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戲蝶 第11頁

大毒梟擺平了,她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心情一松下來,風舞蝶這才注意到肩上傳來的疼痛感。她回頭一看,呃……方才和阿濟格赤手對搏時,這肩上被他穿釘鞋的腿踹了一記,怪不得那麼痛?

不管了,先向總部復命。

☆☆☆

「好痛!」風舞蝶咬緊牙關地拿出醫務箱,為自己肩上血肉模糊成一片的傷口上藥。

在一旁看著她上藥的女乃媽哭成了淚人兒一般。「小姐,你怎麼會傷成這樣?我……我送你到醫院去吧?」女乃媽看那傷口血肉模糊,真是教人怵目驚心!

「我自己是醫生,我到醫院干啥?」她用口扯著繃帶,口中含糊地說。「沒事,別大驚小敝。」她早就料到這結果,本來不想回來擦藥的,可是這兒真的是最近可上藥的地方,而且她肩上的傷口真的好痛?

「你肩上的傷口那麼嚴重,少爺回來,你叫我怎麼跟他交代。」女乃媽是看著風舞蝶長大的,在她心中,風舞蝶就如同是她心上的一塊肉。「少爺在外地,若知道這事,不知道會有多擔心!」

「他才不會擔心我呢!」一想到季軒,她心里就有氣!她已經回到美國這里快二十天了,這麼長的日子里,他半通電話也沒有撥給她。說什麼在乎她、喜歡她……根本都是騙人的!

「小姐,其實少爺他……」女乃媽欲言又止。該怎麼告訴小姐,季軒少爺早在她回美國的第一個星期就跟著回來了呢?只是一方面小姐也不知在忙什麼,成天往外跑,兩三天不回來是常事,而季軒少爺似乎也是大忙人,成天見不到一次面。而且季軒少爺回來的事,又被他要求保守秘密,暫且不要讓小姐知道。所以……自己才一直沒說。

季軒少爺做事一向都有他的理由,他不讓小姐知道他回美國,一定也有他的苦衷吧!女乃媽設身處地為季軒著想。

「你不用替他說話了。」說著,風舞蝶又是一扁嘴。「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小姐——」女乃媽看著她肩上的繃帶,以及她拿在手上準備替自己打的針劑。

「你真的是在實驗室做實驗嗎?」做實驗會傷成這樣?實驗室是爆炸了還是成了兵工廠了?

「呃。」風舞蝶心虛地點了下頭。「你不是也到過我的實驗室看到那些復制羊、牛的嗎?」

「可是——」不成!找個時間,她一定要告訴季軒少爺有關這些日子以來,小姐的怪異行徑。女乃媽心中暗下決定。

「放心,我很乖的。」風舞蝶投給女乃媽一個笑容。「明天早上我要女乃茶和黑森林蛋糕,那可是你要早起才弄得出來的點心喔。」她頑皮地撒嬌著,「女乃媽,我還要一個隻果派。」

「你這孩子——」女乃媽搖著頭苦笑著,「我就不信你一早起來吃得下那麼多東西。」她十分寵溺風舞蝶,心思輕易地給轉移了。

「女乃媽的蛋糕和派最好吃了!我好些時候沒吃到了。放心吧,只要你變得出來,我一定吃光光。」風舞蝶在女乃媽臉上一吻,「女乃媽,晚安。」

「小姐,晚安。」

目送女乃媽回自己房間,風舞蝶不禁松了口氣。老實說,有時過度的關心對她而言真的是一大負擔!

其實,女乃媽心目中的小蝶一直都沒變,只是……目前的工作性質比較危險而已。真是對不起女乃媽,她並不想對女乃媽說謊,只是希望女乃媽不要為她擔心!

把醫藥箱收拾好之後,她才上樓休息。

回到房間,風舞蝶靠在床上翻看雜志,不到一會兒工夫,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疲憊的身心使得她的睡眠品質較前些日子好,睡得也較沉些。

☆☆☆

半夜里,風舞蝶被一陣陣的涼風吹醒。原本以為打開一小扇窗子使空氣流通些,沒想到入秋的氣溫到凌晨時分會如此冷。

下了床,她準備把窗子拉上。但腳才踩在厚厚的毛毯上,她忽然好像使不出力氣一般地癱軟在地上。幾度掙扎,她才從地上爬了上來。

天!怎麼覺得天旋地轉?她費力地爬上床,不再妄想自己能走到窗前把窗子關上了。

風舞蝶將手擱置在額上,閉上眼楮試著將精神集中。天!她好像發燒了。

忽然,她覺得涼風好像被東西阻隔了,沒有一陣陣地再吹入房里,像是有人關上了窗子一般。

她虛弱地睜開眼,發現真的有人把窗子關上。誰?誰幫她把窗子關上?是女乃媽嗎?落地窗前的修長人影把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身影……好像是哥哥?!

「是哥哥嗎?」風舞蝶喚出的聲音夾雜著有些喘的熱氣。

那修長的身形一步步向她走近,來到她床前。

是了!是她所熟悉的俊美臉龐。

季軒打開燈的開關,霎時室內燈火通明。同時,他看清楚她因發燒而泛紅的臉。

「你發燒了。」

風舞蝶沒有理會。她反而更在意,他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什麼時候回美國的?」

季軒沒理會她,逕自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你……你要干什麼?」風舞蝶連忙拉住衣服。她和季軒雖是情人,而季軒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子,但是……但是那是因為她當時給人下了迷藥,不省人事,如今她雖然是發了燒,可是她的神智還算清醒,他……他怎麼可以亂解開她的鈕扣?

「我想檢視你的傷口。」看她一副誓死與鈕扣共存亡的樣子,真是——「你以為我想干啥?」季軒解開風舞蝶胸前的扣子,然後打開她那包扎得真的不怎麼樣的傷口,對于她胸前乍現的春光視若無睹。「傷口好像有些發炎了。」他略皺著眉,「方才沒有作消毒和打消炎或防止破傷風的針嗎?」

「有啊。」她第一次看到季軒沉著臉色說話,心中有些怕,又有些委屈。他干啥對病人那麼凶?!

「還虧你自己是醫生,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得那麼糟!」這就是名校的高材生!

「我自己受了傷,還要自己替自己處理傷口,而且我怕痛……所以消毒步驟省略了一些嘛,我……」她愈說愈委屈,眼眶中已盈滿了淚水,準備決堤。

季軒檢視著那令人怵目驚心的傷口,對于風舞蝶不懂得照顧自己,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他將紗布輕覆在她傷口上,然後一把抱起她。

「你……你要帶我去哪?」她拉住了胸前的衣服。

「到我房間去,重新消毒、包扎傷口。」他房里頭有較完整的醫藥及器材,甚至連小型的手術都可以在那里完成。

「不……不要!」她看著肩上的傷。方才她因為怕痛,因此堅持不縫傷口,而今……「我……我再補打一次消炎針就行了。」她一想到不打麻醉針地直接用針縫合傷口,那種痛不是一向怕疼的她忍受得了的。

太慢了。季軒一把將她放在床上,隨即開始準備縫合事宜。「忍耐點,縫個幾針就好了。」

「不要,唔……」她還來不及陣前逃亡就已經在皮上給扎了第一針了。

含著淚,她總算熬過了挨針的痛苦。

將傷口縫合之後,季軒小心地為她上藥、纏繃帶。「這幾天左肩盡量不要亂動。」纏好繃帶之後,他為她補了一針消炎針。「行了。」

「哥——」風舞蝶方才受難的淚水還含在眼眶中,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怎麼了。」他掏出手帕,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你方才沒有回答我,什麼時候回美國的。」不等季軒回答,她又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我回來了那麼久,你一通電話都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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