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褻瀆她,她是他的珍寶,值得更好的對待。
「將軍,你還不回房嗎?」
「今晚我不回房,妳去我房里照顧她吧!」他沉吟後道。
無論如何,他都不要用這樣的方式擁有她。
「唉……」听到他的交代,風雲忍不住低嘆了一聲。
丙真是如娘娘所料,他再次選擇了將自己的廂房留給娘娘。
只不過,今天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了。
慕天席腳跟兒一旋,便往原先給皇甫念柔居住的廂房走去。
在三人先行前往虖夏的這一路上,為了逃避她的堅持,他總是將自己的廂房讓給他,然後自己去住本來該屬于她的,兩人就這麼閃閃躲躲的也過了好些日子,還好,只消再過幾日,他們就能到達邊界,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拿她的固執怎麼辦呢!
長長地低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推開房門,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一抹隱隱馨香竄進他的鼻端。
兩道濃濃的劍眉微皺,一股不好的預感跟著浮現。
這味道……不太對勁。
啊,不好!
為自己的大意低呼一聲,當他意識到這味道是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在聞過那香氣之後,他渾身氣血開始快速沸騰,光潔的額際也開始泛起豆大的汗珠。
這樣的熱度,沸騰的脈動,讓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著了人家的道。
而這個人家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固執到會讓人發瘋的皇甫念柔。
顯然她算準了他今夜依然不會回房,所以守株待兔的待在自己的廂房之中,燃了以媚藥制成的香環,讓那香氣充斥盈繞在整個室內。
「這俗話說的好,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在燭火驅去黑暗,重現光明的同時,皇甫念柔清脆的嗓音隨之響起。
慕天席瞪了她一眼,想都沒想地就回身想要離開,可她像是洞悉了他的意圖,先一步的搶上前去擋住出口。
「妳該死的究竟在做什麼?」
惡狠狠地瞪著她,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
「妳該死的究竟在做什麼?」
惡狠狠地瞪著她,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
「我說了,既然你開了條件,而我接受,那麼你就必須實現你的承諾。」
「妳……該死的!」慕天席狠聲低咒,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努力地克制著體內因為那媚香而產生的。
「我只是做你要我做的事罷了。」
淺淺的一笑,她並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
「妳快讓開,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沉聲低喝著,即使拚了命地勉力自持,但他很清楚知道那藥性已逐漸侵蝕著他的神智。
他怕……他真的怕等會兒他若克制不住自己會傷了她。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皇甫念柔在听了他的話之後,果真側身讓開了。
踩著倉皇的步伐,他狼狽準備逃離這種既該死又誘人的場合。
可就在他的腳剛要跨出門外之際,皇甫念柔的聲音再度響起。
「據說吸入這媚香之後,若沒有解欲,那麼不消三個時辰就會七孔流血而亡。」
听了她的話,慕天席離去的心意並沒有動搖,他寧願七孔流血而亡,也不願意這樣侵犯她。
他欠她的已經夠多了,他不能再這樣子傷她。
帶著沉重的呼息,他毫無猶豫地打算繼續走,皇甫念柔也不阻止,只是駐足原地,淡淡地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兒待了多久?」
他怎麼會知道她在帳子里待了多久?
一開始,他還模不清她話里的意思,愣了一會,他忽地恍然大悟地轉過身來。
「妳的意思是……」
應該不是他心里想的吧?她不會傻到讓自己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吧!
「我的意思是我吸進去的媚香比你還多,或者不用三個時辰,只要沒有交歡,我可能就會七孔流血而亡。」
皇甫念柔神色鎮定得不像是在訴說著死亡,反而像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似的。
一听到她的話,慕天席渾身上下都被怒氣所充塞。
懊死的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子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如果他今晚沒有來這兒的話,那麼……他簡直不敢去想後果。
他大踏步的朝她逼近,而她則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閃下避。
才一靠近她,他便忍不住伸出手攫住她渾圓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
「妳可不可以清醒點,不要那麼任性?」
「我很清醒。」她沉穩的回話,一點也不被他的怒氣所影響。
除了體內的血液帶著一股窒人的熱浪正竄流著之外,她很清醒。
她早料到他會生氣,事實上他的怒氣還比她原本預期的來得少很多。
「妳……」
他還要說些什麼,但她選在這個時候心一橫,完全不想再給他「廢話」的機會。
很多事,多說無益,該發生的它還是會發生。
她閉上眼欺身上前,略失血色的紅唇主動貼上他那帶著一絲冰涼的薄唇。
她大瞻的舉動讓慕天席渾身一震,他甚至必須咬牙,才能阻止自己回應她的吻。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挽回不了。
她值得更好的回憶,而不是屈服在藥物之下。
「你真的不要我嗎?我真的那麼不值得嗎?讓你厭惡到要在成親當天拋下我,讓我成為眾人的笑柄,父王眼中的恥辱。」
見他對自己的舉動只是咬牙忍耐,完全無動于衷的沒有半絲回應,皇甫念柔輕聲地在他的耳際控訴著。
她聲音中的怨懟彷佛真的很受傷。
其實打從再見他開始,她就很想問他這句話了--當初他為什麼不要她?為什要這般的羞辱她?
只是這些話她一直問不出口,因為那對她來說是一種示弱、一種哀求。
可事到如今,她什麼都不在乎了,那些不必要的尊嚴和面子早在她決定「勾引」他時就全都拋諸在腦後。
所以她大方的開口問了,然後這樣的問題換來的是慕天席的一記深呼吸。
不要她……她在說什麼見鬼的話啊?
難道她還看不出來,他必須花費多大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在沖動之不傷害她嗎?
「真的不要嗎?」
白皙的雙手移向自己的衣襟上,微微顫抖的指尖毫不猶豫地一顆顆挑開了衣服上的盤扣。
雪白的肌膚漸露,慕天席原本睜得老大的眸子倏地一瞇。
她……真的有把聖人逼瘋的本事。
他帶著沉沉喘息說道︰「妳不要這樣!」伸手握住她靈巧的手指,阻止她這幾乎要他命的挑逗。
「妳一定有解藥吧!快吃了它,我可以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堅定地凝視著她,一只手被制住的皇甫念柔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繼續動作。
「我一定要這麼做,若是你真的不願,大可就此離去,憑你的身手,要逃離其實不難的不是嗎?」
當最後一顆盤扣被挑開,她胸前那艷紅的抹胸讓他眼底完全讓侵佔。
「你真的不要嗎?」
這是最後的誘惑,她望著他的眸光中染上清淚。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足以逼瘋任何一個男人,當然包括深深愛著她的慕天席。
終于,所有的自制力被沖毀,握著她的力道松了松,他改推為扯地將她給拉進了懷中。
他收攏著雙手,像是恨不得把縴細的她給嵌入自己體內似的。
「妳這個傻瓜,妳怎麼會以為我不想要呢?」
那聲音中的寵溺是這般的顯而易見,他的舉動讓皇甫念柔原本高懸的一顆心終于放下。
成功了,她知道。
「你曾經易的放手,不是嗎?」幽幽地吐出這一句充滿怨懟的話後,她不再讓他多說任何一句,主動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