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變苛男 第24頁

可是她的笑容看在東方向晚的眼中,只覺得刺眼。

為什麼他耗了她努力這麼久,但她的笑容總是因為別人而漾起?

朱薇萍、駱震邁,甚至是龍承邦都能得到她的笑,而她卻總是只板著一張臉對他。

如今她的笑,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諷刺,因為那抹笑不是因他而起,是因那愉快的約會而起。

或許是天下事無巧不成書吧!他今天親眼看見她嬌俏可人的身軀依偎在駱震邁的胸懷中,笑得那樣甜美、那樣可人。

此刻的他心里慌張、憤怒,怕他真的就此失去她,更氣她不把他的努力看在眼底。

想到她依偎在駱震邁懷中的模樣,東方向晚置于沙發扶手上的手倏地緊握,那些慌張、憤怒和不是滋味全都兜攏成一團。

「你去哪里了?」

冷冷的、沉沉的音調不復這些日子以來的溫柔,夕顏輕易的發現他的不同。

知道他不喜歡她和駱震邁出去,為了等會兒談論時氣氛可以平和些,所以她小小的撒個善意的謊言。「我和朱姐出去買些東西。」

木制的扶手幾乎快被他揉碎,听到夕顏的謊言,他更加認定她的心虛,可是他卻沒有立時發作。

「買了什麼嗎?」

「呃,沒看到什麼喜歡的。」

「是嗎?」東方向晚霍地起身,然後頎長高大的身軀開始逼近夕顏。「我還以為你是忙著品嘗‘公爵’的美食,和男人的懷抱,所以才什麼都沒買。」

居高臨下的瞪視著她,東方向晚語帶諷刺。

一听到「公爵’’兩字,夕顏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縴細的身子跟著一僵,一股隱私被刺探的怒氣開始在她的周身蔓延。

「你跟蹤我?!」她抬頭迎視他的眸光,不敢相信的質問。

「你若不心虛,又何必怕人跟蹤?」東方向晚咬牙反問,全身的肌理已因憤怒而全數僨張。「你說,你為什麼要和駱震邁出去?」

「你該死的懂不懂得什麼是尊重?我並不是你的什麼人,我去哪里你有什麼權利干涉?」

忍不住氣極的低咒出聲,方才想要和他好好談談的好心情全因這股氣憤而消失無蹤。

「你敢說你不是我的什麼人?」听到她將彼此的關系撇得干干淨淨,東方向晚的心火更是熊熊燃起,炯炯幽深的眸緊緊的鎖住她。

「那請問我是你的什麼人?只不過是個好友的妹妹?還是個纏人的女人?在你心里我從來都不曾重要,你又何必在意我和誰出去?」

「你……」是我的女人!這句話幾乎要沖口而出,但一想到夕顏膩在駱震邁懷中的畫面,這句話又縮了回去。

「你說啊!我是你的誰,你憑什麼管我和誰出去,你不是巴不得我趕快嫁出去,好讓你能夠順利的擁抱更多的權利和錢嗎?現在我如你所願了,不是更好?」

見他不答,夕顏更氣,更多的口不擇言全數都出了籠。

「你和駱震邁已經……」腦海驀地出現她身著白紗的嬌俏模樣,可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卻不是自己。

想到這樣的可能,東方向晚的心更慌了,也更急了,他一把將夕顏摟進懷中,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遠去。

可他那莫名其妙的行為卻讓夕顏急得大吼,這算什麼?他總是什麼都不說,總是任性的想干嗎就干嗎,她真是受夠了!

「你干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夕顏氣急的大吼,不斷的拳打腳踢的想要推開他的懷抱。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如鐵一般的誓言突地傳進兩人的耳中,讓夕顏有了一刻的怔忡。

「對,你是我的,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所以我不準你放棄我。」東方向晚更加肯定的說,抱著她的手勁卻沒有半絲的松卸。

「你……」夕顏還想再說什麼,可是東方向晚卻已先一步低下頭,吻上她的櫻唇。

強勢的動作背後,有一股害怕失去的恐懼。

夕顏突地對他的舉動有了這樣的解讀。

驟地,所有的怒氣全數的抽離,她怔愣的看著他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臉,開始猶豫著自己是否該繼續掙扎。

最後,夕顏決定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和他談談,于是卸去怒氣溫和的說︰「我們先談一談好嗎?」

「現在的時間不該拿來談話。」東方向晚劍眉微皺,想也不想的拒絕,然後再次不容夕顏拒絕的將唇貼上她的。

當兩唇相接,東方向晚那仿佛像是怕踫壞她的輕柔舉動,讓夕顏原本雜亂的心扉滑過一絲暖流,輕易便讓夕顏折服。

畢竟不管再氣、再怒,眼前這個男人終究是她兒近一輩子的想望呵!

所以她任由東方向晚擷取自己口中的蜜津,任由兩舌交纏,任由自己迷醉在他那難得的溫柔中。

一吻既罷,夕顏向來晶亮的雙眼透著一股醉人的迷蒙。

「答應我,別離開我,別再去見那該死的駱震邁。」緊凝著她的眸,東方向晚這樣要求。

「我不能答應!」他可是我們婚禮中的伴郎,薇萍的另一半呵!她怎麼可能不再見他?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東方向晚的氣怒再次浮現,腦中突地想起龍承邦的活。

「可惡的女人,你究竟想要將我逼到什麼樣的地步你才肯甘休?」氣急敗壞的,不想再听到她拒絕的東方向晚微微彎腰,攬腰一把抱起夕顏。

看著他的氣急敗壞,笑意逐漸染上夕顏的眸,明知故問,「你想干嗎?」

「先緊迫盯人,然後再得人,跟著便得心,這是你逼我的。」東方向晚踩著穩健的步伐,像是背書似的,咬著牙將自己心里的打算說出。

喝!他這既頑固又自私的男人開竅了?!

突然間,夕顏不想談了,還談什麼呢?他的步驟不也挺適合她用的嗎?

先得人,再得心,而她顯然已經得到他的心,那再得人又有什麼差別呢?

要談,以後多的是機會談,不是嗎?

「答應我,不要再和駱震邁見面。」在行進的途中,東方向晚再一次說出自己的介意,可是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夕顏的搖頭。

在氣憤紊亂中,東方向晚錯過她眸中的慧黠,也錯過她眸中的笑意,他站定床頭,然後微微的使力,將她拋上床。

「可惡!這是你逼我的,」

話一說完,東方向晚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再次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雙手更是仔細的膜拜她縴細的身軀,滿意于耳中听到的嬌吟。

至于能不能得到這小魔女的心,已經是屬于以後的事了。

反正只要是他東方向晚要的,勢必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更何況先來招惹的人是她,他有把握可以將駱震邁這個名字自她的心房里除去,不管用什麼方法。

第九章

四散的衣物,凌亂的被褥,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獨屬于的味道。

微微炙人的初陽,讓夕顏自沉睡中轉醒,迷蒙中她因為酸疼還無意識的申吟一聲。

她微微側過身,下意識揮動著縴手去觸踫身邊的人,但不意卻撲了個空。

她猛地睜開雙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床畔,這才突然想起幾個小時前東方向晚在她耳際說的話,「傻氣的娃,你好好休息,在家等我,我得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當時夕顏听得迷迷糊糊,沒什麼感覺,可是現下再想想這些話,她只覺得又甜蜜又生氣。

甜蜜的是她又再次成為他的「傻氣的娃」,昨夜再次接續起他們之間中斷了十年的感情。

而讓她生氣的是,她氣東方向晚那個該死的工作狂竟然在經過一夜的縱欲後,還有體力準時去上班。

現在的她只覺渾身酸痛、四肢僵硬,連動都不想動一下,就想繼續睡覺,睡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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