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深露重,月兒初上……
滿天的繁星高掛,傅千尋小心翼翼地在冷言的護送下,悄然步至龍臨淵的別院之外。
她手拿提籃,面無表情的回身掃了繃著臉的冷言一眼,並沒有開口,只是用眼神示意他離去。
但冷言卻搖了搖頭,執意守護著她,也希望她在任何時刻反悔都能找得到人幫忙她離開。
深知冷言那固執天性,她輕搖螓首嘆息著,可終究什麼也沒說的回身。
深吸了一口氣,她挺直背脊,走入那別院之中。
即使明知冷言的眼不曾稍離她的身軀,她的手卻還是堅定地推開了門扉,然後閃身而入。
她才剛進門,一陣輕淺,明顯經過壓抑的喘息聲已然入耳。
暗千尋沒給自己任何思索的時間,她伸手掀開了珠簾,來到榻前。
凝著他那冒著冷汗的臉龐,那緊皺的眉眼,幾乎陷入唇肉之中的齒,還有那令人、心酸的申吟……
在在都顯示出他此刻所承受的苦痛,一如當初啊!
一步步驅近床榻,她蹲下了身子,伸手拂過他被冷汗浸得濕濡而貼在頰畔的發。
她的心因為他的苦痛而緊緊揪著,她試著拂去這不該存在的心疼,但撫模著他的手卻微微發顫。
就像是彷佛能夠感受到他此刻所承受的苦痛一般。
忽然間,兩道視線緊緊地瞅住她,一時間那眼神從原本的迷蒙變得冷冽。
「妳來這兒干什麼?」龍臨淵粗聲粗氣地問,緊抓著榻沿的手泛起了一陣死白。
「我說過,今夜要來替你解蠱。」
「妳……解蠱?!」被疼痛侵蝕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轉不過來,但接著便從傅千尋的動作中恍然大悟。
只見她輕輕地拉開了環在縴頸上的素色披風,然後手緩緩地移到胸前的盤扣,褪去外衣,只留下肚兜。
「妳想……」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龍臨淵氣怒的低吼道︰「妳滾,我不要妳待在這里!」
霎時,龍臨淵明了了冷言的欲言又止指的是什麼了。
原來冷言早就知道她打算犧牲自己的清白來救他,所以才會這麼義憤填膺地想找他算帳。
「我不準妳這麼做!」他咬牙低吼,眸光灼灼。
不能應允她來犧牲自己,尤其是在她對他並無一絲情愫的時候。
他雖想要以身相許來報恩,但是卻也不能容忍她一味的犧牲自己。
「這是唯一的方法。」傅千尋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說她仍是個黃花大閨女,但終究是個大夫,對人體的構造甚是了解。
白皙的小手帶著堅定的意志,悄然地伸至了他的下月復,冰涼的小手驅走了龍臨閣體內些許的難受,卻造就出更大的。
情蠱、對她的聯手沖擊著他的理智,再加上她的小手肆虐,那綿綿軟軟的挑逗,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然後申吟出聲。
「妳……該死的,住手!」這個女人的確知道該怎麼摧折男人的自尊,從一開始的視若無睹,到現在的恣意妄為。
她……簡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一把扭斷她縴細的頸項,又讓人想要狠狠的擁她入懷,將她揉進自己的身軀之中。
他的手也真的往她的方向伸出,可是卻只是停留在半空之中,彷佛是在猶豫自己該怎麼做似的。
暗千尋不耐地抬眼掃了他一眼,然後俯身用自己嬌軟的紅唇餃住了他的。
以吻封緘,她的確是個好學生,因為之前他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多少這樣誘人的挑逗,柔弱無骨的小手,濕軟香滑的丁香,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那魅人的藥香與幽香。
他從來就不是個柳下惠,尤其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再加上體內的情蠱作祟,他快把持不住了。
「別抗拒,我只是要救你。」傅千尋在他的耳際低喃。
救他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執意,或許她不願接受他的感情,不想牽情惹愛,但他的存活對她而言卻是很重要的。
即使以後不再相見,但她永遠記得,曾經有一個男人在乎過她,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妳……」拚著最後一絲的自制力,龍臨淵努力的和體內蠢蠢欲動的和逐漸奪去他心智的情蠱纏斗著。
「快,我們沒有時間了。」她紅著一張臉催促著。
必須在子時,月兒正圓時交歡,否則一切的努力都會化諸流水。
听到她的催促,龍臨淵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已經完全被迷亂的他,甚至不知該欣賞她的大膽,還是該斥責她的殺風景。
她的催促竟然不是因為她想要,而是因為時間的關系,她的確再次成功地折損了他的男性尊嚴。
「該死的!」龍臨淵憤然地開口,但當她靈巧的翻身上床,還大剌剌的跨坐在他的腰際時,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崩壞。
他怒火騰騰地低咒了一聲,但雙手卻已經不听使喚地爬上了她的縴腰。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是對男人最大的魅誘呵!
手開始不由自主的往上爬去,然後在她誘人的雙峰間停留,那最後守護著她的肚兜在他的挑勾之下,瞬間褪去。
AA當那雪白的椒乳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眼前,龍臨淵的理智終于煙消雲散。
他倏地將兩人的位置翻轉,然後有稜有角的唇攫住了她的,化被動為主動的輾轉纏綿。
逐漸地,原本清晰的理智被體內漸升的佔領,傅千尋原本還能秉持救人的意志,心無雜念,可是當他主動的掠奪她的一切後,她的氣息也開始變得紊亂,竄動在血脈之中的血液也開始夾雜著濃濃的。
「嗯……」她低淺的申吟,對他而言是最動人的聲音。
于是他的唇瓣蜿蜒而下,一寸寸地在她雪白的身軀上攻城掠地,烙上了屬于他們倆一輩子的糾纏。
暗千尋狂亂的倒抽了一口氣,雪白的身軀也浮現一抹誘人的暈紅。
像是頗為滿意自己在她身上創造出來的效果與狂亂,龍臨淵勾勒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然後他微微抬起了腰身,再重重地往下一沉。
「嗯!」那驟然的入侵,讓她全身倏地緊繃,她下意識的伸手要推拒,但他卻似座山似的,不動分毫。
「時間……」龍臨淵的眸光染上了迷離,他凝著她,喃喃地說道︰「時間,應該剛剛好吧!」
什麼時間?
理智漸失的傅千尋心頭才剛泛疑惑,但龍臨淵卻已經不給她任何找回理智的機會,蒲扇般的大掌定在她縴細的腰身上,開始了醉人而規律的抽送。
渾身酸疼呵!
兩人的纏綿幾乎持續了一夜。
即使是這樣,她仍然努力地在他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後,奮力移動著自己酸軟的四肢,然後翻身下床。
在縴足落地的那一刻,它幾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一聲驚呼驟然月兌口。
她隨即掩口,小心翼翼地轉身看著床上闔著眼的他。
那一眼凝在他的臉龐上許久,帶著些許的眷戀,直到她已經在自己的腦海里鐫刻上他那刀離斧鑿的臉龐後,她這才移開了眼。
她順手抽起他安放在一旁的披肩罩住自己赤果的身軀,任那獨屬于他的氣息竄進她的鼻中。
闔起了眼,任由那股氣息將她暖暖地包圍,她這才緩緩地步至桌旁。
她從帶來的提籃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她高舉著那亮晃晃的刀。
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她閉上了眼,然後毫不畏懼地往自己的心口窩兒刺下--
就在那銳利的刀身即將沒人她的身軀之際,突然一顆小石子破窗而入,而與那石子同時飛射而至的則是一塊通透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