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情的魔力下他折服了!可小妮子顯然不領情呢!
秦芷晴有些莫名的會意不過來,還傻呼呼的問.「為什麼是問我?」她剛才說了些什麼嗎?
「你方才不是問我女朋友會不會來這里住嗎?」他瞅著她笑,「那得問你啊。」
秦芷晴的臉紅了,可她的腦袋還清楚。「問我?我又不是蟑螂、老鼠,等著在這里窩下來!生一大群小孩,好不熱鬧!」這花心男,前女友未去,就急著調戲別的女人,她秦芷晴的豆腐豈是給人隨便吃的!
當心豆腐里和著砒霜毒死人!
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那不在控制範圍,可和一個人交往又是一回事,交不交往取決在自己。她可以承認喜歡他、承認他有吸引她的特質,可那並不表示她可以任由他隨便亂來。
歐陽璟羲看著她有些生氣的樣子。「我是真的喜歡你。」
「多少女人是這句話的受惠者?」她不否認他這麼說明她的確會有感覺,可一想到她是眾多受惠女性中的一位時,她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想吐!「不!我該問的是,我是這句話的第幾位受惠者?」
她到底把他想成什麼樣的花心蘿卜啊?又不是花痴,這種話能優惠人?唉!反正他現在有一個酒店女友,在這種情況下還對她大做告白,也怪不得她不相信。
「別把我想得那麼花嘛。」
「不花,只是比夏威夷T恤花一點而己,」看過沒?就那種紅紅綠綠的顏色同時糊在一件衣服上,夠花吧?!
這女人這壺不提提哪壺?「我真的對你是真心的。」
「甜言蜜語!」她擺著高姿態。「很多女孩子因此而上當,成為你下一任女友吧?」條件好的男人如果加上又會說甜言蜜語,鮮少女孩子不著了道的,但不包括她。
其實說不著道是騙人,可她就是不讓這花心大少知道。
「甜言蜜語若真的可以讓你成為我下任女友,拚了老命我都說。」
「那倒免了!」她白眼一翻根本不領情。他之前有不少對她撒謊的紀錄,怎能相信這種人?
突然響起的手機鈐聲打斷了話題,歐陽璟羲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最近的麻煩之一。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到外頭去接電話。
柄際刑警利用他高超的易容技巧查案,在未偵破案偵之前,他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因此還是保密些得好,雖然他信得過秦芷晴。
他一走,秦芷晴正好有機會看看這放滿奇奇怪怪東西的房間,床頭有樣肉色的東西,她順手拿來瞧瞧……
手才觸及,她就被它近似人皮膚的觸感給嚇了一跳,禁不住「啊」一聲的叫出來,東西給丟到老遠。
幸好聲音及時收住,要不傳出去,又給人笑膽小如鼠了。
軟軟的、有彈性的。「啥東西?感覺那麼奇怪!」她又壯著膽把東西撿回來看。呃,有些像面具呢!往臉上一搭,再找面鏡子照……
真有趣!這面具往臉上搭去,還真不像自己原來的臉了。方方正正的,感覺像男人,這東西好神!
迸代有易容術,難道現代也有?待會兒再好好問一問歐陽璟羲,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她把它放回去,想把床頭的枕頭拿來當抱枕,這一抱感覺枕頭異常的沉重,而且好象有硬物塞在里頭。
很順手的,她就要拉開枕頭套拉鏈看個仔細,可一想,他會塞藏在枕頭里的東西,該是對他而言很重要,或者是不想讓人發現知道的,她這樣動人家的東西.好象不太好。
然而,好奇是可以讓人的道德感降低的。偷窺的心理絕大部份即是出于難掩的好奇心,就好象某些以窺人隱私而大發利市的刊物,相中的不就是大眾這種心理嗎?
那到底要不要看?盯著枕頭,秦芷晴陷入人神交戰中,看、不看、看……
最後好奇以壓倒性的勝利吞沒了漸地敗下陣來的虛偽道德。枕中物到底是什麼,很快就要有答案了。
「刷」一聲的拉開拉鏈,她的手探了進去,模出一個包包。打開包包,里頭有一本小冊子和十幾二十支的銀制小劍,以及眼罩、八字胡。
那銀制小劍好眼熟吶!好象在哪兒見過?對了是在當年盜俠送給育幼院的那筆錢的紙袋里,也有這樣一把劍。那時她求了半天,院長才答應把那把劍送給她。
這把劍和盜俠習慣性留下的小劍是一樣的。
眼罩及胡子?對啊!當年她看到盜俠,不就是因為他臉上有胡子,才叫他一聲「盜俠叔叔」的嗎?
把這些東而合在一起,那就是當年盜俠出現時的必備物。
歐陽璟羲怎麼會有這些東西?莫非……
第八章
今兒個一同吃完晚餐後,當歐陽璟羲約秦芷晴到另一家氣氛很好的咖啡廳喝咖啡時,她答應得很快,似乎就等著他開口約她似的。
這種干脆的態度和他之前約她的龜毛行徑相差很大,那種拉斷袖子還不賞臉的態度令人十分沮喪。
好運當頭,一切否極泰來了嗎?
真不明白哩,為什麼她打從在他房間待過後,對他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了?是他房里諸如磁場影響嗎?
不但約她容易,就連她看他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以前她看他,眼底擺明的就是不屑,那種眼神令他想到,有一次在菜市場看到一個穿金戴銀的歐巴桑在她買的菜上,看到一只小指粗長的毛毛蟲的表情,那種除之而後快的神色,就是她看他的表情。唉!
可現在風水輪流轉,終于也轉到他身上了。她看他的眼神很特別喔!在眾多的情緒中似乎多了一股……祟敬?!
崇敬?這詞兒是有些怪,可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更貼切的詞了!在美國待久了,中文詞匯的運用能力降低了嗎?
崇敬?她干啥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你最近……心情很好?」歐陽璟羲試探性的問。
「還可以啦!」秦芷晴在啜了口咖啡時,忍不住又盯著他看。
歐陽璟羲就是盜俠!
老天︰若不是看到了那些證據,打死她她也不信,眼前這曾被她視為罪大惡極的人物,竟然就是她的偶像?
除了那天她在他家看到的東西外,她還偷偷的把那本冊子偷回去翻閱!赫然發現,原來里頭記錄著盜俠劫富濟貪的所得和支出。這些原也不能進一步證明什麼,可在冊子里夾著一封信,是歐陽仁德寫給他的。
內容大致是要歐陽璟羲勿再以盜俠的身份行事,年輕人固然正氣可嘉,可「盜」字畢竟是違法的,信中歐陽仁德洋洋灑灑的數千字,全是對兒子的關心。
那封信直接披露歐陽璟羲即是盜俠的事實!敝不得他接近她她不會起疹子,也怪不得她開玩笑的猜他不會就是盜俠的時候,他的臉色掠過了一絲絲不自在,原來這一切都其來有自。
如今一回想,盜俠的聲音好象有那麼一些像歐陽璟羲呢!那時她還認為他聲音太年輕,和那八字胡實在很不搭。
「我覺得你這幾天好象對我好一些哩,漸漸發現我的好了嗎?」
就是這種嘻皮笑臉的樣子,怪不得當初自己會認定他是登徒子。可話又說回來,誰說盜俠就不會是登徒子?就好象中古歐洲不就有許多騎士是風流成性,不斷的在追求女人的嗎?
歐陽璟羲是盜俠,那也不代表風流不會是他的劣根性之一。而她呢?她是推崇盜俠劫富濟貧的俠義精神,但不代表她可以忍受他是個花心大少。
大概是因為他就是盜俠這件事給她的震撼太大,且令她有些措手不及,才讓崇拜的心態左右了她的言行舉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