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硬生生地奪去了她的初吻,她向往了好久的初吻,該在一種浪漫的情境下發生,結果,在他的破壞下,什麼氣氛都沒有,既不溫存也不扣人心弦,他甚至還惡劣地灌了她一大口的苦湯。
呵,原來是初吻啊,難怪她氣得直發抖上雙眸子瞪著他的模樣好象在瞪著殺父仇人似的。
呵呵……呵呵……
「我當然知道羞愧兩個字怎麼寫,但我認為得到你的初吻應該是一種榮幸。」
他還真敢說,如此的大言不慚,哪有一個總裁該有的穩重,反而像是一個痞子,她氣得想要啃他的骨、吃他的肉。
「你……」她氣呼呼的,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該拿痞病的他怎麼辦,誰知他卻突然說道——
「你會這麼生氣,一定是剛剛的經驗不太好,不如我們再試一次吧!」
「你敢……」
魚玄機的威脅沒有機會出口,仇世緯雙手罩住了她渾圓的肩頭,勁瘦的腰身一沉,薄抿的唇再次準確無誤地找著了她的。
「唔……」這次因為先有心理準備,所以她沒有嚇得忘了掙扎,可是男女力氣天生的差異,讓她不論怎麼掙扎都掙不月兌他的控制。
略帶冷涼的唇在她紅艷艷的菱唇上探索輕觸,那宛若蝶兒輕觸的吻帶來的酥麻逐漸迷離了她的神智。
意識到懷中人兒的屈服,仇世緯的吻變得更加狂肆,掠奪性十足。
從輾轉輕吻到奔放的探索,這吻所激發出來的能量同時震撼著兩人。
向來有著堅強意志的魚玄機在這個時候,也只能在這般陌生的狂潮之中載浮載沉,任他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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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以!
望著紙上那密密麻麻的數字,魚玄機卻是有看沒有到。
向來心思宛若明鏡般不興波瀾的她,破天荒的一片煩亂,即使勉強自己鎮定下來,但依然不得其法。
終于,她頹然地放下筆來,起身步出房間,想也沒想地抓起鑰匙往門外走去。
她得去吹吹風,不能再讓自己的思緒胡亂飄散,那只是一個意外,即使直到此刻,她的唇彷佛依然留有他的氣息和溫度,但那還是個意外。
並不代表什麼……
涼風拂過,讓原本煩躁的她頓時覺得清涼,沉重的心情也開闊了不少。
呵,早就該出來走走的,留在屋子里胡思亂想做啥呢?
她隨意的走動著,享受夏夜的涼風。
「你不該埋沒在這兒的。」
好熟悉的嗓音,熟悉到在听到聲音的一瞬間,魚玄機的背脊頓時泛起一陣寒涼。
驚嚇的癥狀還不只這樣,她全身的寒毛更在轉瞬間全都立正站好,她僵著身軀,整個人完全無法動彈。
「怎麼,忘了我嗎?」聲音的主人從原本藏身的陰影中現了身。
一張幾乎分不清是男是女的美麗臉龐,長長的金發,藍而深邃的雙眸,再加上高挑瘦削的身形,整個人俊美得就像是從畫報里走出來的神只一般。
這樣的人通常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畢竟愛美是人的天性,不論對方究竟是男是女。
可是見到他,魚玄機卻只覺得身軀泛起陣陣的寒栗。
她怎麼可能會忘呢?
他幾乎是她所有惡夢的肇始者,她的前半生和他的所作所為緊緊相系,更別說她是花費了多麼大的心思和代價,才能逃離這個惡夢。
她天真的以為惡夢已經過去,然而他此時看著她的目光,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惡夢其實從來沒有過去,只是被她遺忘,如今他的出現再次提醒了她。
「怎麼,看到我,就算沒有一個熱情的擁抱,也該打個招呼不是嗎?」
「我……」在他面前,魚玄機努力地想要表現堅強,努力地想要積蓄勇氣,可是……她發現他的出現讓她驚駭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瞪著他,像是瞪著什麼怪物。
「Dono,幾年不見,更忘了我嗎?」不因為她的沉默而覺得尷尬,湯瑪士反而熱絡的走向她。
長手一伸,顯然是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是她卻明顯地不想感受這樣的熱情,身形一矮,人從他伸長的手臂下逃離。
「嘖嘖嘖,」湯瑪士對她的態度明顯地表示不贊同,他撇了撇弧度優美的唇瓣,不悅地評論道︰「你還真冷漠。」
好不容易初時的震驚過去,魚玄機終于找回了該有的理智,她冷然而不帶任何情緒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來這里,當然是為了找你。」
听到他的回答,她的心中泛起一陣涼意,一抹不好的預感倏地將她團團圍住。
「你不可能只因為我而來,在你心目中,我應該已經死了。」
她以為她的計畫應該是天衣無縫,畢竟那是犧牲了一條寶貴的生命才換來的成功,現在怎麼會……
「本來我是以為你死了,也為此傷心扼腕了好些日子,可是你忘了,許多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雖然湯瑪士的外表是個道道地地的外國人,然而對于中國文化他可是有下過一番工夫,不但國語說得溜,就連成語也能朗朗上口。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她咬著牙問。
無辜的犧牲成了白費,魚玄機的心里既氣且恨,她很想知道自己輸在什麼地方。
「想知道嗎?」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不知她會不會相信?總之湯瑪士深信是上天讓他找到她,既是天意,便不可違。
「廢話!」初時的震驚與懼怕消失,情緒漸漸沉澱下來,冷靜、理智和勇氣也跟著全數回籠。
她又是以前的魚玄機,除了緊握得泛白的掌心還能瞧出方才的心思紊亂之外,此刻的她與平時那個天地不怕,什麼都不在乎的魚玄機沒啥兩樣。
「你變了!」
狂肆的伸手,原本是想輕觸她那滑女敕的臉龐,誰知她頭一偏,讓他只能勾住她柔細的發梢。
「我的確變了,不再是你認識的Dono了,所以你也可以走了,最好滾回你的德國,永遠都不要出現,因為……我不認識你,也不歡迎你。」
冷冷地,她一字重過一字地下了逐客令,此刻再也沒有散步吹風的心情,腳跟兒一旋,毫不猶豫地走回家。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的。」沖著魚玄機縴細的身影,湯瑪士的聲音听起來有一種勝券在握的得意。
「真的逃不掉,我不介意假戲真做。」
湯瑪士是個聰明人,不會听不出她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詐死還不能逃離他,那麼她不介意真的死上一回。
「你……」湯瑪土果然聰明,輕易地听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你真的寧願一死,也要浪費自己的天賦嗎?」
「我以為我已經將我的意志表達得夠明顯了,我不相信你不懂。」
背對著他,魚玄機字字堅決,完全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突然,一臉沉凝的湯瑪士笑了,那抹笑帶著濃濃的奸佞,接著說出來的話更是威脅意味十足。
「你可以不在意你自己,可是魚家夫婦呢?你也可以不在意嗎?」
听到他的話,魚玄機雙肩一凜,只消從她稍稍停頓的步伐就可以看得出她的在意。
但她依然沒有回身,只是冷冷地道︰「你真的以為可以威脅得了我嗎?」
她的身影消失在門扉之後,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湯瑪士的臉上又是一陣陰沉的笑。
他不會放棄的,死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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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