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朵玫瑰代表我愛稱,兩朵叫喜歡,而一朵呢?就是你是唯一。
到花店打听花語時,听到「你是唯一」四個字她可是怔住了。
你是唯一?!對尹棠之而言會是這樣?真的她是唯一嗎?她陶醉不到一分鐘後就清醒了。
她會是他的唯一?見鬼了!唯一?
她是唯一敢裝鬼嚇他的?還是唯一看他不順眼的,抑或是唯一敢像土匪一樣霸住他家傳家寶的?總而言之,她認為他的「唯一」,不是情人間那種非彼此不可的唯一就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沒事干啥那麼小心求證那一日一花的花語吶?也許他送的時候根本沒想太多。比起送她的一日一花,有可能在她視線不及的地方,他送別的女人的可是一日一大把玫瑰呢!
那種公子哥兒,她最好別存有太浪漫的想法。
可是……即使腦袋還算理智,不可不否認的……在她每天收到花的時候,還真的是既開心又動。
想用花海攻勢打動她芳心的男人不是沒有,可……她那從來沒有對花有那麼深和特別的感覺,仿佛那小小的一朵紅花能傳達什麼給她似的。
它……能傳達給她什麼呢?老實說,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每日收到一朵紅玫瑰的事好像巴經融入她的生活,成為生活中的一部份。看到它們,她有一種很甜、很高心的感覺。
一個多月前討厭尹棠之的感覺已不復存在,她的心情可轉變得真快!難道說……這就是喜歡?
喜歡嗎?樂穎很認真的想著這兩個字對她的特殊意義。她真的會喜歡一個一開始就相看兩厭惡的家伙?真的嗎?那是為什麼啊?想得專心,她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喂?是你啊!」想曹操,曹操到。樂穎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不是說今天要開會開得很晚嗎?」就是因為三個小時前接到他的電話,她才自己先回來。
「會議結束了,想見個面。」尹棠之的心情似乎不錯。他講著手機,眼楮眺望著樂穎住的樓層。「去喝個東西吧。」
「快十點了耶。」她是和都會夜生活十分格格不入的生物,鮮少晚上十點後還在外頭晃。原因一是,晚上一個女孩家在外頭晃不太安全,再則是還得花錢。
可話一出口她又有些後海,她想和尹棠之見個面,每天通個電話、見個面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明天是星期六,你不也正好輪休嗎?今天晚一些睡覺應該不影響吧?」見樂穎不說話他開玩笑的說︰「莫非……二十六歲的大人了,還有門禁?」
「沒門禁,外頭壞人多,怕遇到。」雖然想見面,可女孩子嘛,好歹多多少少……一下。
「放心,即使是也怕遇到‘鬼’。」他打趣的道,「鬼城的主管呢,再惡名昭彰的也得讓你三分。」
他的話令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行了、行了,我答應跟你出去可以了吧?」她看了下表。「你多久會到?」
「我已經在你家樓下了。」
原來已經到了啊?「那十分鐘後見。」說著她馬上掛了電話。
十分鐘後她果然出現在尹棠之車前。拉開車門她上了車,「剛好十分鐘吧?我可沒有遲到。」
看著她高束著馬尾,一張素淨的臉,尹棠之笑了。「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加工’最少的了。」干干淨淨的一張臉,連個口紅也沒畫。
其實,她也不需要那些化妝品,她本身就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的,實在沒有上妝的必要,所謂的「自然美女」大概是這樣吧!
女孩子還是要干干淨淨、自自然然的看了叫人舒爽。
「你……認識很多女人?」有一絲絲酸酸的感覺滑過胸口。
「不少吧!」
丙然!像他這種男人,怎麼可能沒和女人交往過,還「不少」哩!听了實在有夠不痛快!她酸酸的開口,「加工品通常比原味的美味可口,吃慣了加工品,我這原味只怕不太合你的胃口吧?」
「加工品吃多了對身體不好,還是原味自然的比較好。」
「是嗎?」
偷眼看了下她噘得老高的唇,尹棠之偷笑問︰「喂,你在吃醋嗎?」
「你少臭美了!」吃醋?她才沒那種閑工夫呢!他又不是她的誰,他和多少人交往過是他的事,她只是心里不大舒服而已!可是和女人交往是他的事,她干啥心里不舒服?這不叫吃醋又叫什麼?
人對自己都不能誠實的話,那也未免太沒咱。
對啦!她就是吃醋,怎麼樣?!
女人吃醋撒潑的樣子一向令他感到厭煩,可樂穎為他吃干醋的樣子……感覺好像還不壞。
臉都拉下來了,還說自己不吃醋?!尹棠之失笑。「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吃醋,我會感到很開心的。」
「開心?」
「是啊,那表示我在你心中也不完全沒有地位嘛。」到了一家會員制的PUB前,他緩緩的把車停了下來。「一個女人會為一個男人吃醋的話,那表示他們未來的感情路還大有可為。」
會在心里產生「漣漪」的話,樂穎總是遲鈍笨拙的接不了話。
把車交給泊車的服務生後,兩個相偕走入PUB。
第七章
由服務生帶位坐定後,樂穎開始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東張西望。「這里是PUB?」怎麼和她去過的不太一樣?算了!她上PUB的經驗少得可憐。而且兩次都是費迪南帶她去的,同性戀PUB。
「喜歡嗎?」
「應該是吧,我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店來。」接過服務生遞來的Menu,她隨意翻了一下。「你幫我拿主意吧。」里面一堆英文名詞,就英文來說自然難不倒她,可看得懂酒名不代表她了解那些調酒。
尹棠之為兩人點了酒。
「看起來就很高級、很貴的樣子。喂,我可是告訴你,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帶我到這種地方來你得請客。」她說這話好像很見外。從她和他交往後,跟他出去的消費她哪一回付到錢了?雖然說談錢傷感情,可還是說清楚好。
尹棠之一笑。「你好像很在意錢,為什麼?」
「我當然在意啦!像我這種窮人可是能省則省的。」注意到他正打趣的看著她,她揮了揮手。「算了、算了!這種心情是你們公子哥兒沒法子了解的。」SNC財力那麼雄厚,即使是全球性的不景氣,仍是位列世界級的大企業。
「你是窮人嗎?百萬富翁呢!」有些事他想點醒她。有關他和她的緣起。「更何況,就我所知道的,你小時候還念過一流的貴族小學,那學校可不是一般中產階級家庭的小孩念得起的。」
現在的征信社還真厲害,連這個也能調查得出來。「是啊,不過時間很短。」
「那你家境頂不錯了。」
「哪是家境好,是暴發戶!」她啜了口服務生送來的調酒。「暴發戶」這詞她已經遺忘很久,不過統在又提起了。「我爸媽中了馬票,一夕致富,風光了些年,不過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玩完了。」
一想到破產那段日子的艱苦,她的心又悄悄的難過了起來。于是她很快的轉移話題,「喂,光說我,你國小念哪里的?想必也是那種一流的貴族學校吧?」她也不是對他念哪里有興趣,只是這話題順口。
「很巧的,我和你同校。」
「啊?」樂穎一怔,不會吧!他大她一歲,不是五年服也該是六年級,像他長得那麼帥,家里又超有錢的,她不該沒記憶啊!
咦,怎麼他這麼一說,她真覺得他面善起來了!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