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夾死果蠅飛蟲了,只狠狠丟了一句──
「再讓我教這個小女孩我就自殺!」
結果,在學生的淚水攻勢下,他再次進入刑場。
棠羚看看時鐘後,倒數著十、九、八、七……
還沒數完已經聽見琴音稍停,下一秒,一個小小黑影已經奪門而出,卡也沒簽的往門口直奔,當然,還掛著兩行淚。
文音在外頭也看見這一幕,帶著一臉訝異進來問八卦︰「怎麼了?」
棠羚沒回話,繼續吃她的滷味,等著主角自己現身。果然,沒幾分鐘,穆愆宇走出琴室往櫃台旁的沙發上一跌,閉著眼攤平四肢。
文音沒錯過表現的機會,嬌俏俏的拉了把椅子往愆宇身前一坐,遞上滷味,「老師要不要吃一個,是上河的滷味喔。」
看見眼前的學生,他轉頭望向棠羚,看著她正在吃另一包滷味,馬上知道那女人有了吃便將他交代的事給忘得精光;或者她根本沒忘,而是將消息賣得輕鬆自在,好賺頓吃的!
「我要吃雞翅,有雞翅嗎?」他看著文音,一瞼和善。
「啊,雞翅在棠羚那一包裡……」文音伸手就將棠羚手上的滷味取來。
「偶還正在知。」她口齒不清的說著,結果眼睜睜看著文音將她的美味給擄走,「文……」
只留她手上這隻殘翅。
氣啊!那男人根本就是挾怨報復,明明看見她正在吃雞翅!
而文音根本察覺不出這兩人的你來我往,還一個勁兒的問︰「老師今天要彈哪一首曲?」
穆愆宇再次朝棠羚瞟去一記眼光,「我沒有說我今天要練琴。」
文音花容失色,「棠羚說你今天會練啊!而且我都叫美麗她們來了耶!」
穆愆宇笑了笑,「那就只好問棠羚嘍。」
「我不管啦,棠羚說要吃葡吉的蛋糕,美麗她們都殺去買了耶!」文音不甘被騙,拔高嗓子對著棠羚叫。
「棠羚要吃葡吉的蛋糕啊……」他那頗具含意的「啊」字拖了老長。
「對啊,棠羚說的,這樣她才讓美麗她們進來聽你彈琴。」
「這樣啊……」他再度冷冽地往棠羚身上一瞧,原來他的身價不過與區區一小條蛋糕同高。
哇咧……這忘恩負義的死文音!
棠羚見著沒大腦的文音被穆愆宇一個字一個字的套出話來,連雞翅骨頭都來不及吐出,已經聰明的將包袱收收,準備逃之天天。
可是那男人若願意就這樣放她下班,她的頭摘下來讓他當球踢。果然,鋼琴王子開口了。
「那……讓我想想……」他頓了一頓,果然看見棠羚收東西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講慢點講慢點……慢慢想,等我走了再決定……」她喃喃低語,盡量不動聲色的將東西全塞進包包裡。
他若沒聽見她的聲音他就是豬,他的耳力可是世界知名。他再頓兩秒,看她已收拾完畢。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嘍。」棠羚步出櫃台往門口奔去。
「如果棠羚要載我回家,我就彈幾首練練手指頭好了。」
文音一聽,馬上回頭叫住棠羚︰「棠羚!老師答應了!」
她像隻駝鳥似的奪門而出,拋下一句話,「我沒聽見,而且我下班了!」
「不行!」文音一個箭步衝出門。
丙然,三分鐘後文音還是揪住了落跑被逮的囚犯回來。
囚犯口裡還在掙扎叫喊,「妳們誰都可以載他回家啊!妳們每一個都會騎車,而且妳們不是說我騎車製造交通混亂嗎?放開我啦……」
穆愆宇吮著雞腿的軟骨,空出嘴來涼涼的說了一句──
「我就是要妳載。」
那、那、那是什麼痞樣啊?報復人家出賣他也不是這種方式啊……嗚……
這群女人不是暗戀、明戀這個穆王子戀得要死嗎?幹嘛不把握機會送他回家啊!那麼聽話做什麼……
文音押了棠羚回來坐好,還遞給她另一塊雞肉,「好了,等一下蛋糕就來了,乖喔。」
痹?!
穆愆宇一聽這個字,心情大好,笑到一個不行。
丙然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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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載他回家已經快要兩星期,那次跑回站牌看見他還杵在機車上發呆,她真的是心臟險險碎成一地,他也不客氣,起身打開機車置物箱取了安全帽後,挪了挪位子,空出前座,待她上車後,他便抱著她的腰睡著了。
這次他的裝備多了一件像雨衣的外套,還有一條圍巾、一副手套。
「你也怕冷啊?裝備這麼齊全。」還3M的雨衣耶,這是怕冷的她應具備的知識,所以她一看便知是好貨,是怕冷者的必備品。
「嗯。」他應了一聲。
「那你穿啊。」她的裝備也不輕,羽絨大衣加圍巾,綽綽有餘。
「不要,妳在前面替我擋風,妳穿。」他率先坐上後座,等她上車。
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競叫女人替他擋風?!全世界只有他說得出這種話!
氣死人了!
「那我真的穿嘍,你冷死我可不管。」她將雨衣穿好準備上車時才發現,他、他這樣長長的腿支撐著機車,然後要她上車好像……好像要坐入他懷裡一樣!
我的媽啊……這會不會太……
「進來啊。」他懶懶的喚她,黑眸裡有一抹旁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還叫她進去,後,這沒神經的男人!
她傻了一會兒,晃晃多出來的圍巾以平衡自己的胡思亂想,「多了一條。」
他撐著機車,抬眼看了她一眼,「幫我繫上。」
這男人今天發什麼瘋?想也知道她豈會去做這種天護人怨的工作,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學員給看見,光想她的死法她就覺得可怕。
「你自己繫。」此時若去踫他就死棋了!所以她把圍巾丟往他臉上,以期離他遠些。
沒想到他竟在接著圍巾的同時將圍巾一繞,纏住了她的手,然後一扯,將她扯到他的身上來。
「啊──」尖叫聲不長,因為不過一臂之間的距離,而且聲音全埋進了他的外套裡。
一頭臉鼻全撞進了他懷裡,痛死了!
「你這死竹竿幹什──」她將臉從他的外套掙脫出來,開口正要罵,可是根本沒罵成。
因為他竟然攬住她的後頸,輕輕啄了她正要開罵的嘴。
救郎喔!他、他、他……這是幹嘛?!
然後他根本也沒理她眼中的驚訝,將她翻轉好騎車的正面姿勢。
「好了,上路吧。」
上……上路?!
他、他的手在哪?!在、在她的腰上……
這教她是要怎麼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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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又是像載條豬一樣的將他給載到了家裡。
「喂,醒醒!」
這什麼死樣啊!整顆頭重得要死的擱在她肩上,不當她是個女人也就算了,瞧他那雙手!謗本是沿路從腰間下滑,滑到、到……後!若是在古代她已經可以把他的手砍下來了!
還不醒?!
「喂!醒了啦!」她轉過身來再度吼人。
「噢……」險險耳聾的睡豬總算醒來。
可那雙手好像雷達似的,才一有知覺就又攀上她的腰,還再度環緊,然後──又睡著了!
噢!這人把她當抱枕喔!而且現在是在她家門口耶!等一下要是被魯爸看見她就等著台南的老爸上來捉人回去了!
拜託!這人是幾天沒睡啊?
「穆……」
「穆老師!」
咦?!她還沒叫完啊!怎麼有人幫她給叫全了?不,不對,她從沒叫過他「穆老師」,是……是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