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可是,到現代也有段時間了,她並沒有看到長相像聿郎的人吶!
?
唉!日子拖得愈久她就愈心急,她已經十九了啦!幸虧是在現代,若在古代她早就準備列入老姑婆行列。
「怨嘆」吶!她該不會找到聿郎,人家已經兒女成群,子孫滿堂了吧?雖然師父曾拍胸脯保證,他已經串通好月老公公,在聿郎尚未遇上她時,紅線另一端的人選從缺。可……可是……如果聿郎那張臉仍是像在古代一樣招蜂引蝶,那……那就算月老沒牽紅線,以現在女子對帥哥的「肖想’程度,她和他一樣會投機會的。屆
時難道要她高唱「下一個男人也許會更好嗎?」
不……不要啦!
心中在籠罩著一片灰色之際,無意間,她瞥到手腕上的表——十點三十八?她不信地瞪大了眼。
完……完啦!
慕爺爺要她十點半到機場去接布魯克先生一家,現在都已經三十八分了,趕到機場起碼也要二十分鐘。
老天!她怎會想事情想到忘了時間?
招來了一部計程車,她匆護地上車,並且以重金利誘司機違法超速。
丙然!重金之下必有「嘸驚死的」,十五分鐘後,她匆忙地來到機場大廳。
茫茫然地望著人來人往的人潮-一布魯克先生在哪里閃?充其量,慕爺爺也只讓她看過一張他們全家福相片而已,更何況還是五年前的。
難道他不知道,五年的歲月已經足夠使小女孩長大,使窮人變暴發戶,使金毛獅王變禿驢了嗎?唉……她在想什?一緊張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伸長脖子,她開始在人群中找布魯克一家。
「晤……那個人……那個人有些像他耶!」終于她找到了一個有幾分像布魯克先生的人,只是他在遙遠的那一端,想辦法過去吧,人真多!
想辦法要縮短她和布魯克先生的距離之際,她卻撞到人,甚至把人家掛在領口的墨鏡給擠掉了。
「喂……你……」
那句「喂……你」,步影並沒發覺那句話是對她說的,所以她沒理會對方,繼續往前移動了數步。看著布魯克先生往出口移動她又往回頭走,不巧的,又往方才被她擠掉,尚未被撿起來的墨鏡踩了過去。
這回,她總算感覺到腳下踩到東西了,因為她踩著高跟鞋的腳將地上的墨鏡踩扁了而足踝扭了一下,痛得她哇哇叫。
「嗚……該死的,好痛!」她忿忿然地揉著腳踝,然後把「肇事物」撿了起來。「哪個瞎子的盲人鏡啊?」
「我的。」
是她听錯了嗎?怎听到有人回答「我的」?步影沿著對方襯衫的下方扣子往上移,第一顆扣子、第二顆扣子……
對方太高,且站的距離太近,她必須仰著臉看他。
「你--」步影看到對方俊雅的臉時,心跳不由得「卜通、卜通」地猛跳著。真正令她想哭又想笑的原因是,他……他就是、就是……
「肚兜女。咱們又見面了!」龍騰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這女人無時無刻不給他驚奇,第一次見面她身上僅穿著一件粉色肚兜蔽身;第二次見面,她叫他「瞎子」?!
她的膽子真不是普通的小!
肚兜女?!步影手上的墨鏡殘骸掉了。
肚兜女?!她久未重逢的聿郎叫她肚兜女,那他……他是……她的眼楮膠著在他臉上一會兒之後,把視線往下移到他結實寬厚的上半身,她像憶起什可怕的記憶一般,立即向後跳開。
「你……你……你就是那個露兩點的!」老天吶,她怎能忘了那幕令她作了好幾夜惡夢,罪惡了許久的一幕。
願來那「兩點」的主人竟是……她的聿郎?!當天她只看到那兩點之後就嚇死了,因而沒往那人臉上看。
露兩點?什露兩點?龍騰不解也沒興趣多問。
他凝視著她,對她莫名的熟悉感和……和好感不知從何而來?
他不是一向對女人沒感覺嗎?怎對這唐突女子有不同以往的感受?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龍騰挑了一下落在額前的劉海,轉身而去,不想和任何女子有所牽扯的原則仍是道固若金湯的牆,盡避這恍若古畫走出來的古典美人也不例外。
人高腿長的龍騰不一會兒已經月兌離了擁擠的大廳,朝出口處走了。
步影怔了伍,不明白他為啥突然離去。一股莫名的難過盤踞著她的心。他忘了她了嗎?忘了前世的一切回憶了嗎?
他可知道為了他,她吃了多少苦?心有不甘的,她追了上去。
「聿颯。你……你忘了嗎?忘了我了嗎?」她站到他面前仰著臉,「我是步影,你未過門的妻子。」他……他怎能忘了山盟海誓?怎能忘了生死之約?怎能忘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承諾?
他忘了嗎?全忘了嗎?步影激動地拉扯著他的手。
龍騰澄澈的眼對上步影已蒙上一層水霧的含情目。
他對她蘊含著濃得化不開的話語並非心無所動。可……羅敷自是有夫。
「我叫龍騰,不叫聿颯,你認錯人了。」他技巧地抽離了她拉住他的手。「我和他可能只是長得像而已,並不是他。」
「不!你不明白的。」聿颯來轉世前一定喝了孟婆湯,才會對前世的事志得一干二淨,只是……這輪回轉世之說也不是一時一刻說得明白。「該怎說咧——」
「什都不必說。」他一副事不關己。「因為我不是你的未婚夫。」
「我說是就是!」其實她沒用法術測試也不挺安全的,只是……師父說過憑感覺和長相以及左臂上的痣就不會認錯了。這叫龍騰的真的和聿颯長得一模一樣。
有理說不清,于是他不理會她,龍騰再度撇下她,途自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你……你這樣就想逃了!」不行!她一定要使他記起前世的一切,要不,她這趟就白來了。
「逃?」這對龍騰而言又是個新名詞,在他字典里找不到這個」逃」字。
他突然止住了步伐,使得緊迫在他後頭的步影來不及煞車,狠狠地撞了上去。
「唔……」打從遇到聿颯轉世後的龍騰,她還真是惡運一樁緊接著一樁。這一點倒是和在古時候一樣。
「你……你忽然停下來也不先說一下。」她撫著被撞紅的鼻子。「害得我撞了上去!」
「解釋一下,你說我‘逃’的理由。」
「你欠我一大債不還,又一句話也沒解釋就想「這種行為不叫逃要叫什?叫賴嗎?」情債也算債嘛,不是嗎?她在心里問。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她這種索債方式……唉……她未婚夫一定是欠債才避不見面的。而他,又「好運」地和她未婚夫長得相似。
左一句認錯、右一句認錯。步影真是恨透了這兩個字!「跟你說沒認錯就沒認錯!」
這種番婆也有?龍騰差些沒翻白眼。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的他可是特別有耐心了。這個叫「不贏」的女人該慶幸她是女的,要是男的,他早就一拳打暈她了事了。搖了搖頭,龍騰決心離開這是非之地。
眼看這龍騰又留不住了,步影靈機一動,她說︰我肯定你就是那個欠債未還的小人!若你真的不是他,那你就把他找出來啊。只要你們同時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相信你,要不——」
「怎樣?」他回過頭。
「我就決定死賴著你,直到你把債還我為止。」呵……這招「無中生有」很好用的。步影這樣認為。
「瘋子!」這長相柔美的古典美人怎骨子里像精神不太正常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龍騰感到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