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在一起竟然感到委屈?那麼她的不甘是否來自于時勢所逼?
闢日晞在邵綠喬轉身離去前早先一步拉住了她,逼問道︰「你恨我?你有什麼資格恨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該恨的是你自己!」
「你一定要這樣傷我?」
「你不是一向很堅強,我傷得了你?」他嘴角揚著利刃似的笑意。
「你卑鄙!」
「我卑鄙?」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字眼形容他。特別、真特別!特別到足夠令他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比起你利用別人,我算君子。」如果她那句卑鄙是指他巧用時機,使她成為他的女人的話。
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發這樣大的脾氣。失控的程度已經到了不惜傷害對方來平衡自己的地步。
在他所交往過的女人中,哪一個不是對他百依百順、服服貼貼的,極盡魅惑之能事,只想討他歡欣,就只有她老是和他作對。
邵綠喬帶給他的是一種莫名的挫敗感和激蕩不已的氣憤情緒,他再不發泄、發泄,他會瘋掉!
邵綠喬努力的想掙月兌他的手,官日晞的話和加諸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使得她真正發怒了。「放手!」
她不想待在這里,一刻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多被傷一分。
她那倔強眼神使得他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些,壓根兒就沒有放手的打算。他霸道的以男人天生的力道優勢逼她低頭,「要我放手可以,我要你道歉。」
「放手!」要她道歉?她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道歉!」
「放手!」她的手腕疼得簡直快令她昏厥了。「我叫你放手!」
「除非你道歉!」他就不信自己征服不了她。
她用力的想收回自己的手,兩人在拉扯中,她明顯的佔了下風。忽地,她張口
一咬,在他的手上狠狠烙下齒印。
闢日晞沒想到她會咬他,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往外一拉——「唔……好……好痛!」邵綠喬忽然慘叫一聲。
听到她的叫聲,他不自覺的松了手,怔然的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及額上滲出的汗水。
「我……」
他直覺的認為——她月兌臼了!
「好痛!」邵綠喬的淚一滴滴滑落,她的另一只手握著月兌臼的手腕,在劇烈的疼痛和委屈中,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我……對、對不起……」罪惡感油然而生,他歉然的道︰「我送你到醫院。」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他的手才放到她肩上欲扶住她,她立即激動的用未受傷的手揮開。
「不要踫我!你這野蠻人!」她哭得十分傷心。
「我不是故意的。」官日晞的情緒由方才的憤怒轉為愧疚,看她哭得傷心不已,更覺得自己的不該。「真的對不起。」
邵綠喬受傷的是右手,在她堅持不讓他送她去醫院的情況下,也很難自己開車就醫,他只得請家庭醫生到家里來一趟了。
唉,這倔強的女人!
第八章
再隔幾天就是古有基的訂婚之日,這天邵綠喬和Grace約好時間來試穿參加訂婚宴會時要穿的衣服。
下了班後,邵綠喬招了一部計程車直接來到Grace的工作室。
「你的手怎麼了?」邵綠喬一進門,Grace的視線立即落在她纏著繃帶的手上。
「受了一點小傷,沒事。」她淡淡的說,為了避免Grace再往下追問,她轉移注意力的道︰「對了,上一次你說的那件衣服來了嗎?」
「早來了,不過可能要請你稍等一下,我方才和朋友出去喝咖啡,把衣服遺忘在他的車上,我已經打電話請他幫我送過來,想必快送到了。」
「嗯。」邵綠喬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Grace看著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她好一會兒,靜默不語。
邵綠喬回頭看著她,奇怪的問︰「Grace,我臉上有東西嗎?」要不,她干啥那樣看她?
「沒有。」她微微一笑,「只是待會兒要送東西來的那位朋友,似乎對你很好奇。」
「好奇?」她有些不解,「為什麼?」
「因為我告訴他,你是個大美女!」邵綠喬真的美得令人舍不得移開視線,這一方面歸功于她的專業素養,一方面也因為邵綠喬天生優越的條件,最最重要的是官日晞的獨具慧眼。「不過,最令他感興趣的是,你是日晞的女友。」
邵綠喬現在最不願听到的即是官日晞這三個字,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那你那位朋友想必對很多女人感興趣,畢竟官日晞換女友的速度是很快的,我不會是他的最後一個,當然也不可能是唯一。」
Grace察言觀色,小心的問︰「你和日晞吵架啦?」
「沒有。」
那個野蠻人!
前天他把她的手弄受傷,待醫生走了之後,他只淡淡的說了句對不起,接著也離開了。隔天來了個把她當嚴重病患看待的護士,那護士似乎對官日晞唯命是從,開口閉口皆「官先生說」。
真服了他!也不過是月兌臼,他請來個護士干啥?不過,他倒聰明的沒再出現在她眼前惹她不高興。
GraCe為之失笑,「若是沒有,你現在就不會是這種說話語氣了。」她也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日晞過去也許有不少女人,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特別哦。」
特別?!丙然是個宜褒宜貶的特殊形容詞,如果硬要說她在官日晞諸多的女人中是特別的話,那大概是因為她是主動送上門的,也大概只有她會有被拉到手腕月兌臼的待遇吧。
「他的‘特別’特別令人不安。」邵綠喬有些嘲諷的說。
正當兩人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有人匆匆忙忙的推門進來。
「限時專送的來了。」一張很具喜感的笑臉迎了過來。
「趙宇,我給你半個小時,你已經快超過一個小時了,現在還有臉跟我說‘限時專送’?臉皮還真的厚到家。」
趙宇被數落了,仍笑著說︰「誰叫你記性那麼差,喝個咖啡喝到連禮服都送給我了。」他把裝著禮服的盒子奉上,「我要不是想看看官日晞那家伙的新歡,才不跑這一趟哩!」從他一進到屋子里頭,雖是跟Grace在說話,可眼楮卻是激賞的看著邵綠喬。
好個大美人!
「如何?羨不羨慕日晞啊?」Grace的笑容有些得意。
趙宇真的佩服她,心直口快的道︰「我除了佩服官日晞的獨具慧眼之外,還不得不佩服你,真是化腐朽為神奇啊!」
Grace听他那樣說,忙以手肘推了他一下,暗示他說的話不經大腦。
基本上,趙宇算是個還不錯的人,只是他自以為是的幽默常令人感到不舒服,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結果,常不知不覺傷了人。
邵綠喬听了趙宇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沒多說什麼,心里只是覺得奇怪,她和眼前這個男人見過面嗎?要不,他怎麼說出那樣的話?
GraCe發覺邵綠喬的臉色不太對,于是忙說︰「綠喬,這位就是說話老不經大腦的趙宇。趙宇,這位就是邵綠喬,邵小姐,她……」
不待Grace介紹完,趙宇即不服氣的插口道︰「什麼叫說話不經大腦?」他對邵綠喬一笑,說︰「其實我和邵小姐早有一面之雅了。」
本來他也不知道的,前幾天他和東方旺見面,他提到官日晞好像又另結新歡了,東方旺才神秘的告訴他,他們和官日晞的新歡是有一面之雅的。
于是東方旺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