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縛鼠妞 第5頁

經她這麼說,言穎蘿也玩興大發。「待會兒可以試試啊!不過,讓它喝一些些就好了,醉了酒的松鼠可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久,侍者送來了她們所點的調酒。

言穎蘿舉起酒杯對萊娣說︰「生日快樂!」

「謝謝。」

言穎蘿輕啜了一口酒香中帶著果香的螺絲起子,她閉上了眼,仔細的品嘗這難得的奢侈。

「好好喝喔!」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對面的空桌來了五個客人,她的視線和坐在她正前方的那個正好對個正著。

好俊的一張臉以及……好冷的一對眼楮!言穎蘿匆匆的把眼別開。

奇怪,她怎麼覺得那張有型俊美的男性臉龐在哪兒看過?她低下頭去,鎖著居努力的欲從記憶中搜尋出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哈……真好玩,呶呶真的在喝酒耶!」萊娣把呶呶吵醒,然後用湯匙舀了一瓢調酒送到它嘴邊,好玩的看著它津津有味的舌忝了起來上飄喝完,她再給它一瓢。

言穎蘿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先看了眼呶呶,然後又把視線拉到對面那男人臉上。那男人正看著她,以一種結了數層霜、不太友善的表情在看她,因為那個表情,使得她加快速度的想起了他究竟是誰。

天吶,他……他不就是東宇那個瓖金鍍銀的總裁?!

憶起他是誰,對言穎蘿而言並不是件好事,因為此時舒適的空間再也不能放松她緊繃的情緒,更甭說有心情去品嘗美酒了。

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冰山,心想,他一定知道她是誰了,否則他干啥用那種看仇人的眼神看她?

現在該怎麼辦?

她看了一眼此時正與呶呶玩得不亦樂乎的萊娣。「我……我去化妝室一下。」每次她一緊張就會想要跑廁所。

離了席後,她快步往化妝室走,在進入化妝室前,她感覺到後頭似乎有人,于是匆匆的回頭一瞥。

是他!言穎蘿看見站在通廊另一端的人竟然是尹劭儀時,她嚇得心髒無力的猛往化妝室沖。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後呢?只是巧合,他也想上洗手間,抑或他是找她算帳來的?

如果他對她余恨未了,勢必不會放過她。一個大男人被一只小松鼠嚇暈,那的確是件很沒面子的事,他起碼會向她索求個「遮羞費」什麼的吧?

但她現在根本沒錢,而那種大公司的總裁肯定是狠角色,一開口一定會讓人傾家蕩產。

一思及此,她更加快自己的腳步,由于太匆忙,還差一些撞上由里頭要出來的人。

天啊!看樣子他真的是沖著她來的。方才她又對他匆匆一瞥,發覺他那雙沒有溫度的冷眼正看著她。言穎蘿把自己鎖在廁所里,啃咬著指甲猛想對策。

「怎麼辦啊?」她喃喃自語的問。

為了不讓萊娣掃興,也為了呶呶的安全著想,她先用手機打了通電話給萊娣,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她知道這樣的理由對萊娣而言,是既奇怪又牽強的,可她匆匆的關了手機,讓萊娣無從問起。哎,明天再好好向她解釋了。

當然,如果她還有明天的話。

在廁所里足足待了半個多鐘頭,她才在在外頭等得不耐煩的其他使用者催促下,無可奈何的讓出避難所。

走出廁所,她仍在化妝室的洗手台前徘徊不去,生怕一走出化妝室,尹劭儀就等在外頭或迎面而來。

她焦慮的想,也許東宇的頭頭不會那麼小氣,也不過是被一只松鼠嚇暈嘛,而且就算她是松鼠的主人又如何,嚇暈他的又不是她。

沒錯,就是這樣!

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她鼓起勇氣走出化妝室,每踏出一步還為自己心理建設——沒事的,那東宇的總裁或許早走了,一切不會有事的……

走出了化妝室,當她看到空蕩蕩的通廊時,心中的大石霎時落了地。

炳,她干啥這麼無聊,自己嚇自己呢,外頭根本半個人也沒有,更甭說東宇那高個頭的總裁了。

言穎蘿開心的揚高唇角,手往胸前一撫,「呼!好險,一個人也沒有……」她還沒慶幸完,前頭忽地出現個修長的人影。

她杏眼圓瞪,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過度的驚慌和訝異使得她的雙腳像是生了根一般,根本沒辦法移動,只能看著對方朝她一步步靠近。

「我終于找到你了。」尹劭儀在距她約莫三步的距離停下來,一雙冷寒的眸子直直盯著她看。

他和眼前這個子嬌小的女子得好好算一算帳了!

他尹劭儀這輩子還沒有那麼丟臉過,竟害他成為笑柄,三不五時就被好友拿出來笑一笑。

這件事起源于一個月前某個「帶煞」的早晨,他在開完會後回自己的辦公室時,竟被一只來歷不明的大老鼠給嚇暈。

他被嚇暈的事若沒人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就在那時候,好死不死的他那最佳損友兼部屬正好找他要討論一件事,辦公室的門一推開,就看到他狼狽的倒在地上的樣子。

為了一只惡心的老鼠,他成了笑柄。

天,他第一次那麼丟臉!

其實會被鼠類嚇暈,那也不是他的錯,得追溯自他小時候曾被鼠類攻擊過,因而留下可怕的印象。長大後,他對于身上長毛,尤其是棕黑色的鼠類就產生莫大的恐懼感。

「我……我又不認識你,你找我做啥?」裝傻是言穎蘿到目前為止所能想出,免于在東宇終身當苦力的惟一法子。

看她閃爍不定的眼神也知道她在說謊。尹劭儀冷冷一笑,「不認識我?沒關系,我有得是法子讓你恢復記憶。」

「不認識的人還有什麼記憶好恢復?」她的眼楮根本不敢對上他的。那雙冷眸閃動著精明的鋒芒,她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女孩,對于太精明的人她一向敬而遠之。

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她就是呶呶的主人,一旦承認,她的人生就成為黑白的了。

尹劭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對某些人而言,喪失部份記憶的確對自己有好處。」他說到這里時一雙銳利如刀的眸子直凝著她,戲謔的想一把拆下她偽裝的面目。「但是對曾經受傷害的人而言,那些傷害是怎麼也忘不了,尤其更忘不了傷害他的人。」

言穎蘿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潤喉,「我……我是很同情你,可是那和我無關啊!」她現在必須學會睜眼說瞎話。「更何況,你身為東宇的總裁,應該沒人能夠傷害你吧?」她開始為他戴高帽。

听說戴高帽可使人飄飄然,技巧高者可使人暈頭轉向。看尹劭儀的笑意更深,言穎蘿以為自己的高帽對策用對了,她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氣,以為危機正宣告解除,只是……

他的笑容怎麼這麼與眾不同啊,別說他笑容極具威脅性,甚至一個不經意的挑眉動作都令她心跳漏跳半拍。

尹劭儀好笑的看著她,從方才到現在,他可是對自己的身份只字未提,而眼前這小蚌頭竟然知道他是東宇的總裁?

她知道他是誰又口口聲聲以不認識欲和他劃清界線,真不知道她是哪兒少了根筋。

很顯然的,她拍馬屁可拍到馬腿上了。

「你……確定不認識我?」他技巧性的暗示她,她話語中的語病很大。

言穎蘿傻呼呼的一笑,「哈……像你這種大人物我怎麼會認識呢?」她一面說冷汗一面直冒。

被這種渾身上下沒啥溫度的冰塊男凝視,她的體溫很難不下降,搞得她幾乎無法思考,腦袋陷入一片雪白……不!是空白的境界。

尹劭儀點了下頭,故意說︰「看來我是認錯人了,你應該不是那只土撥鼠的主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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