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來還債 第23頁

「月,你是燒壞腦子了是不是,你有沒有搞錯,如果這份文件是她寄的,十之八九不是真的,你還說要謝謝她?」

听了這段話,東方慕辰第一個跳出來開炮,明明好好的一段姻緣,這女人偏要無事惹風波,還得謝她咧!

「為什麼不能謝謝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要搜集這份資料,費了多大的心力,我讓學長看清楚了房惜娘的真面目,這功勞不大嗎?」

听到瞿焰月的話,方可衣本就有些喜孜孜的昏了頭,又听到東方慕辰的反對,她心下一急,忙不迭的就將所有的事都說了。

「所以這份資料是你寄的?那其中缺了的部份應該也在你那嘍?」眯起眼,瞿焰月臉上的表情一改方才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凝。

他曾經是一個醫生,自然也知道這份病歷的完整性,從一開始他就發覺巧兒的病歷少了許多,而他相信這些少了的病歷一定是在方可衣的身上。

「學長,我……」看著瞿焰月翻臉像翻書一樣,方可衣心中暗叫了聲糟,立時裝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仿佛早就料定了她不會承認,這個女人為了得到他,那種心機用盡的嘴臉真是教他感到惡心。

將停駐在她身上的目光抽回,瞿焰月毫不憐惜的使勁一推,將方可衣原本攀在他懷中的身子推了個老遠。

看也不看一眼險些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的方可衣,他逕自拿起剛剛被攤在桌上的文件問文連星,「星,焰集團要吃下‘方氏’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當然不是難事!」十幾年的換命兄弟可不是做假的,瞿焰月才一開口,文連星就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他那俊逸的臉上也跟著浮現一絲摩拳擦掌的興奮。

「那好!」顯然很滿意這樣的答案,瞿焰月點了點頭。

「學長,你想干什麼?」方可衣心驚的看著瞿焰月渾身上下所散發的冷然,她急急的問道。

沒有回答方可衣的問題,瞿焰月逕自又對文連星交代,「今天她要是不交出這份病歷中被她抽去的部份,一個禮拜之內我要看到方氏集團倒閉的消息見報。」

「學長,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就算這份資料真的是我寄的,那也是因為我愛你啊!」方可衣一听瞿焰月的話,心霎時涼了一大半,連忙替自己喊起冤。

不過她的冤入不了瞿焰月的耳,只見他倏地伸手箝住方可衣的下頷,憤怒的雙眸直鎖著她的眼,一字一句的道︰「你的愛我壓根就不想要,也不屑要,因為你的愛是自私的掠奪,而不是慨然的給予。」

「那房惜娘又好到哪里去?她還不是一樣自私的只求能活下去,不顧好友的生命,這樣的女人又有哪里值得讓你愛上。」

方可衣一向就是天之驕女,哪里能容得下這樣的批評,如果她一定得進地獄,那她也絕不會放過房惜娘。

「她是不是這樣的女人我自會弄清楚,至于你,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不保證你會有什麼下場。」

對于他不屑一顧的女人,他一向是殘忍的,尤其是對方可衣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

話一說完,他再次不溫柔的將她甩開,然後踏著大步陝速的離去,他相信他的好友們會代他處理這個女人,而他則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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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冷清,一片的黑暗!

這一切印入眼簾時,他的心當下一涼。

顯然,方可衣已經來找過惜娘,而惜娘也已經離開。

她的離去代表著什麼呢?

環視著這一片的清冷,瞿焰月的心倏地被一股巨大的空洞給塞滿,惜娘的畏罪潛逃難道代表著那份病歷上所記載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本來不想相信的心,在轉瞬之間被濃濃的懷疑給塞滿,如果事實不像那份不完整的病歷上所呈現的,她為何要走。

而惜娘與巧兒是舊識正好說明了,當她第一次踏進這棟別墅時,為什麼會煮出一桌和巧兒一模一樣的菜肴,也正好解釋了她為什麼會了解他的寂寞。

如果真的是惜娘搶走了原本該屬于巧兒的心髒,而讓巧兒一條美好多彩的生命早夭,那他這陣子對惜娘的千般好、萬般寵,豈不是成了一樁天大的笑話。

他怎麼可以愛上害死自己心愛女人的人呢?

「愛」嗎?剛剛他腦海里閃過的那個字真的是愛嗎?

應該不是吧!他怎麼還可能愛上別的女人。

就算惜娘那只小笨鼠帶給他快樂,帶給他愉悅,甚至讓他時時記掛在心,但這就真的是愛了嗎?

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個向來讓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又怎會出現在他的思緒之中呢?

是因為愛上了吧!所以當他看到這份病歷時,並沒有立即的相信,甚至沒有一絲的憤怒,反而為她找盡了理由開月兌。

他那群好友總說他早已愛上了而不自知,他卻不相信。

可如今得知了這荒謬的事情之後,他才終于願意相信自己或許真的愛上了惜娘。

但能愛嗎?如果愛了,他又怎麼對得起早夭的巧兒。

在這萬般思緒之中,瞿焰月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中,任由那本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的病歷飄散一地。

他一動也不動的,甚至連一丁點去尋人的勇氣都提不起來,他就這麼任由自己逃避在這座窒人的黑暗城堡中。

如果說他將來勢必要為巧兒報仇,他想一向善良的巧兒應該會容許他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來為他這份還來不及萌芽就勢必結束的愛情哀悼吧!

可就算明天他和她將會成為宿世的仇人,今夜他還是奢望著用她所遺留下來的回憶來溫暖他冰冷的心。

第九章

兩道柳眉微微的皺起,喬熾情看著眼前這些散落一地的紙張,還有那個頹然醉倒在沙發中的男人。

下意識的越過這些,她開始往樓上走去,但卻找不出半個人影。

看著空蕩蕩的二樓,喬熾情的心驀地泛起一陣不安,她轉身回到樓下,一張張的將那些紙張拾起,然後仔細的看著其中的內容。

愈看她的心愈慌,看來瞿焰月已經知道了什麼,不過知道的並不完全。

他因為這件事對惜娘做了什麼嗎?也是因為這樣惜娘才會失蹤嗎?

無數的問題在她的心底糾結,她索性抓著手中的文件起身,然後走到廚房去,將冰箱里的冰塊全都挖了出來。

冷著一張臉,拿著冰塊的她走近醉死的瞿焰月,一古惱的將手中的冰塊全往他的臉上倒去。

「該死的!懊死的……」在睡夢中被一堆冰塊凍醒的滋味絕對不好受,瞿焰月驀地自沙發上跳起,嘴里還不斷地狠咒著。

「知道自己該死就好,不用一直說。」冷冷的言語是繼冰塊之後的另一波攻勢,喬熾情的明瞳之中有著源源不絕的怒火,筆直的射向他。

「你該死的到底在干什麼?」被凍到清醒的瞿焰月很快的找到了始作俑者,他怒視著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掐死的模樣。

「很好,看起來你是清醒了。」喬熾情對于她制造出來的效果滿意的點點頭,于是忙不迭的問道︰「惜娘人呢?」

「不知道。」一听到惜娘的名字,瞿焰月的臉色立時變得怒氣交雜,而這樣的怒氣剛好掩去他的在乎。

也之所以,這個回答听在喬熾情的耳中,立時引爆起她更大的憤怒。「你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是你的老婆,你竟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到底算不算是男人?」

「不再是老婆了,只要過了今晚,她就會是我的敵人,而我很快的就會知道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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