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軀體的交纏,一個是微黝黑,另一個則是能教天下男性死而後已的白淨
「天啊!」成熟且略帶沙啞的嗓音喃喃的低呼一聲,顯然還不能自方才那種教人欲仙欲死的情緒中徹底的剝離。
听到羅敏萱的低呼,東方向晚像是習慣了似的一點兒也不驚訝,只是利落的翻起身,然後以著極為勁帥的姿勢斜靠在床頭,順手點上一根煙,然後充份的享受事後一根煙所帶來的滿足感。
「為什麼你這麼厲害?」一只白淨的縴手爬上他偉岸的胸膛,企圖奪回他全部的注意力,所以她毫不吝惜的夸贊。
「你也不遑多讓,不是嗎?」夾帶著幾不可聞的譏諷。他朗聲一笑。
待在公司這一年,這種事他看得多了,從一開始的略帶別扭,到現在的談笑風生,他知道自己已經習慣商場上這樣淡薄的男女關系。
被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男人這樣說,羅敏萱心中難免不悅,可是一想到他背後所代表的權勢和財富,她便立刻又將那份不悅給壓回心底,巧笑倩兮的說︰「唉!你怎麼這麼說?我只不過是為了讓你高興,所以才沒了矜持,你可別真以為我那麼放蕩。」
「我當然不會這樣以為。」東方向晚朗笑一聲,說出羅敏萱想听的話。
在他許可的範圍內,東方向晚可以容忍女人的做作和假仙,反正又礙不著他。
「嗯,那就好。」滿意的點點頭,原本就攀上那偉岸胸膛的柔美更加的放肆,暗示著下一回合的歡樂。
喝!看來他今天給自己找了個好伴侶,東方向晚在心中嗤笑一聲,然後正待翻身壓住她白皙的嬌軀時,震天的電話鈴聲劃破這一室的寧靜。
看了看時間,東方向晚皺皺眉頭,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打手機給他?
毫不戀棧的起身,他光果著勁瘦的軀體,然後精準的在衣服堆中找著手機。
他看看手機上的號碼,原本怡然的臉色忽地大變,然後立時按下通話鍵。
「喂!」東方向晚這才應了一聲,那邊就傳來連珠炮般的話語,愈听他的臉色愈沉重,也愈鐵青。
「該死的!」不等那方將所有的信息說完,他已忿忿的一把甩去手中的電話,然後二話不說的開始穿衣服。
「怎麼?你要走了嗎?」看到他這樣,原本躺在床上準備再享雲雨之歡的羅敏萱心中略微不悅,但她卻不將情緒表現出來,只是姿態優雅的步至東方向晚的身邊,雙手忙不迭的攀上他偉岸的胸膛。
「滾開!」一把揮去她痴纏的手,東方向晚人才穿好衣服,便立時往門口走去。
「我期待我們下次的相會。」驕傲的聲音中已難掩憤怒,但羅敏萱仍選擇不讓自己的怒氣宣泄。
「我現在有急事,下次我會補償你。」話一說完,東方向晚即開門離去,而氣憤的羅敏萱則將視線移至被摔在地上的電話。
她撿起來一瞧,隨意按了按,便已經知道破壞她好事的人是誰。
那個小女生的存在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種威脅!
而凡是想要破壞她好事的人就是她的敵人,對待敵人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第五章
仿佛力氣全被抽光了似的,夕顏只覺得全身虛軟宛若棉絮。
她努力的想要張開眼,但卻只覺得全身肌肉都不听她的使喚,酸痛和虛軟不斷襲擊著她,讓她只能飄蕩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在黑暗中她仿佛听見那令她幾乎夢寐以求的低沉嗓音,讓她不由自主的向那聲音的來源走去,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她幾乎想要放棄,可是向晚哥的臉卻又倏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就像那恐怖的一夜那般,所以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往前走去。
終于,她像是瞧見一絲光亮,原本不听使喚的雙眸亦跟著听見她的指令睜開了眼,卻又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旋即閉上。
「該起了嘍,小懶豬,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可不能再貪睡下去。」溫柔的低語含著寵溺,一字一句的躥進夕顏原本受傷的心扉,奇跡般的治療好她的傷痛,讓她更有勇氣睜開眼面對現實。
于是她努力撐開眼皮,然後心滿意足的將東方向晚俊逸的臉龐映入眼簾。
「你終于醒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多久了?」看到夕顏終于睜開雙眼,東方向晚這幾天來懸著的心也終于得以落地。
「向晚哥……」夕顏張口喚了一聲,怎知卻發現自己原本嬌女敕的聲音頓時沙啞。
這樣的發現讓她連忙閉口,不想將自己不好的一面呈現在他的面前。
「傻瓜!你感冒了,喉嚨發炎,所以聲音才會這麼難听,你先別說話,喝口水。」
寵溺的揉了揉夕顏的短發,然後他細心的端起水杯,再插上一支吸管靠近她干澀的唇畔。
喝下去的水宛若甘霖般的迅速滑過夕顏干渴的喉嚨,很快的讓她覺得喉頭不再干癢難耐。
「向晚哥,你怎麼來了?你不用上班嗎?」好不容易喉嚨恢復正常,夕顏連忙問道。
以窗外明亮的程度看來,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他應該還在上班才對,怎麼可能會有時間來看她?
「你還敢問我,那天晚上陳媽打電話給我,說你受傷了,人又生病,所以我就趕忙過來看你,怎麼知道你不但生病,還被人打得像豬頭,我哪還顧得了上班,免得到時換我被你哥給打成豬頭。」
東方向晚的叨念中有著清晰可辨的關懷,這份關懷暖和夕顯的心,讓她臉上的病容一掃,浮出一朵笑花。
但她的笑還來不盛開,便被一記鐵沙掌給拍了個正著。「你還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看你這個樣子,我和陳媽有多擔心,所以你還不快告訴我那晚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東方向晚的問題頓時讓夕顏想起那日的恐懼,原本的蒼白再次襲上,虛弱的身軀跟著宛若秋風落葉似的抖了起來。
仿佛看出她的恐懼,東方向晚毫不猶豫的坐上床,然後將她的身軀緊緊的摟在懷中,就像是尊守護神一般的護衛著她,嘴里也跟著低哄。
「小傻娃,別怕!有什麼事和向晚哥說,別憋在心里難受。」
「那天晚上我自己回家,可就在前面的公園踫上一個……」淚開始無聲無息的落下,夕顏的敘述也跟著中斷。
「別怕,我在這兒,你得要說出來才不會變成陰影,而我也才能為你報仇啊!」輕拍著夕顏的肩膀,東方向晚已經大約臆測出她經歷了什麼。
「我踫上了一個壞人,他想要拉我進草叢,可是我不肯,他就打我。」在東方向晚的懷中,感受著他胸膛上源源不絕傳遞過來的暖流,夕顏終于一口氣說出自己的遭遇。
「那你有沒……」他想問的是她有沒有遭到侵犯。
可就算是視夕顏為自家的妹子,但她總還是個女人,所以有些話他還是問不出口。
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夕顏怕他誤會自己已經不再純潔,所以連忙搖頭,然後說︰「沒有!我使盡力氣踹了他的下面一腳,然後就趕快逃回家。」
「喔!」心中的一顆大石終于放下,東方向晚再次拍拍她的頭,語氣微帶責怪,「叫你等我送你回家,你偏不,你看,差點留下終生的遺憾!」
听到他的活,夕顏皺了皺高挺的鼻頭,意有所指的說︰「我是看你和那位羅小姐談得那麼盡興,不想打擾你啊!」
「嘖!小表頭語氣這麼酸,你吃醋啦?」食指再次彎曲成弓,敲了夕顏光潔的額。「我和那位小姐不過是業務上的往來罷了,你太多心了,她絕對不會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