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一笑,"大白天怎麼?夫妻夫妻,百無禁忌的。"
"你才沒禁忌!"碎了口,不自覺雙眸早已染上霧氣。
"你還不知啥叫沒禁忌呢……"隨著宣告,他俯首含住一只尖挺,緩慢地以舌描繪乳暈。
"嗯……"苦悶地哼著,她含怨瞪他,氣他弄得人全身——好難受。
柔軟的身子不自覺貼向他,手臂也環上他頸部。熱情的反應讓婁宇衡勾起唇角。
"你要什麼?"溫柔地貼在她身邊喃語,長指仍固執地不去觸踫她燥熱的部位。
一咬牙,申灕忿忿瞪視他一眼,伸手要推開他。
難得的,婁宇衡順了她心意,放手退後一大步,似笑非笑地與之對望。
"你……干嘛弄得我不舒服?"氣怨地嗔語,沒發覺自己像個撒嬌的小妻子。
"你希望舒服?"他挑了下眉,邪邪笑起。
小腦袋歪了歪,她沒點頭,卻也不否認,倒像賭氣似撈起自己的衣物。
"回答我。"扣住她皓腕,將她帶入懷中,懶洋洋的低語有露骨挑逗。
粉頰一下漲得通紅,掙扎著要月兌出他堅實胸膛。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希望婁宇衡做什麼,只知道體內似乎有座火爐被他點燃了,好熱、好難受。
這回,婁宇衡可不放人了,反倒在她香馥頸側烙下細密輕吻,又吸又咬地留下粉女敕紅印,直蔓延到鎖骨上方,來回舌忝舐著形狀縴細的部位。
"……嗯……啊……"星眸沉醉地半閉,鼻中發出模糊的申吟。
不自覺地她做出生澀的回應,小手緩慢地在他健碩的胸膛上來回撫模。
"你這樣想離開我嗎?"突兀地,婁宇衡冷起面孔,暴躁地吼叫。
一嚇,她睜開的眸子疑惑望他,微啟的櫻唇中咕噥著听不真切的輕語。
"你心中就只有何小鐵嗎?"又問,長指危險地揉撫她頸上傷口。
"如果我說是呢?"
聞言,他眸中射出野獸的凶光,陰鷙瞅視她許久然後,他潛入水中。
老天!他放肆的舌正撥撩玩弄著她,甚至還……
理智上,她想掙月兌這令人羞得無地自容的侵犯,然下意識地,她卻弓起身子更迎向他。
不多時,她的猛烈地收縮、抽搐,達到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而整個人再站立不穩,軟綿綿地倒下,不偏不倚跌入婁宇衡早已備好的懷抱。
"你是我的女人,明白嗎?"捏住她小巧下顎,仰起細致面孔迎望他,鏗鏘有力的宣告叫她心中涌出異常陌生的情緒——有些苦澀、有些甜蜜,還帶了淡淡的滿足感。
于是她仰首輕吻了下婁宇衡稜角分明的下顎,輕柔低語︰"現在,我是屬于你的。"
濃眉鎖得死緊,他明白她言下之意︰除現下之外,她——申灕又屬于何小鐵,永遠。
雖是如此,他仍不會對她放手。
精瘦的腰猛力一挺,男性灼熱的部分深深埋入她嬌軀里,此次沒有伴隨痛苦。
細聲申吟,申灕神志不清地將自己融入他的節奏,直到最後,她尖叫聲中混入他滿足的低吼,一股熱流充塞在她體內……
"哈——啾!"抖抖身子,申灕更縮入婁宇衡懷中。
下次……如果有下次,她絕不在浴池中做那檔子事,要不也得確定衣物不被弄濕。
可憐她,被榨干之後竟又落得沒衣服穿的下場,只能任婁宇衡摟著,在光天化日下不知要走往何處。
"冷嗎?"性感唇角噙著似有若無的淺笑,他不懷好意地問。
白他一眼,她將臉埋入他肩窩,拒答笨問題。
冷嗎?真是廢話,他見不到她正發抖嗎?
想來甚為不悅,她張口在他肩上咬了口,以聊表內心強烈不滿。
"你的身子太瘦了。"除了豐腴的外,她不可思議的縴瘦。
瞧他對肩上的咬痕毫不在意,申灕也沒理會他的話,又更使勁補上一口,口中瞬間充滿鐵銹味。
"我希望你咬下一塊血肉,永遠在心底記著我。"面不改色地低語,是絕對認真的。
申灕可被嚇到了,忙用手按住汩汩流血的傷口。
"何苦呢?我生了孩子就要走了,你大可再續娶。"帶點薄責,她溫柔似水的凝視他。
搖搖頭,婁宇衡苦笑不語。
或許,他該放棄,肌膚之親後想要她的念頭強烈得幾要吞沒理性,卻也異常明白的知道,她的真心全灌注給了何小鐵,分毫不留。
就算她身上有了他烙下的痕,但又能如何?
莫名的,他想起芸娘,回憶如潮水涌向他。
不知起自何時,他鮮少憶起芸娘,整顆心竟全是申灕的影子,甚至領她追入了與芸娘共有的聖地中,還在這兒抱了她。
但,他不悔,一點也不。只是仍會歉疚呀!
"放你走,你還會記得我嗎?"突兀問了句,俊顏瞧不出任何波瀾。
慎重想了會兒,她認真答道︰"我不知會不會,但……"停下,她思索該如何表達內心奇怪的失落感。
未了,申灕終于道︰"我目前不想離開你。"
"你倒是個守信的人,我明白了。"頷首,他自嘲似笑了下。
"不是為孩子!"不願他誤解,她趕忙澄清。
澀然一笑,婁宇衡垂下眼,若有所思。
申灕也噤了聲,默默凝望雙手上沾染的他的血……心莫名揪痛,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沉默一直持續到婁宇衡走入一棟隱藏在深幽處的小屋,將她溫柔地放上床,交給她一套衣裳之後。
拉著身上稍嫌寬松的衣物,申灕無法不露出厭惡。"這是'芸娘'的?"
"是,所以我說你太瘦。"不知哪兒拿來一柄木梳,他輕緩地替她梳理一頭綢緞似的烏絲。
舒服地眯上眼,申灕決定暫不辯解自己是否太瘦的問題。
事實上,她可不認為自個兒瘦,該豐滿的地方可不亞于人。
"你病前,曾問過我,芸娘是否甘心嫁與我,記得嗎?"
螓首左右擺動幾次,她老實道︰"記不得,但我想她不是心甘情願吧!"
執梳的手一僵,如絲黑發翩然散落。
"是吧!她不甘心情願……"喉頭一緊,他苦澀輕語。
但,那時他是真心愛著芸娘,直到申灕莫名其妙闖入他閉緊的心房前。
"相公,我問你件事,成不?"發覺他的低落,她忙轉移話題。
"問吧!"讓她偎在自己胸前,他寵溺地答允。
"來這兒的路好怪,是按奇門遁甲排的?"眼波閃著興奮,對于各類知識她都樂于接觸。
"是,你喜歡?"他驚奇地問道。
紅著雙頰頷首,她略微害羞道︰"只知皮毛而已,這頂有意思不是?"
"我對這種小玩意兒沒啥興趣,但芸娘倒十分精通。"環顧周圍,芸娘的影子似會隨時跑出,他又一陣心疼。
"她很厲害嗎?"暫時拋去對芸娘的不喜,申灕大眼燦然地迎視他。
"十分,她的卜算很準確。"眼前浮起一張嬌顏,專注地排列著桌上木片,形成各式圖案。
"替你卜算過什麼?"
哀著她技垂而下的柔發,他漾起溫柔的笑,眼神飄向遙遠的過往……
"衡哥,這回到北方去,要小心火燭。"天仙美麗的面孔滿滿關懷,趙芸娘俏生生地站在馬側仰望婁宇衡。
"你又算到了啥?"並非不相信,只是芸娘的神情讓他心疼,想替她分擔些許愁。
搖頭不答,她執拗地握緊他的大手,慎重道︰"衡哥,你一定要小心。"
似要給她勇氣,他用力反握了下她小手。
以往並將持續到未來,婁宇衡曾相信芸娘將永遠伴在自己身旁,在每回外出時,都用一貫的關懷提醒他該留心何物、何時。
幸福不該稍縱即逝,他甚至無力去挽回她脆弱的生命,只能任之消散于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