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剛剛好 第4頁

「那怎麼行?!我們是乖乖學生耶,不可以因為外在的影響導致荒廢學業,你要知道,這樣上帝是會生氣的,而且上帝會處罰蘇任樊的,你萬萬不可以因為他而變成太妹,上帝是不允許……」

「游紗紗!」她在躍下最後一階樓梯後停住,盯住游紗紗美麗又無邪的雙眸,「你,現在就給我滾回教室去。」

「範志妍,你……你越來越像太妹了,這樣是不行的,我告訴你上帝的箴言,就是人家打你的左臉,你就把右臉……喂……志妍,別跑啦……你是百米選手,但我是只烏龜……喂!志妍!」

那一抹小火早燒到只剩一陣煙了,徒留上帝虔誠的子民喃喃自語。

「上帝呀,我不敢進去男生那棟大樓啊……禰要祝福志妍一切平安啊……阿門。」

懊被祝福的是蘇任垚。

當他看見手表時針指著七、短針指著二十的時候,他不禁要暗自哀嘆,他今天干嘛那麼早出門,前兩天他的腳踏車已經輪胎破、煞車線斷,他就該小心防範了呀,而且老哥不知為了何事,臉色難看好多天了……

離四十分早自習還有二十分,噢,老師今天不會進來早自習,那就是說……完了,不會有人來救他。

班上目前來上課的人還不多,他看她單槍匹馬走進他的教室,他乖乖的起身。

「志妍……怎麼了嗎?」推推眼鏡,他嘆口氣輕聲問,身高已長到一七○的他瞬間又矮回一五○,真是要命啊,他為何就是逃不過這兩個人的纏斗?

她忍著不揮拳的握緊手心,咬咬牙指著「應該」是蘇任垚的桌椅,發出溫度不亞于北極圈冰裂的聲音。

「我要你的桌子。」管這張桌子有幾個女孩子偷偷肖想過或者在上面模過流過口水,反正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至少比那個死敵的桌子干淨,若她沒記錯,上次班上那些花痴听說還在上面「睡過」,至于是她們偷偷跑去睡在上面流口水,或者是和桌子主人在上面如何「睡過」,就不是她想听的範圍了。

畢竟腎上腺素發達的野獸容易發情,這對于「人」這種高等動物來說是很難理解的一件事。

「要桌子?」不是要咬他一口?她看起來比較像想咬他一口啊。

她眼瞼緩緩一掀,憤怒的說︰「或者你比較想讓我將你從三樓推下去摔死。」

非問句,她說的是非問句……這表示……她「肯定」想做這件事。

三樓掉下去……真的會死……

窗外的風呼嘯而過。

蘇任垚模模短袖外的結實臂膀,然後在下一秒馬上行動。

避桌子抽屜里有什麼,他舉起桌子甩一甩,將書甩到地上,才辦完第一步驟,正想問要搬去哪時,只見那團火已經大步往外燒去了。

這次,好像真的比較氣……

他跟在她後頭,看著她那一頭削短的發,那胡亂翹的模樣真和她那脾氣一個樣,可是說實在的……唉,還真適合她。

雖然在第一次見她如此模樣後,他老哥回家狂彈了一晚的森林狂想曲,可是他不得不公道地判決,她那小小臉蛋還真是不適合長發。

她是變了,從上國一後,她就沒將頭發蓄長過,加上毫不客氣地曬成一團黑,老哥為此還大罵她根本是只丑到太平洋的黑蝌蚪,可是他真的認為她不像大家所傳述的那樣丑與潑辣,說真的,他覺得這樣的女孩子當他大嫂真的還不賴。

至少一定管得住他老哥那頭月兌韁野馬。

只是,就真的沒人看出來嗎?

看出來他家那頭思春的野獸根本是暗戀他這個死對頭多年了嗎?

唉,要不然他堂堂七尺之軀又何必怕她這個小不點兒,壓根兒他比較怕的是他家那頭野獸。

只是誰來教教老哥啊,追女孩子不該用這種以欺負她為樂、以引她注意的方式進行,那是幼稚園時期的方式,現在大家都是國中生了,學學國中生的把妞方法啊。

沒人敢講。

或者該說若有人講了,那個當事者也會死命反駁,或者讓說的那個人死得很慘。

權衡之下,算算犧牲得比較慘的是什麼……對,就是他這個夾在中間挨兩邊罵的夾心餅。

嗚……還有偶爾的苦力……

這樣想來,前幾次都算是好康了,只是這次範志妍的臉超臭,這樣影響的結果就是他家那匹野馬肯定會臉更臭。

老哥究竟是又做了什麼事啊?

真是慘哪,說來說去在這一方面他們兩個斗得很猛的當事者都算沒輸,輸的是他這個當年向老哥告狀的笨蛋。

嗚……他不過是在不懂事的小四時期告了這麼一個小狀啊……真正往事不堪回首。

桌子應該是要搬到志妍班上吧,她剛剛說她要沒錯吧,那他去跟誰要桌子啊?

咦?要桌子的人是她,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志妍是在二樓樓梯轉角處遇上蘇任樊的。

在看到他那張臉的第一瞬間她不得不氣怒造物者的不公平,這種惡魔干嘛給他一張比一般人好看的臉!

而且真是倒楣,她故意避開中間的樓梯下樓就是不想遇見太多正要來上課的男同學,結果偏偏遇上最不想遇上的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咬咬牙,斜四十五度仰角看向惡魔。

他倒是先說話了,「你來男生教室干嘛?」

「你會不知道我來這里干嘛!豬頭男!」還好她是個有教養的小孩,要不然她真想學學堂哥直接罵人三字經。

「媽的,你來會六班的情郎是不是?」他欺近她,那聲勢就是高她一等,黑壓壓的罩住她頭頂。

情郎?

拜他所賜,全校的人都認為她根本是個潑辣女,有誰敢追她?!

情郎,還野狼咧,可是她根本不會細想,看來他是很生氣她來會情郎喔。

她本能的選擇可能可以氣死他的回答。

「我會情郎又怎樣,你管我!」不理,直接當他是空氣,閃身要離去。反正桌子有了,其他的來日再算,她一向不和他正面沖突,要耍陰大家都來陰的。

他一個反手便扯住她的手臂,拖往旁邊廁所。

「你給我放開!」

他竟然敢抓她!她要劈斷他那雙手,好讓他一輩子不能彈琴!

志妍不管有人沒人,在他一踫上她的瞬間便開始對他又叫又咬。

「噢!」

這死女人,竟然還真咬,他穿短袖耶!

他將她往廁所旁凹處的牆上一壓,兩掌制住她小小的肩膀,「你給我說清楚,你沒事來男生教室干嘛!」

前幾天听說六班有人對她有意思,還和她通電話,已經讓他一肚子火很多天了,她今天還單獨來會情郎!

「來會情郎,不行嗎?」自己將人家的桌椅全毀還不知慚愧,這人是哪來的野生動物,抓去關一輩子啦!

他抓緊她的肩膀,以免自己錯手掐死她。

「你少笨了!以你這種潑辣樣,有誰會看上你?他們是賭著好玩,耍你的!你在高興什麼?白痴!」

這……這野獸是在吠什麼吠!

「那也是我的事!你滾一邊啦!」這里人來人往,小小一面牆可以擋多少眼光?他以為他自己是條瘦蛇喔?

「你……」

「怎樣!」尖下巴看起人來還真是銳利如刀。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放開握住她肩頭的左手,改握住她那看起來極度挑釁的下巴。

「喂!你掐痛我的……」

嗚……消音……

再叫啊。

他吻上她紅艷叛逆的唇時,腦中惡意又憤恨的就是想著這幾個字。

再叫啊。

凶巴巴的聲音確實是被隱進了一個悶暗不知名的空間里……沒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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