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拍擋 第7頁

至于黃娟,裴宇風則說她是出身空姐,目前已是航空公司的高級主管,偶爾會到國外考察。而風雲也的確安排了黃娟的對外身份是空姐。

「黃娟雖然是空姐,她身手可不弱。」豈只不弱,普通男子挨她一拳可能要送醫院哩。「她在高中時候就已經晉級跆拳道、柔道黑帶,身手怎會不好。」裴宇風笑著說。

「女孩子也習武?那可真了不起!」裴夫人更加訝異了。她望向丈夫,「真是個允文允武的女孩!」

裴運德對于妻子贊美黃娟的話僅微微一笑。同是出于風雲人的他,豈會不了解組織訓練出來的人會是怎麼個文武雙全法,雖然他不當風雲人已經很久了。

「黃小姐,你手上還受傷著呢,先上樓休息吧。時候不早了。」裴夫人真是越看黃娟越中意。

這句話簡直就是救了她。說真的,折騰了大半天,黃娟還真有些想靜一下了。「那麼……我先上樓了,你們聊聊。」說完,她便離開了,而裴宇風目送她的關注眼神沒逃過裴夫人的眼楮。

「你和黃小姐也認識多年了吧?」她記不得黃娟第一次來裴家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只知道好像是幾年前的事了。「那麼一個標致女孩,你不動心?」

「他怎麼會不動心?只差……」閻鏡觀的話才說一半就被裴宇風打斷了。

「呃……我想這……這件事不急嘛,我還年輕……」

「年輕?的確!和我們比起來你是還年輕。」裴夫人可為他的終身大事煩惱著,「快三十啦,別老以為自己還是二十初的小伙子,可大言不慚地將‘年輕’兩字掛在嘴上。」

對于老媽的話,裴宇風僅淡淡一笑。他知道以這「年輕」兩字當擋箭牌,他老媽鐵定听不下去,順便損他幾句,如此一來,她就不會「記住」方才閻鏡觀差些說溜嘴的「那檔事」啦!

他和黃娟的事……慢慢來吧!

他的話輕易轉移了裴夫人的注意力,可沒轉移李香君所在意的事。說真的,她對裴宇風的感覺真的很好,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教她心動的,她自認為是一個相當理智型的人,但,對于裴宇風……她很難拒絕得了他的魅力。

他和黃娟之間是什麼關系?一個是法學學者,一個是空姐,兩人自然不可能是同儕。那麼……他們兩人又為什麼會走在一塊兒?

從方才閻鏡觀說溜嘴的那句話似乎可以听出一些弦外之音——裴宇風是喜歡黃娟的,那麼,他為什麼又不在家人面前承認這個事實?

莫非……黃娟不喜歡他?似乎有可能!就她這幾天以來的觀察,黃娟和裴宇風似乎不怎麼處得來,一副「仇」結得很深的樣子,兩人以斗嘴為樂。

不管如何,只要他們不是互相喜歡,她擄獲裴宇風的心是大有可能的!包何況她李香君的外在條件又不差,追她的人並不在少數,自己該對自己有信心才是,那麼就加把勁吧!相信有朝一日,裴宇風會喜歡上甚至愛上她的!

「喂,你好些了沒有?」裴宇風端了早餐出現在黃娟的臥房外。

原以為這麼早來敲門的八成是小鏡觀,沒想到「小麻煩」沒出現,倒來了「大麻煩」。

「這些小傷死不了。」她讓出了路讓他進門。看到裴宇風手上端的早餐,她竟有些感動。不過,感動歸感動,她仍是說了句挺煞風景的話,「那麼早到我房間,不會只是為了給我送早餐來吧?」順手拿起了托盤里的牛女乃喝了下去。

「你只是手擦傷,又不是斷手斷腳,我干啥特地為你送早餐?是順道。」呼!太氣人了,他心疼她手受傷,特地為她把早餐送上來,她居然一臉不領情。

他的話讓吞下一大口牛女乃的黃娟差一些嗆死,她咳了咳。「你可真誠實。」她看了托盤中的面包和水煮蛋,胃口全沒了!不但沒了,胸口還有一股莫名之氣待發。她氣什麼?氣裴宇風的不懂得體貼嗎?不會吧?!他體不體貼干她啥事?

「咱們一向都是如此坦誠的,不是嗎?」

「好吧,那麼說明你來找我的正經事吧!」她最近越來越不懂自己了。裴宇風這家伙越來越能左右她的情緒,偏偏,他又不能帶給她什麼好心情。

呃……這問題可難倒他了。剛剛不就是為了關心她才特地送早餐上來的嘛?裴宇風一時語塞,但很快的,他想到了以他們此回的任務當擋箭牌了。

「咱們該好好的討論一下任務了吧?」

「現在?」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七早八早找她談任務?「你確定你此刻的腦袋是清醒的?」

「再清醒不過了!一日之計在于晨嘛。」他嘻皮笑臉的。不過,他也真的聯絡上戴允修博士的好友了嘛。「現在咱們就談任務!」

黃娟一臉無奈的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說吧!」

她一坐下來,裴宇風才發覺黃娟剛盥洗好,她連身上的睡衣都還沒換掉哩!呃……這是他第一次看黃娟穿裙子,雖然只是睡衣,心中卻十分感動。

「喂,瞧什麼?不是要談正經事?」黃娟一臉潑辣相。

唉,牛牽到北京還是牛!黃娟難得給人嫻雅的感覺。好不容易一身裙裝的淑女像,這麼一開口又打回了原狀——悍婦相。

「我聯絡上了戴允修博士的好友了。他和咱們約明天下午在他的研究室見面。」

「你手腳倒是挺快的。」說實在的,有裴宇風這種人當搭檔真的挺輕松的。有很多事前的作業,他都會先張羅好。「閑了一些時候,是該找事情做了。」

「希望明天那位老教授真能提供我們找到戴博士的線索。要不然……大陸那麼大,光是找人就比登天難了。」

「且別抱那麼大的希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黃娟又潑了他冷水。

「反正我說什麼,你都想唱反調就是。」實在很氣人,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沒一點女人味,既不溫柔,更別提上體貼,對他說的話更是句句傷人,就算不是傷人,就是給他「吐槽」,更令他生氣的是,他竟然喜歡她!實在是「目瞅呼牛屎糊到」。

「咱們是搭檔,兩個人中總要有一個是‘理智’一些的。當另一個給‘浪漫’的想法沖昏頭時,另一個就負責澆他冷水。」

「為什麼每一次被潑冷水的都是我?」裴宇風相當不服氣。

「誰教你命中缺水?」

「我還命中缺金呢!」裴宇風似笑非笑,「打從咱們被組織湊在一塊兒之後,你別的沒長進,胡說八道的功夫倒進步了不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你倒是承認和我‘物以類聚’啦。」

「誰跟你‘物以類聚’啦!」這個男人,動不動就想把她和他歸在「同一國」,她才不要哩!「喂,你要和我談的‘公事’說完了吧?答案是肯定的話,你可以走人了。」

「辯不過人家就下逐客令,太沒品了吧!」

「我才不是辯不過你。」她瞪視著他。「我要換衣服了,你不出去難道要我當著你的面換?」

裴宇風嘻皮笑臉道︰「那也可以啊,如果你願意的話!」他一面說一面以極快的速度往外沖,然後將門帶上。果然,在門闔上的同時,黃娟扔向他的抱枕也正好打在門板上。

「我當然不願意!」她手叉著腰。「念你初犯,這次投的是抱枕,下一次就沒那麼便宜你了!」如果有下一次,她準將床頭那尊石膏果女像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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