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說你的店素質極優,並非不入流的夜店,這會卻又說危險,這不是自打嘴巴嗎?」她故意曲解他的話。
「我指的危險是你,迷離雖是間同志酒吧,但並不代表那些同志全都對女人沒興趣,萬一你女扮男裝被披露,對方極可能打起你的主意,趁機欺負你。」
「我會保護自己,更何況我也可能會遇到不錯的對象,和對方共度美好的夜晚。」
「那樣的放縱不適合你,我也不準你用這種方式污辱自己。」雷彥忍不住揚高音調。
「奇怪,你憑什麼管那麼多?」
「我是關心你。」他不想她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更不願她被傷害。
「如果你是因為小安要你關心我,或者因為當年離婚對我心存愧疚,不得不關心,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我不需要你這種牽強的關心。」她抓緊時機切入重點,心中暗藏緊張。
「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她高懸著心,他的答案會是她最渴望听到的那一個嗎?
雷彥凝眉無語,他若說出實話,是不是會把她嚇得奪門而出?
「你的關心果然如我所猜那樣無奈,既然這樣你不必勉強自己,我也沒必要听你的。你的夜店既然不歡迎我,我到其他夜店也行。」見他打住,段寧忻有些失望,但她試著再激他一次,忐忑不安的準備離開。
第6章(2)
雷彥陡地拉住她,「你不能到其他夜店,那樣會更危險。」
「那就給我一個足以說動我的理由,否則就別虛情假意!」
「我愛你,無法見你出事,也不願你發生任何危險,這個理由是不是能使你相信我對你的關心是真的?」她一句虛情假意的指責,使他再也無法壓抑,低嚷出對她的熾熱感情「段寧忻心頭震顫地瞅著他,恍若低語般輕喃,「你說……你愛我?」她終于逼出他的真心話了。
「對,我依然愛你,這些年從沒忘記過你,所以能不能看在這份感情的份上,听我的勸,別到夜店去。」雷彥豁出去了,無論她堅持要到夜店放縱是否有與他作對的意味,他都不希望她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听他親口吐露濃情摯愛,段寧忻心湖激動不已,同時翻涌著心疼,可一想到他也許會因對她存有內疚,可能會認為自己沒資格再和她在一起,她覺得自己還必須造成兩人有親密連結的事實,她才能要他負責,使他拋卻心中的顧忌和她在一起。
她忍住加速的心跳,臉兒微熱的道︰「如果你真的還愛我,證明給我看。」
「我不懂你的意思。」雷彥想過她可能會被他坦白的情衷嚇得奪門而出,不意她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她的回答是上前摟住他的頸子,在他怔愣時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寧忻,你一」他未說完的句子陡地轉為抽氣聲,可他無暇細究,她甜美的滋味是他最痴迷難舍的,當她大膽卻又帶著怯意的撩撥他,他立刻情難自禁地吮住她,緊摟著她溫柔嬌軀,化被動為主動,放肆地品嘗她嬌口里那如記憶中一樣芬芳醉人的香甜。
段寧忻渾身輕顫,嬌軟地癱在他寬闊懷中,他的氣息和以前一樣令她意亂情迷,也如同以往那樣令人無力招架,她毫無保留地與他唇舌相逋,以愛戀回應他的深情。
她醉人又誘人的回應令雷彥吻得深入又忘我,直到他驚覺再不停下會失控要了她,他才困難地退開,也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齒嚙的在她耳邊低語,「對不起一」
「你該說的不是道歉。」她嬌嚙著打斷他的話,在心里又羞又惱的輕啐他一聲呆頭鵝。
她都已經主動誘惑了,他竟還不懂她的心意。
他疑惑的低下頭,完全教她弄迷糊了。
她已經酡紅的雙頰更加熱燙,鼓起最大的勇氣輕嚙他的耳垂,在明顯感受到粗嚙顫栗後附在他耳邊羞赧低語,「除非你能證明有多想要我,否則我不相信你還愛著我。」
「噢,寧忻,你在玩火。」雷彥嚙息著。
「意思是你不要我?那我知道了,我去找別人愛我一」
「該死,我不許其他人踫你,你是我的!」
……
黎明初綻,雷彥被懷里一陣蠕動擾塵,他睜開眼,瞧見像只慵懶貓味般,在他懷里尋找更舒適位置的可人兒,他眼里淨是眷寵的愛憐,心中卻不禁浮現昨夜他無暇細想的困惑。
寧忻為何會允許他要她?
昨天早上她的舉動才讓他以為她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他,可晚上她卻跑到他的店里,甚至要他證明他有多想要她。難道是她到迷離酒吧之前已經喝了酒,體內的酒精使她做出失序的行為,稀里糊涂的和他發生關系?
倘若是這樣,等她醒來是否會更恨他的趁人之危?
心底滑上隱憂,但卻舍不得放開她,他的寧寧絕不會知道,昨晚他有多幸福,有多希望那旖旎醉人的一夜永遠不要結束,而能摟著她同眠,是他失去她的兩千五百多個日子里,睡得最沉最香甜的一夜。
他痴迷地抬手輕撫她細致的柳眉、挺俏的秀鼻,指月復來到她柔軟迷人的小嘴,戀棧地來回輕撫。
「嗯……」當他情難自禁地想俯身親吻時,睡意受到干擾的段寧忻嚶嚀了聲,卷翹長睫輕輕眨動。
雷彥心口一緊,寧忻要醒了,他擁有的美好時刻也即將結束了嗎?
段寧忻如扇般密長的眼睫緩緩張開,惺忪的眼里映入令她心動的俊顏,她芳心輕悸,帶著初醒的微啞嗓音低喚,「雷彥。」
「寧忻,我一」
「你必須對我負責到底,別想撇開我。」來不及羞窘,她抓住他的手,微急的打斷他的話,存心讓他只有一個選擇,免得他說出她不想听的話,想將她推離他身邊。
「對你負責到底?」雷彥怔住,他正想著要如何向她解釋他昨晚的失控,卻听見這句意外的話。
「把我吃干抹淨,難道你不該負責?」她的指控因為羞赧一點氣勢也沒有,听起來反倒像撒嬌。
「你不怪我要了你?」
「厚,你是曾跳級念醫學院的高材生耶,怎麼變得這麼不聰明,我……呃!」嬌啐著,她想起身,卻又忍不住悶哼一聲倚回他懷里。
「怎麼了?」雷彥輕摟著她急問。
她瞬間紅了臉,「都是你啦,昨晚不知道節制,害人家現在腰酸軟得厲害,一動就疼。」昨天他要得激狂,她只能一次次迷失在他制造的狂情熱愛里,隨他栽浮栽沉,最後倦累地睡去,此時才感到縱情的酸疼。
雷彥苦笑,一時間不知該驕傲他勇猛得讓心愛女人下不了床,還是該自責他的欲罷不能把她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