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回答的滿不在乎。
「那個女孩除了家里有幾個錢之外有什麼好?」那張相片雖沒能讓人看到女主角的盧山真面目,可起碼看得出身高,那個千金小姐的身高未免太嬌小了吧?
「問得好!就憑她家里有幾個錢其實就很‘迷人’了,當年你不也是如此?」
「御風你……」
御風的一雙冷眸瞅著她看,見她欲言又上他忽地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還有話要說嗎?若沒有我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不陪了!」
「御風!」
任憑她叫喚,御風的腳步仍沒有為她稍作停留,方瑩柔望著他的背影除了怨懟之外尚有幾分的氣惱。
她,方瑩柔在男人面前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而他今天竟使得她顏面盡失。
她一定要為今天的事索回公道!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了呢?
走著瞧吧!御風,有朝一日我一定還會再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屆時看我怎麼整你!
第三章
好不容易她才逃出家門,找到御風那家伙的公司跟他算帳!
呼!雖然才三、四個警察而已,要甩開他們獨自找上他還真費盡了他的心思。
打從韓荷看到那則令人吐血的花邊新聞至今少說也有十天左右。老天!十天她才逃出家門找上「仇家」,這樣的速度未免太沒有時效性了吧!
避他!不管怎麼樣,先見到他再說,反正她找上他也不過是要他澄清絆聞而已。
她站在廣神企業大樓樓下的廣場往上看。
四十二層的巨大建築物果真氣勢不凡,連整體的造型設計都和那家伙一樣囂張,她很自然的向它扮了下鬼臉,真是有夠討厭!
正當韓荷扮著鬼臉之際,一部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廣場前停了下來,好死不死又正好停在她面前。車子上步下一名司機,那司機恭敬的站在車旁,似乎在等人。
不會是在等御風吧?
勞斯萊斯呢!那可不是一般人坐得起的車子。韓荷有些諷刺的想。
約莫十分鐘後,廣神企業大樓的玻璃門突然打開,由里頭走出一個西裝筆挺的高挑男子,男子一出大樓立即將墨鏡往鼻梁上擱。
那氣宇軒昂、俊逸不群的男子就是御風。
很好!她還沒正式走進他的地盤他倒是先自投羅網了,幸好在這里見到他,否則她還真不知道待會兒要以什麼名目見他哩!要見大公司的老板不是都要通過一大堆關卡,甚至要先預約嗎?
御風一步步的向她走近,隨著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臉上的笑意就越來越深。在十步開外時他動作帥氣地摘下墨鏡,「罕客呢!」他似乎不覺得她出現在這里有什麼不對。他對等在一旁的司機說︰「到停車場幫我換部車子上來,今天我要自己開車。」
待司機離開之後韓荷說︰「喂!你看到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奇怪?不會啊。美人變得再奇怪還是美人啊!」他油嘴滑舌的道。
「別把你慣用在女人身上的花招弄到我身上來。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縱使心跳已經亂了頻率,韓荷嘴上仍撐得緊,而她的一雙眼楮也不敢對上御風的。
那個男人除了有一顆精明的腦袋之外,還有一雙什麼事只要看一眼就能了然于胸似的銳利眼眸,在這種男人面前,她老是有一種藏不住心事的感覺。
「我只是把實話說出來而已啊。怎麼,難道你不喜歡听實話?」他的手悄悄的撫上了她的臉,動作雖輕柔,可她卻驚嚇得立即跳開,那慌慌張張的動作惹得御風哈哈大笑,「你真的太敏感了,好感動呢!在二十世紀末竟還遇得上這樣清純的女子。」
又被取笑了!韓荷狠狠的瞪視著他。在方才他撫著她的臉時,彼此身子一近,她好像聞到一股酒味。
是她神經過敏嗎?哈!一定是!堂堂一個財團的總裁怎麼可能在上班時間喝酒?
「我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司機將車子開了過來,御風拉開車門將她塞進車子里頭。
「喂!我不要上車。」她身子已經在車子里,雙腳仍在車子外晃著,「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一說完我立即就要走了。」
「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規矩。想達成你的目的,你最好配合我的規矩。」御風的臉上仍有慣有的笑容,可眸子中卻是絕對的堅決。
在半強迫下,韓荷只得乖乖的听命于他,一言不發地主動將車外晃著的雙腳收入車內。
看她坐妥之後他才繞往另一邊上車。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可以感覺到他臉上似乎不太對勁,同關在一個小空間里,她現在更加確定御風喝了酒。
不但喝,可能還喝了不少哩!她才不信淺嘗而已的情況會導致現在車子里頭充滿了酒味的污濁空氣。
老天!扁是呼吸車子里的空氣她都快醉了。
其實他不對勁基本上是和她無關的,可是她可不想當炮灰,不是有許多人很會遷怒的嗎?
御風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他只是將油門踩到底,讓車子狂馳了出去。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車速一百三?!這男人瘋了嗎?他果然醉得厲害。韓荷有些害怕,見他一直沒打算把車速緩下來的樣子,她心底更加害怕,「下車!我要下車!我跟你說我要下車你听到了沒有?」她大聲的說。
對于她的大吼大叫御風仍是無動于衷,好一會兒他才沉著聲音開口,「陪我,我需要你陪我。」他將一雙手移到身側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
韓荷怔了下,拿不定主意的抬起頭來看他。
他說這些話時眼楮仍看著前頭,可語調中卻失去了昔日的嘲弄、蕭灑,取而代之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感。
他的話和說話的語調令韓荷疑惑,甚至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疼,終究,她沒將手移開的任由他握著。
時間仿佛就此停止了一般。
在這段時間里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直到韓荷聞到一股淡淡的海水氣味。
海邊?他帶她來海邊干啥?她偷瞄了御風一眼,發覺他的心情似乎仍然沒有緩和下來。她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她看得出來他十分不對勁。看了下仍被緊握的手,她試著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將手抽回,才稍稍一動,他又像是反射動作一般地將手緊縮。
這種親近的感覺很陌生,可……她竟然不討厭!不討厭的感覺令韓荷有些氣惱。
不是一向視他為洪水猛獸的嗎?為什麼她對于他此刻的親近竟然不排斥呢?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紊亂的心情讓她莫名地恐慌起來。
當她專注于心事之際,車子在一棟築在海邊的洋房前停了下來。
「這里是?」韓荷屏息的看著洋房前的一大片玫瑰園,「好美!」她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在夕陽余暉的掩映下,花園中的玫瑰更是美得如夢似幻。
看著她神情雀躍的流連忙足于花園中,剎那間,御風似乎把她的影像和多年前方瑩柔的樣子重疊了。
方瑩柔……那個他早已不再動心,卻忍不住記得她給予的傷害的女人!那些點滴的苦澀回憶似乎一直都在提醒他,他曾經這樣愛過一個人,一個低俗、惟利、拜金的女人!
打從她之後,女人在他心中有了新的定位。女人嘛,幾個小錢就能搞定了,而在方瑩柔之後所結交的女人也都—一的印證了他的想法。
于是他和女人之間的關系除了性之外,就只剩下錢。沒有女人能跳月兌這個「公式」,而這套公式似乎也頗能滿足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