叫你一再的勒索,逼得我不得不解決掉你這個麻煩,這是你自找的。」
「不!下……我保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真……真的!」
「妓女的保證?!」魏孟玉冷笑的瞅苦年輕女子。「只要幾句威脅的話就能有一
大筆可觀的進帳,這種找到金主的機會,即使是我也不見得會放棄。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是啊,再過不久,她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鬼了。
藥效發作的痛苦令她開始全身發顫。「我……我好難受……」
像是全身血管快爆裂的痛苦使得她掙月兌另一只架住她的手,她撲倒在地上,努力的一寸寸爬向貴婦,一只手已觸及她的裙擺,魏孟玉退後一步,可她的手抓得老緊,根本甩下開她。
「求求你……送我去醫院……我……我……」
「干什麼!放手!」魏孟玉想走開,可對方的手卻怎麼也不放開。
「救……救救我……」她一只手拉著她的裙擺,一只手撫著灼熱如火在燒的喉嚨。
「你……你別想!」即使膽子再大的人看到眼前年輕女子直翻眼白,扭曲著瞼的樣子也會嚇得說不出話。一向以心機深沉,膽勢過人的魏孟玉也駭白了臉。
「你……你好狠毒……我……我變成鬼也不會……」年輕女子刨抽了口氣,邪滿布復仇恨意的臉直看著她。「不會放過你……」
下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無盡的長夜,充滿憎恨的宣誓回蕩在耳際,一次又一次的重復,一次比一次清楚……
*****
「啊!」猛地坐了起來,魏孟玉害伯的將被子拽到胸口,一雙驚駭的眼楮望向四周,生怕那張猙獰的臉出現在房子的某個角落。直到她確定房間里除了她之外什麼也沒有,才松了口氣,
這個房間用了最好的隔音設備,因此已不像之前,她半夜的尖叫聲再嚇醒一些佣人。
原本想躺回床上,可……算了!再躺回去也睡不著,她在身後墊了個枕頭坐了起來。
人都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她到現在還老作這種惡夢?尤其是最近……她到底是怎麼了?看了幾回心理醫生,拿回了一包又一包的安眠藥,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她失眠的狀態越來越嚴重,尤其是當丈夫出差在外頭的時候,她幾乎是惡夢連連,怎麼也沒法子好好睡。
今天是幾月幾日?她想了一下,好像距二十五號又剩不到幾星期。原來又到了這個月,每年的這個月,她好像就失眠得特別嚴重。
二十五……她的眉頭揪得更緊,喃喃自語的說︰「真是個令人不舒服的日子……」
用力的甩了甩頭,瞥了眼牆上的鐘,三點二十一分。
看來她今天又得睜眼到天亮了。
*****
在一片烏漆抹黑中醒來,楚柔清楚的感覺到小骯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
由心理諮商室的休憩小床坐了起來,她痛得齜牙咧嘴的,只差沒淚流滿面。
「嘖嘖……痛啊!真要命……」每個月月事來的時候就得痛上這麼幾天。今天是第一天,是最累、最痛,最要命的一天、
早上還不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當是昨天沒睡好,今天才精神不濟呢!她對自己的生理日期還真是超粗線條的。
勉強硬撐了一個早上,到了下午四點左右就撐不下去了,幸好接下來的時間沒人預約,也沒閑雜人等打擾,正因為這樣,她就一直睡到太陽下山,夜幕低垂。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下床打開諮商室內的燈。看看手腕上的表,她怔了一下,似乎有些訝異。「怪怪!八點十二分啦!」她竟昏睡了四個多小時?!
天啊!要是那魔鬼總經理麗冰磬知道,有人在他的眼皮下安安穩穩的睡了四個小時,下知道會不會抓狂?
喔,對了,得趕快回家才成,她想起公司除非有特殊情況,要不然守衛會在九點就把各樓通廊的燈關掉,她可不想模黑下樓,
沒做虧心事的人並不代表不怕黑,不怕黑的人也不代表會喜歡跌跌撞撞的模黑下樓。
收拾好東西,她走出諮商室。這才發覺長長的通廊一片安靜,甚王連燈也只熄
不會吧?不是說九點才關燈的嗎?還是她痛到兩眼昏花連時間都看錯了?
「唔……」這時肚子又痛了起來,額上的冷汗也猛冒。
痛痛痛!祈禱啊,希望電梯還沒照公告的開始維修,要不她現在才走幾步路就已經寸步難行了,若沒電梯,得由十八樓步行到一樓……隔天會不會有人在某層樓發覺她氣絕身亡了?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兩道眉幾乎要鎖在一塊的她在轉角處終於看到了電梯。
沒……沒燈
不信邪的走過去按了按鈕,按鈕完全沒反應
「啊!這樣叫我怎麼回去?!」她使力的朝著電梯門踢了一腳,發出好大的聲響,小骯緊接著又是一陣痛。
咬了咬牙,她硬撐著轉身走向另一邊的安全門,望著階梯,她真是欲哭無淚,好太好大的無力感……
趴在扶把上嘆口氣。在這里想再多也沒電,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無精打采的踩著樓階下樓,即使盡量放緩步伐,肚子還是疼得她冷污直流。在這種情況下她什麼時候會昏過去自己都不知道。走著走苦,她好像听到行人的腳步聲……管他的!她現在都自顧下暇丁,根本沒力氣夫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