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感情婦 第17頁

在和壽星閑聊且奉上禮物後,藺劭陽便像是故意疏遠曲寧似的,徑自和他認識的朋友聊了起來,把她冷落在一旁。

曲寧尷尬的站著,放眼望去四周幾乎全是西方臉孔的陌生人……

她不善于交際,而他的漠視令她備覺尷尬。

「艾瑞克,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吧。」一頭金發的英藉帥哥法蘭克注意到那站在藺劭陽後頭,始終低頭沉默的曲寧。

他一向對東方女孩很有好感,覺得她們的縴細、神秘和飄逸是西方女孩比不上的。而眼前這女孩,正是集他對東方女孩的好印象于一身的女子。

「有什麼好介紹的?」一個甜膩的聲音由不遠處傳來。

那聲音是走到哪里都會引人注目的,因此,就算曲寧只有听過一回,她也知道誰來了。

艾瑪手上端了一杯褐色的透明液體,看來已有幾分醉意的臉上飄染了兩抹紅暈。「艾瑞克,就憑你的好家世,帶那種女人出席不覺得有損身份嗎?」

她的話令曲寧紅了臉,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反駁,而法蘭克再看了她的那一眼更是令她尷尬。

「艾瑪,你醉了。」藺劭陽冷冷的道。

「我才沒醉!起碼我還記得她是你帶來英國暖被的情婦,唔……說伴游女郎也可以啦!對不對?艾瑞克。」

藺劭陽輕啜了一口手中的雞尾酒,態度依然輕松自然。他淡淡的看了曲寧一眼。

他掃來的眼神中所有的淡然、事不關己,令曲寧感到憤怒、傷心、恥辱……多種負面情緒交雜在胸口,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激動的手握成拳,眼中的透明水霧愈來愈明顯。

比起他的冷眼旁觀,在一旁的法蘭克卻有人情味多了。

他開口安慰曲寧,「艾瑪醉了,這才失言,你別太在意。」

「我才沒醉!」艾瑪有些生氣,「若你不相信,你也可以出錢把她包下來玩一玩啊!」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動作煽情的把雙手勾在藺劭陽的頸項上,狀似在向曲寧挑釁一般。「反正艾瑞克很快就會對她厭倦了,你不會等太久。」

他們在大庭廣眾下都如此親密了,私底下自然更不用說。曲寧的心擰得緊疼,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淚水硬是逼了回去。倔強的性子令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哭!一旦哭了就輸了。

藺劭陽會如此待她不就是想整她嗎?如果這就是他給她的見習課程之一,自己就該勇敢的接受考驗。

而且她的見習角色不就是所謂的伴游女郎,自己若不好好的扮演好,那不是太對不起他了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她的嘴角忽然揚起笑意,看了藺劭陽一眼。

「親愛的,我可以和法蘭克先生跳支舞嗎?」見他回以她冰冷的眼光,不實可否,她笑得更柔美了。「我該好好的和他聊聊的,也許他是我下一任的金主也說不定。」說著,她將手放進法蘭克微曲的臂彎中,步入了舞池。

看著他們走遠的親密模樣,艾瑪不懷好意的冷笑。「果然是最佳情婦人選,跟任何男人都可以一下子就那麼熱絡,只要有錢,便立刻可以心無障礙的和男人上床。」她一面說著話,一面看著藺劭陽的表情。

低頭又啜了口飲料,對于她的話藺劭陽仿佛听若未聞,依舊是從容的平常模樣,他甚至連將視線移到舞池都沒有。

他是真的不在乎,抑或是多看一眼曲寧和別的男人調情,他的心情就會更糟一分,因此不願多看?

他太會控制情緒,由他臉上她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情。

有些不甘心的看著他依舊八風吹不動的表情,艾瑪又說︰「你帶來的女人第一支舞是和別的男人跳,你有什麼感覺?」

「如果我告訴你,什麼感覺也沒有,你信不信?」他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微斜的弧度,笑容中有著他自己才知道的心情。

是真的嗎?她懷疑。「你……」

在她尚未提出下一個問題前,他先開了口。

「為什麼要說那些侮辱人的話?」他知道自己雖然沒指名道姓的說出對象,她也明白他的意思。「那樣粗俗的話不該是出自于你這名門千金口中才對。」

在一個不經意的抬眼中,他注意到曲寧換舞伴了,她正笑容甜美的和新舞伴交談著。

「我……」艾瑪有些心虛的紅了臉,隨後又理直氣壯的說︰「我沒說錯啊!她不是你的情婦嗎?而情婦和妓女的不同,不過是前者有固定金主,後者則沒有嗎?最終目的不也都是男人的錢?」

他看著她,「我好奇的是你說出這些話背後的動機。」他渾身上下輻射出一股脅迫感。「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在質問她之所以中傷曲寧的動機。

「我……」艾瑪很少那麼狼狽,深吸了口氣,她說︰「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哥哥已經將你的答復告訴我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很喜歡你?」

「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

「我不甘心!為什麼你在不喜歡我的情況下,卻喜歡上別人?」她知道藺劭陽的花心,似乎也可以允許他的花心,因為那表示他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她會有機會成為他的最愛。

她相信男人之所以花心,是因為沒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對象,一旦他遇到了,那種情感是不會輕易異動的。她等待著成為他最後的女人。

可是昨天她卻從哥哥那里得知,他已有喜歡的對象!他……竟然有了喜歡的女人,而那竟然不是自己引。

這消息對一向對藺劭陽有好感的艾瑪而言無疑是一大打擊,這教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怎能忍受?

「我喜歡上別人和你故意給曲寧難堪有什麼關系嗎?」他注意到舞池里的曲寧又換了舞伴,好像除了頻頻更換舞伴之外,她還特別的貪杯。

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因為我發覺……你喜歡的女人有可能是她。」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明顯的在乎,可她卻感覺得到,他每一次在看那女人的時候,眼神中有一股近似壓抑的情感。

因為喜歡他,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她全看在眼里。就她所知,她不曾用這種眼神看過任何女人,就連自己也不曾,可那叫曲寧的東方女子卻有這樣的特別待遇。

不甘心吶!她真的是不甘心。

藺劭陽看著艾瑪,給了她一個不實可否的笑。不過,他心底倒是有些訝異,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是異常的細膩。

在他賣關子似的隱瞞自己心儀的對象,甚至連對大衛都沒多說的情況下,艾瑪竟然能一下子就猜中他屬意的人是誰。

「所以你就極盡所能的以話激她?」

這些對她而言都不是重點了,她拉著藺劭陽,急欲確定答案。「告訴我,你心中所喜歡的女人是不是她,那個叫曲寧的女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听他這麼說,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艾瑪憤怒的把目光調向正在與法蘭克調笑的曲寧。她不明白藺劭陽怎麼可以忍受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

「那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艾瑪忽然像是宣告所有權般的擁住他,然後激動的送上自己的吻。

曲寧看到這一幕,她連忙別過頭去,在轉頭的瞬間,眼角閃過一絲晶瑩的淚光。

她的心好病!夾帶著幾分醉意,她放任自己欲求得平衡的報復心態,緊緊的摟抱住正和她跳著慢舞的法蘭克。

避他此刻是在誰的懷中呢?藺劭陽都如此大方的在公共場合吻著艾瑪了,她何不大方的在別的男人懷中找尋溫柔。

藺劭陽在錯愕之余,伸手推開了艾瑪,「艾瑪,你真的醉了!」看在大衛的份上,他不願好友的妹妹在這種場合丟太大的臉,索性拉著她走出滿是賓客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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