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劣女斗 第22頁

「他可不想把麻煩清掉之後,還因為這個瘟神而發狂,最後枉死在路上。

「看結果就知道還是我爸爸才是名師中的名師,對吧?」凱兒藏不住驕傲,用力抬了抬眉。

「嗯。」他敢否認嗎?她馬上就會幫他冠上「忘恩負義」之名。

凱兒瞅著他帶傷卻依舊不失俊美的臉,心里愁、臉兒也愁。

「那麼……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回哪?我們不正要回家嗎?」他還先打了電話,請李媽幫他們準備晚餐。

她搖搖頭。「回我家。」

項知遠心頭微悚,車子在道路上稍稍打滑後才又穩住。

「誰要你走?」

「留下來干嘛?事情辦完,就該離開了,當初不就是這麼說的嗎?你不喜歡吵鬧,更不喜歡有人賴在你身邊;再說,你快結」婚了,我看了心里也難過……」愈說聲音愈細微,其實到最後,聲音成了連她自己都听不見的耳語。音成了連她自己都听不見的耳語。

心突然變得好酸,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糟了!他在處置趙德康之時,竟然忘了這件事。

暗罵自己欠考慮時,他出聲留人︰「你不用急著走。」他只擔心萬一趙德康的人傷到凱兒,所以急著擺平這件事,卻忘了她是為何而來的。

「我要走不走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凱兒嘟著嘴,望著窗外如流星般的車頭燈一一掠過,心愈來愈空了。

「你忘啦!多久前你還急著攆我走,行李啊、貓啊都扔到門外了,現在我自己走了,你不覺得輕松多了嗎?」她試著裝作輕松,可是好難,她的心在抽痛,而且愈來愈痛……

她想壓抑這股感覺,可是……

「凱兒,你說話啊!別不理我。」項知遠轉頭,發現隱藏在黑暗中的她,臉上有著不該存在的水珠,他低喊一聲,粗魯地將車子停靠在路邊,至于其它被他的舉動嚇壞或氣煞而三、五、七字經全出籠的駕駛,他可沒空理。

「別哭,我不要你哭,你只適合笑。」他捧著她的臉,細細吻去她的淚。

他傷了她,根本不該踫她、根本不該把她留在身邊,但他全做了。

他被氣得跳腳,壽命或許短了幾年,但怎麼比得過她所受的委屈?

她委屈地看著他要娶別的女人為妻,而她卻只有一夜。

他好想問她,能不能再貪心點?

他忘了她不會永遠停留,她的理直氣壯也感染了他,他以為她應該要留下來,完全沒想到有一天他終會失去她。

他的後知後覺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她的決定給轟炸得失了神。

已經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她的陪伴,想要永遠都留她在身邊了。

她呢?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把心交給他的?

他不敢問,怕再次踏傷她的心。

「凱兒,我……」

「別說,我不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我不要你為了我傷害別人,你懂嗎?你做了,我不會開心的。」仿佛知道他想許下什麼承諾,凱兒不許他再說下去。

「該死的!你不能逼我這麼做。」他埋在她頸間嘶吼。

「我沒有逼你,只是事實很清楚,不是嗎?誰教你們嫌錢多,把婚事弄的這麼轟轟烈烈,全台灣除了小孩外,恐怕是眾人皆知了。」

她想,如果那時她在台灣的話,肯定會無斷不用其極地把他們的訂婚典禮破壞殆盡;但是,現在……

「我不要失去你!」項知遠猛烈地吻地,她嘗到了咸味。

是錯覺吧?他是這麼堅強的男人,怎麼會落淚?

「你有慕承歡已經讓全台灣男人嫉妒到胃抽筋、腦充血了,你還想要我這個千古絕倫、獨一無二的奇女子?人不能太貪心的唷!」

現在反而是凱兒在安慰他。

「凱兒……」以為她任性、驕縱、我行我素,但現在他才知道,她也可以溫柔、也可以貼心。

「怪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傷心個什麼勁?反正都還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嘛!大不了,就是你當了別人的丈夫罷了……」

她強裝堅強地推開他。「我今晚就回去,快載我回去打包吧!晚了,不才小子可能會懶得來接我了。」

心意已定,她不會再動搖了,該堅強的時候,她決不脆弱?

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他和慕承歡才是適合的一對。

曾經感受過他一絲真愛,也就足夠了。

第十章

「爸爸。」

凱兒躲在父親懷里,淚才干,但一想到項知遠,她的心又痛了。

「嗯?」于智霖垂眼笑看她哭紅的眼楮和鼻子,大手輕輕揉著她的發心,無言地讓他的心肝寶貝躲在懷里痛哭了半個小時。

「你會不會覺得很丟臉啊?」她想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哭得這麼慘,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

于智霖微笑。「為什麼?」

「我不夠堅強。」她以為自己是百毒不侵,唯獨遺漏了愛情的破壞力。

「傻瓜,爸爸給你取名字叫凱兒,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你想生個兒子嘛!」

唉,她說的是實話啦!「原本是的,可是有了你之後,我就不想再生了。」

「因為我太壞了是不是?你擔心再生一個也像我,爹怕娘會瘋掉,不是嗎?」她從小就只會讓人笑著出門、哭著回家,讓他們操足了心,更別說向鄰居道歉,腰都彎得快斷了。

「因為你就是爸爸的驕傲啊!你很勇敢、不怕受傷,什麼都敢學,雖然有點愚勇,可是……誰知道,說不定兒子還辦不到呢!」

「是嗎?」說真的,她現在很懷疑自己。

「嗯哼,看看鄭家的不才小子就知道了。」于智霖大手一揮,指向隔壁的鄭家,位置剛好是鄭育才的房間。

凱兒破涕為笑。「爸爸,你好壞唷!」

難怪她會有這種古怪的行徑了,爸爸看似道貌岸然,其實是個悶騷鬼;至于娘,嗯,仔細想想,好像她大部分都是跟娘學的,而且學的還不差。

「喂喂喂,你們父女倆感人大悲劇演完沒?」于家師母靠在門邊,不耐煩地問。

「嘿嘿,差不多可以下檔了。」凱兒抹掉最後的淚水,對依舊貌美如花的娘咧嘴一笑。

「那好,你有訪客。」

「是不是你又幫我找相親的人啊?」凱兒怪叫。

自從上星期起,她每天都被逼著當不同類型男性的師父,不過每個都被她摔得第二天不見人影,害娘哭天喊地的,說她家女兒嫁不出去了。

「你叫什麼?幫你找是你的榮幸,你也不瞧瞧你半個月前回來是什麼鬼樣子,就算白天人家都以為是見鬼呢!」于家師母把自個兒女兒堵得沒話說。

「哪有那麼糟?」她心虛囁嚅。她只是把精神都留著來想項知遠嘛!

「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了。」于家師母在積極幫女兒相親之前,是想沖去砍了敢吃了她女兒又不買帳的項知遠,還是丈夫女兒一人一邊拉著她,凱兒又聲淚俱下地求情,才免了那兔崽子的死罪。

可是,她才沒那麼容易放過他,她啊,找到項知遠的照片,拿來射飛鏢。

「喔。」凱兒想著又要跟哪個陌生男人一陣虛偽的問候,額上登時浮現幾條黑線。

踏進客廳,她訝異地瞪著正悠閑品茗的女人,她的腳尖還在非常努力頂開想沖上去對她放肆的小黑。

「你來做什麼?耀武揚威唷?」這可是她的地盤,這女人別想放肆!

慕承歡緩緩放下茶杯,用她一貫虛偽的笑容回應她︰「你想,我會做那麼無聊的事嗎?」

「也對啦!那種事只有我會做。」凱兒悻悻地坐下。

慕承歡因為她的話笑了起來。「老實說,你真的很特別,難怪知遠會為你神魂顛倒,現在又失魂落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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