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當參謀 第5頁

「說不定他剛好喜歡我含羞帶怯的表現。」唯芙必須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對付他鋒利的言語上,才不至于當場在他面前腿軟,「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

以前她不懂,為什麼女同事們一看見他,目光就忍不住追著他跑,現在她親身體驗過後,才發現他身上俊魅的吸引力實在有夠邪惡!

「跟我一樣?」他有趣地反問︰「那是怎樣?」

「喜歡投懷送抱的熱情女人。」她把听來的謠言七拼八湊後下了結論,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喔?」他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這你也知道?」

其實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她多注意他一點,就會發現他並非如傳言那般來者不拒。

像不踫窩邊草,就是他的原則之一。

「要試試嗎?」他挑釁地問,故意誤導她,並沒為自己澄清。

她皺起秀眉,不喜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帶點憂郁的笑容,彷佛他很早就已經放棄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一樣,有些無奈、摻了點莫可奈何,還有一種消極自我墮落的氣質。

像察覺到她關懷的注視,凌普臣下意識別開臉。

唯芙望著他嘴邊瞬間斂去的笑痕,心底竟微微揪緊。

上次有這種感覺時,大概是發生在前兩個月,她在路邊看見一只被人遺棄的小狽狗,當時狗狗眼里那種渴望得到關心卻又不敢作聲的無辜模樣,就如同現在他的眼神一樣。

「試什麼?」她毫不客來地揮開他抓住她下巴的手指,故意冷著語調強調,「先告訴你,我不是你的菜,你也不是我的菜,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凌普臣差點失聲大笑出來,這是他的台詞吧?

收回被揮開的手,他寬肩一聳,不在意地轉身踱步回到辦公桌前,閑散地斜倚著辦公桌緣,用勾人的眼神命令她過來。

「干麼?」她問,同時看見他冷冷地挑高眉。

凌普臣見她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不動,難得伸出食指,警告意味十分濃厚地對她勾勾手指。

唯芙迫于他強勢的模樣,開始緩緩朝他走過去,嘴里仍不忘費事警告著,「要是你敢亂來,小心我賞你一記過肩摔。」

餅肩摔?就憑她?

他朝她拋去不屑的眼神,懶得跟她多說廢話,等她一定近,他立刻伸出有力的大掌將她拉向自己,低聲命令,「過來一點。」

「你干麼?」唯芙差點尖叫出聲,一臉戒慎恐懼地瞪著他,隨時打算給他來點顏色瞧瞧。

如果……如果他膽敢非禮她的話,她絕不會手軟,他最好給她小心點!

「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他皺著眉頭,將她安置在自己一雙長腿間,長臂一抬,雙手握住她臉頰兩側的烏黑秀發——

冰涼、滑順,完全沒有沾膠或是過度染燙的粗糙感,手掌傳來的觸感似上好的絲緞,令人愛不釋手。

等他察覺自己雙手彷佛有意識地撫模著掌中秀發時,被他困在懷里的佳人已露出一臉蓄勢待發、隨時打算痛揍他幾拳的凶狠模樣。

「什麼怎麼回事?」唯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他這是什麼嫌棄的語氣?

「我幫你弄個發型。」凌普臣說得一臉輕松自然,甚至不顧她還在他身前便徑自半側過身,大手一撈,立刻從辦公桌抽屜里變出一個玫瑰造型的水晶發飾跟鏡子出來。

「你手中拿的是什麼?」又是那種充滿戒慎恐懼的聲音。

「發飾。」他重新坐定,把水晶發式跟鏡子擱在身側辦公桌上,雙手開始忙碌地替她編起發辮,「看不出來?」

第2章(2)

唯芙一听見他語氣涼薄的補充式問句,心底立刻被他點燃一把熱力十足的熊熊怒火。

「我當然看得出來!」她說得咬牙切齒,痛恨他語氣里質疑她也擁有女性化的那一面。

她都已經穿成這樣,很夠誠意了好不好?竟然還在那邊給她嫌東嫌西,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沒有女人味嗎?

「憑現在的你想讓羅博克上勾,恐怕要等到他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的那天。」他對她笑得很紳士,吐出的話卻像個惡棍。

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的那一天?那是哪一天?

她瞪他一眼,最後決定假裝沒听到那句話,氣呼呼的一回過神,才發現他正拿起一面鏡子對著她。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唯芙幾乎不敢相信,不過是換個簡單的發型而已,他只是把她一半的頭發蓬松地往上纏繞,竟然就能讓她的五官一下子全靈活地跳月兌出來。

「你好像常做這種事?」她沒好氣地問。原以為他會不爽地瞪她一眼,沒想到他不但沒生氣,反而還對她和善地笑了笑。

「當然。」他坦率地承認。

凌普臣輕輕推開她的身子起身,走到辦公桌後收起鏡子,一雙曖昧的帶笑電眸隨即筆直望著她,不到幾秒鐘的光景,便輕易惹出她滿頰嫣紅的華光。

「你取悅女人的花招是從哪學來的?」她好奇地問。

凌普臣聞言,打趣地失笑搖頭,「天生的。如果硬要說個具體……大概是我的狗吧。」

他的什麼東東?

唯芙皺起眉頭,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呆愣愣地望著他。

「狗?」她的語調听起來困惑極了,同時告訴自己一定是她有幻听,听錯了。

「我常幫我家的狗編辮子。」他狡猾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你幫你家的狗編辮子?!」她提高音調問,他最好是有這種閑工夫啦!

「不行嗎?」他懶洋洋覷她一眼,這女人會不會太好騙?

不行嗎……他竟然還敢問她?!唯芙覺得自己氣到快要腦溢血。

「所以我頭上這個……是你家狗的……狗的發型?」她氣到連一句話都講不完整,她拼命告誡自己要忍住,千萬絕對要忍住。

小不忍則亂大謀,快點深呼吸,千萬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呀……

「可以這麼說。」凌普臣站在辦公桌後,單手支著下巴,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不過,狗跟女人還是有點差別,女人的頭發果然比較不順手。」

他說謊,事實上,光是這樣站著看她烏黑亮麗的秀發,他就想伸手貼向那片冰涼的柔軟。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的頭發上癮,他的手掌彷佛有自己的意識,選擇了她的發想親近。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听听,這是人話嗎?

唯芙發現今天自己終于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火冒三丈」,那是一種真的會把人內髒全部燃燒殆盡的火焰!

「你現在最好是在開玩笑。」她抓狂地警告,眼神陰沉的瞪他。

「我是嗎?」他無賴似的反問,整張臉都在笑。

她雙手握拳,氣憤地瞪著他閃亮亮的表情低吼,「你最好是!」

「好,我招了。」他閑散地舉起雙手,做出一副「請停戰」的投降模樣。

「招什麼?」唯芙水亮的眸子危險地瞇起來。

「你頭上那個發型,不是我家狗的,是我姊姊的。」他臉上閃亮的笑意深深刺痛她的眼楮。

「干姊姊?」她露出狐疑的可愛表情。

聞言,他驟然仰頭大笑,低沉渾厚的笑聲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迷人,「我沒有那種東西。」他聳肩,大方地表示。

「對啦,你才懶得準備備胎。」光是「正胎」他就享用不盡了。

「是真的姊姊。」他挑眉,出言厘清。

「喔。」最好是他會這麼乖,還幫他姊姊綁頭發?

凌普臣站在辦公桌後,看著她的頭頂微微擰眉,突然,一雙長腿又毫無預警地邁出辦公桌後,走向她。

「你、你干麼?」唯芙雙眼緊盯著他的動作,在他再度踫到她頭發的前一秒出聲,「你不要想動我臉的歪腦筋,小心我真的會揍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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