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勸勸她吧!我要去顧櫃台了。」莫女乃女乃忍住笑,替他打開孫女的房門後,就抱著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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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既氣憤又心疼的矛盾情緒,易轍大跨步地走到床邊。
他本想立刻搖醒莫秋櫻,帶她去看醫生,但是一瞧見她那紅撲撲的美艷臉蛋,他反而下不了手。
她睡得好甜、好熟,嘴角漾著一抹柔柔的笑意,仿佛正在作什麼美夢般。
易轍只好將手改放在她的額頭上,測量她的溫度。
「燒得這麼嚴重還不看醫生,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咕噥一聲,狠下心來拍拍她發熱的俏臉。「秋櫻,你別睡了。」
「唔……」莫秋櫻的睫毛眨啊眨的,沒有醒過來。
「你快醒一醒!」易轍堅決地搖了搖她縴細的肩膀。這女人睡得這麼沉,究竟是躺多久了?
「別搖我……」莫秋櫻還沒睜開眼楮,小嘴就已經可憐地哀叫出來了。「好痛哦!」
「哪里痛了?」易轍那深沉的黑眸突然涌進一堆怒意——那是針對莫秋櫻所生的怒氣。
她發燒得這麼厲害,為什麼還不去看醫生?她以為這樣一直躺著病就會好嗎?這個笨蛋!
莫秋櫻撐開重重的眼皮,有點哀怨地瞅著他的俊臉。「全身的肌肉……骨頭都好痛……」
「活該!」易轍一看到她病歪歪的虛弱模樣心中就有氣。「誰叫你不去看醫生。」
既然這笨女人有種糟蹋她的身體,就該自己承受後果,不要在他面前哀哀叫,因為他是不會同情她的。
「你還那麼凶,是你……害我的耶!」莫秋櫻委屈地眨了一下美眸,眼眶紅了起來。
她雖然還在發燒中,但是可沒忘記害她的「凶手」是誰。
「我怎麼害你的?」易轍挑了挑眉,不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指控。
莫秋櫻那張燥熱的小臉漲得更紅了。「你以為我是怎麼著涼的?都怪你那天不肯停、停下來啦!」說完,她羞憤地白了他一眼。
「好吧!算我的錯,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易轍好笑地撇起了唇角,順手要掀開她的被子。
嘖!這女人的身體未免也太沒路用了吧!
「不要!」莫秋櫻緊抱著被子不放。
「你又怎麼了?」易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和氣了,才會讓這女人膽敢有這麼多意見?
「我全身筋骨酸痛,一動就好痛哦!」莫秋櫻懊惱地噙著淚珠,剛才她抱住被子的動作太用力了,害她現在身體痛得要命。
易轍揉了揉堅毅的下顎,俊眸閃著揶揄的光芒。「你該不會也把筋骨酸痛怪到我頭上吧?」
她應該是躺在床上太久,才會導致肌肉疼痛,這可不關他的事。
「本、本來就是你的錯。」含著淚珠的杏眼指責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做完……那件事後才開始酸痛的。」不怪這只大色貓,怪誰啊?
易轍那線條完美的雙唇抿出一抹有趣的笑意。「你從來都不運動的,是不是?」
「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走開啦!」莫秋櫻氣惱地撇開螓首。別以為她沒看見他唇邊那抹可惡的笑容。
易轍模了模她的額頭。「好!好!我不笑了,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她一直躺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睡一睡就好了。」她好累哦!
「不行!你一定要去看醫生。」易轍堅持地道。她再不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全身會痛得更厲害。
「好啦!等我比較不疼,我再去看。」莫秋櫻的口氣有點敷衍。
易轍放下男人的身段,大方地提議︰「不然我幫你捏捏好了。」還可以順便吃一下豆腐。
「捏捏?!」莫秋櫻先是呆呆地瞪著他幾秒,隨即露出驚嚇過度的情。「我不要!」
趁著她有點嚇傻之際,易轍成功地翻開她那粉紅色的被子。「為什麼不要?」他可從來沒幫人家按過摩,這女人真是好運!被她撿到了。
「因為我不相信你。」莫秋櫻已經嚇得口不擇言了。
這只色貓絕對不會那麼好心,他一定是懷著某種邪惡的企圖,她才不會笨到上他的當呢!
易轍的眼眸無捺地往上翻。「你想太多了,來,把手伸出來。」
她當他是那種辣手摧花的男人啊?他再不濟也會忍到她的病痊愈好不好?
「不伸!」
「真不听話。」易轍展眉邪笑,索性直接往她的手臂按下去。
「你……你不要過來啊——好痛……」頓時,房間內充斥著慘烈的哀嚎聲。
第十章
「手臂!」
「!」
「只能把針打在手臂上。」場景還是在莫秋櫻的房內,只是多了一名旁觀者——醫生。
「不行!打手臂很痛耶!我要打在上。」莫秋櫻試著心平氣和地和他講道理。
任何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的肉比較多,打起針來比較不痛,可是這只大貓竟然堅持打在她肉少的手臂上,他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除非我死了,否則誰都不能看你的!」寒森森的嗓音中含著傲然冷僻的氣息。
「他是醫生耶!讓他看一小塊皮膚有什麼關系?又不會少塊肉!」莫秋櫻不甘示弱地堅持己見。
「對咩!又不會少塊肉。」醫生笑咪咪地附和。
易轍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才轉過頭來繼續奮戰。「正巧這個醫生是我的朋友,而我非常了解他的德性。」
「什麼德性?」莫秋櫻和醫生不約而同地問。
「他色眯眯的。」易轍指出事實。
「哇!」任紹堂低低吹了一聲口哨。認識易轍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做出這種見色忘友的蠢事來。
莫秋櫻翻了翻白眼,簡直受不了他的「小心眼」。「拜托!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色的好不好?」
他以為所有人的心思都和他一樣嗎?色貓一只!
「哇!」任紹堂又吹了聲口哨。易轍是怎麼「色」法啊?他好想知道哦!
易轍說不過她,俊美的臉龐閃過一層狼狽的潮紅。「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在我朋友的面前露。」
「什麼露?是打針啦!」莫秋櫻投給醫生一個歉然的眼神,彷佛在為易轍的無理取鬧致歉般。
「紹堂,你快點幫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打針。」易轍不想浪費時間在這樣的話題上爭吵。
「打在哪里?」看得津津有味的任縉堂發問。
「手臂。」
「。」兩人同時開口。
「我看一針打手臂,一針打算了。」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任紹堂這麼好商量的醫師。
「不行!」再次異口同聲。
易轍磨了磨牙,眼中爆出威脅的寒光。「莫秋櫻,你再胡鬧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笨女人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
莫秋櫻不滿地癟起了紅唇。「你很奇怪耶!這是人家的身體,你管人家要打在哪里啊?」
易轍那顆聰明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失去說話的能力。是啊!他又不是她的老爸,他那麼擔心她可愛的小被人看光干什麼?
任紹堂同情地拍拍易轍的肩膀。「轍,你先去外面等,我來說服她。」看來這家伙還不曉得自己已經被邱比特的箭射中了。唉!可憐的男人!
「這女人就交給你了。」易轍臭著張俊臉,悻悻然離去。
易轍一走,莫秋櫻立刻重申︰「我不要打在手臂上。」
「我知道,我剛才只是在唬弄易轍而已。」任紹堂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朝她得意地眨了一下眼。「不把那礙事的家伙騙走,我們可能得在這里耗上一整晚。」
「嘻!」莫秋櫻會意地笑了出來。「你好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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