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戀 第12頁

這里果真是個好地方!寶懷一想到騰極在此處銷魂快活就忍不住酸意直冒。

她一咬牙大叫道︰「洛王!你在哪里?快滾出來!」她一面拉開嗓門叫喚,一面往四處尋找。終于,遠遠的她看到一座造型雅致的涼亭里有人,那背影……

「洛王!」寶懷的臉色都綠了,咬牙切齒的一步步走向涼亭。

坐在涼亭等人的南宮玨回過了頭,心中不由得納悶,怪啦!方才是他听錯了嗎?

怎麼好像听到有人對著他這方向咬牙切齒的叫著「洛王」?

騰極嗎?真是的!又有人把他們兩個給弄錯了。

南宮玨還弄不清狀況,迎面而來即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好痛!南宮玨無辜的撫著臉,「你……」南宮玨原本要告訴對方尋仇尋錯對象了,沒想到一望到來者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他不是那個和自己曾在百花樓門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小鮑子嗎?「是你!」

「當然是我!」寶懷恨透了他臉上那仿佛在笑她是傻瓜的笑容,都這個時候了,他……他竟然還有臉笑得出來。「你真的是……不要臉!你這風流鬼。公子,你……

你一輩子‘撿角’吧!」

唉!真是可憐,怎麼他花名遠播到連眼前這僅見過一次面的小鮑子都知道呢,南宮玨有些哀怨的想,但是撿角?那是什麼意思?

南宮玨臉上仍維持著笑容,「這不是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嗎?」他真是不辱君命的把公子這角色扮演得很好。

「你……你在我面前一點都沒有悔過之意。」

「悔過?我為什麼要悔過?」這小鮑子管太多了吧!

「你沒救了!」寶懷氣得漲紅了臉。

「我從來沒打算得救。」

她忿忿道︰「我……我不嫁你!」

「感謝天。」

他是個男子哩!公子雖來者不拒,那只是對女人而言,不包含男子,男子說要嫁他像樣嗎?說完這些話南宮玨臉上仍維持著一貫的笑容。

他的話令寶懷感覺到一陣錯愕。她一咬牙,顫抖著唇說︰「你……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就算天下的女人死光光我也不會要你,大不了去當和尚而已。」

寶懷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受刺激過大,忽地「哇」一聲的哭出來。

「我恨你,恨死你了!」她轉身奔了數步,原本打算離去,可她愈想愈不甘心,于是轉身又奔回來。

南宮玨見她哭著離開時原以為危機解除,正悠哉游哉地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酒,但酒未入喉,右臉又給賞了一巴掌,口中的酒「噗」一聲的噴了出去。

又……又回來了!這恐怖的「男人」,究竟和騰極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累得自己要替他受這種罪。

才這麼想時,他挺秀的鼻梁又給揍了一拳。

寶懷拍了拍手,略微地消除了心頭之恨,這才一頓足的離去。

「不會又不甘心的回來了吧?」目送寶懷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眼前,南宮玨才松了一口氣。

惡夢正式離去,他抬起那張被揍得很慘的臉。

對方有夠狠的!

為什麼自己替他拒絕了一個男人的愛慕,會被那男人打成這樣?他到底和那男人是什麼樣的關系?

除了騰極之外,他也要找那個死番婆算帳,她干啥沒事找他來這里受苦受難?浪漫的子夜約會害他被揍成這樣,他們梁子結大了。

第六章

騰極才由宮中回到洛王府,還來不及換下上身朝服,總管便匆匆來報,「王爺,不好了!」

「啥事慌慌張張的?」

「香王爺他……他帶著傷到咱們王府說要找你算帳,此刻他正在花廳呢!」

「他受傷了?怎麼回事?」騰極匆匆的往花廳方向走,一到花廳看到南宮玨只有臉上花花綠綠的掛了些彩,這才放心了些。「你怎麼了?」他那樣子真有些滑稽。

「你還好意思問我到底怎麼了!」他一激動用力的說話,臉上的肌肉便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楚。「被你的‘心上人’打的啦!」

寶懷?莫非……她又闖禍了?

事情既然牽涉到她,騰極只得摒退了所有的下人。

「在什麼地方,她又為什麼打你?」八成是南宮玨做了什麼令寶懷看不過去的事,而她又把他誤認成自己,這才打錯人的。

「昨天在恰紅院被打的!」要不是看在對方一臉娘娘腔,一拳給他可能要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的,而自己也不想泄露會武功的底,否則早就回以一拳了。

「恰紅院?」騰極一皺眉,「不可能吧!堂堂一個郡主怎麼可能到那種地方去?」

但他隨後一想,別人家的閨女他不知道,若是寶懷……那也不是不可能,她都敢自己到書坊去買圖了,女扮男裝到妓院圖個好奇也不無可能。

「郡主?你的心上人不是男人?」其實,他今天到洛王府最大的目的才不是找騰極算帳,而是要勸騰極「浪子回頭」的。

畢竟男人愛上男人終究非常理,他自己固然是公子,可起碼他喜歡的是女人,沒有任何奇怪嗜好,誰知道事情不是他所想的。

「男人?」騰極失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寶懷,「她一向喜歡女扮男裝。」

「怪不得!敝不得第一次在百花樓門前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娘娘腔得厲害。」

那張粉雕玉琢的臉比真正的姑娘還漂亮,原來她就是皇城第一美人。

也難怪當他當著百花樓眾人的面說小紅的模樣可能比皇城第一美人還美時,她的反應會那麼激動。

「說吧!昨天你到底對寶懷說了什麼?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她一看到我出現在妓院,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巴掌摑過來……」南宮玨將昨晚的事巨細靡遺的全說了一遍。

敝不得他會被打成這樣!騰極听完香王的話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回想,他和寶懷剛由聖上龍口賜婚時,她之所以會抗拒得那麼厲害,尋求任何管道想退了這門親事,且三不五時左一句、右一句公子的罵他,想必是一開始就把他和香王弄錯了,而如今……那就錯得更加厲害了。

前些日子他和寶懷才好不容易互吐情衷,就等著一個月後成親,而昨晚香王又信誓旦旦的表現出自己絕對花心到底,且一定不會娶她。

哦!上蒼……

「你真的跟她說,就算世上女人全死光我也不會娶她,寧可當和尚去?」騰極好氣又好笑。

「我以為她是男人,才這麼說的。」怪不得自己會被打成這樣。南宮玨總算明白了,此刻他忽地十分同情騰極。

唉!原以為皇城第一美人該是性子溫婉若水的美嬌娘呢!沒想到其性子之烈,真是有夠恐怖。

「看來我有得解釋了!」有個孿生兄弟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他的話令南宮玨有些訝異,「你這塊冰啥時候也懂得解釋了?你不是一向冷到最高點,習慣沉默是金嗎?原來遇到了母老虎之後,你也懂得開口求饒了。」

對于他的嘲諷,騰極不以為意的淡笑。

從前別人誤會他,他之所以不開口為自己辯解,是因為那些人都非他所在意的人,別人要如何誤會他,那由得人去。

可寶懷不同,他必須承認他對她的在乎。既然重視在乎她,他就不希望彼此之間有什麼誤會,那對彼此的情感是一種傷害。

「你要怎麼向她解釋呢?」南宮玨十分好奇。

「我什麼都不必多說,只要帶你前去就行了。寶懷一看到你臉上的傷就會明白昨晚到怡紅院的人不是我。」

「喂!你這一招很殘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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