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變苛男 第26頁

「傻話!」食指微曲,輕敲在夕顏光潔的額際。「你以為哥哥能養你一輩子嗎?小心你未來的嫂子也不依。」

知道夕顏不愛听他說喪氣的話,所以他索性不講,順著她的玩笑話說下去。

「方淨姐才不會不肯呢!她可疼我呢!」這是一種試探,夕顏承認,可是誰教他們要秘密戀愛,連她都瞞住,所以她只好當起刺探他人隱私的小人。

「方淨她……」果不期然,一提到秦方淨,歐陽天柳的臉色便黯了下來。「她和你一樣是個對感情很執著的女人,所以她和你一樣讓我放不下,只是我怕我真的沒辦法再繼續照顧她,所以你得幫我,好嗎?」

「哥,你可以自己照顧她,我們都要有信心,不是嗎?」握著那雙寬大的手,夕顏不停的為他打氣。

「傻瓜!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能夠看著你穿白紗,也看著方淨為我穿白紗,但只怕真是不允許了。」

這陣子,他的情況愈來愈糟,他有預感自己的時間不長了。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看到我們穿上白紗,如果我讓你的希望實現,那你也一定要答應我,要有信心,有我和方淨姐陪在你的身邊,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的。」

「可惜東方沒來,要不然我就能把你親手托付給他了。」

「誰說我沒來?」突然間,一記低沉慍怒的聲音傳進病房,東方向晚一身風塵僕僕的出現在病房門口。

夕顏和歐陽天柳同時一怔,眼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落在門口。

只見不該出現在此的東方向晚倏地出現在門口,雙眸中蘊含怨怪的眼光筆直的射向守在床畔的夕顏,跟著大步的走向她。

夕顏倒抽一口氣,忍不住蹲,借以逃避東方向晚憤怒的目光。

而他也不急著去抓那個讓他情緒幾乎失控的小女人,徑自走到病床旁邊,皺著眉頭審視歐陽天柳好一會,並且毫不客氣的對著一臉病容的歐陽天柳批評,「兄弟,你看起來真糟。」

「嘿!你看起來也好不到哪里去。」歐陽天柳毫不示弱的反擊。「想不到你這次追得還挺快的。」

「不追快些行嗎?」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東方向晚的眸光倏地往旁邊一掃,將夕顏鎖定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苞著他對著歐陽天柳說︰「我想我有些話要和夕顏當面討論,請容我們暫時失陪。」

語畢,東方向晚大踏步的走向夕顏,一把將她自地上撈起,然後緊緊的鎖在自己懷中。

「你快放開我!大哥……」從東方向晚僨張的肌理,夕顏可以知道他的憤怒指數有多高,所以她開始將求救的目光落在歐陽天柳身上。

沒想到她惟一的希望竟然很沒義氣的平躺下去,然後說道︰「你們有話要說就快走吧,我這個病人得要休息了。」

「大哥……」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掙扎無用的夕顏也只能任由東方向晚將她抱離病房。

∞∞∞

抱著一臉瑟縮的夕顏,東方向晚在醫院里如人無人之境的隨意踢開一間閑置的病房房門,然後毫不客氣的將夕顏給拋在病床上,接著轉身鎖上門。

她還來不及自病床上起身,東方向晚便將一張被揉爛的紙條扔到她的面前,然後惡狠狠的逼問︰「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告訴你,我要回美國啊!」氣喘吁吁的夕顏理所當然的回答。

就知道她不會心甘情願的回答他的問題,于是他冷著一張臉,再一次重申他的問題。「我問的是,為什麼發生這樣的事,你甚至不願撥個電話告訴我,就自己回美國。」

面對他的問題,夕顏無辜的睜著眼,當然不能告訴他,她希望他能來追她,只好隨意的找個借口,「那時我心急,而且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關系,所以……」

「什麼叫做該死的沒有關系?難不成昨天晚上在我床上申吟的女人不是你?」

東方向晚氣急敗壞的口不擇言,現在的他只要夕顏有一丁點想要撇清他們之間關系的意圖,他就急得想捉狂。

「你……」一听到他提到昨晚的纏綿,夕顏白皙的臉頰便飄上兩朵紅雲,可她還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她咕噥的說︰「這種事在現今這個時代,又不是一定得要有關系才能做,誰又知道在你心里是怎麼想的?更何況方淨姐電話里說得緊急,我又不敢打擾你的工作,所以只好自己回來啦!」

「去他的工作!」東方向晚忍不住握住她的雙肩,想要將她搖出一丁點的理智。「自從你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以前那個嗜錢如命的工作狂就已經不存在了!」

東方向晚語氣很粗魯,但動作卻很輕柔,這樣的他讓夕顏更是甜在心里,她得寸進尺的說︰「可是你也沒說你愛不愛我啊?你不說誰又知道。」

「你該死的難道不知道我愛你嗎?若是不愛你,干嗎要在意你是不是要和那個該死的駱震邁約會?」

相較于東方向晚的氣急敗壞,夕顏則顯得氣定神合,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著他,「你真的愛我嗎?」

「我——該死的愛——你!」東方向晚咬牙切齒的說。

「看你說得不情不願的,一定不是真的,我還是不要相信得好。」紅艷艷的櫻唇一翹,夕顏嬌聲說道。

「歐陽夕顏!」終于看見夕顏眸中頻頻閃過的頑皮光彩,原本的氣急敗壞頓時被一抹拿她沒有辦法的無可奈何所取代。

「什麼事?」夕顏應得很自然,在知道他的真心之後,一顆惶惑的心終是安定下來。

鎖著她跟波流轉的靈眸,東方向晚很認真、很認真的說︰「我愛你!」

沒有東方向晚預期的狂喜,夕顏只是像尊木頭人似的坐在原位,然後怔怔的看著他。

他真的說了嗎?夕顏不敢相信的自問。

等了十幾年,她真的听到這句她夢寐以求的話了?

「我愛你!」看她像個傻掉的人偶似的一動也不動,東方向晚再次俯身在她耳際說道,然後既快且準的攫住她的紅唇,一嘗這幾近一日一夜的思念。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不懂愛的,可怎知對夕顏的,愛來得這樣快且濃,讓他不得不臣服。

「你……」真的說了嗎?」終于,夕顏在他一聲又一聲的愛語中回過神來,傻愣愣的問。

「我愛你!」毫不賺煩的又說了一次,然後東方向晚扯著夕顏的手,將她拉下病床。「我們走吧!」

「走去哪里?」夕顏還是愣愣的像個木偶似的任由東方向晚拉著。

「結婚!」毫不遲疑的說道,他在來美國的路上就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非得要用婚姻才能拴住這個小丫頭,那麼他願意試一試。

「可是我哥他的病……」

「我不敢保證他一定沒事,但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他找來一顆心髒,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安心。」東方向晚停下步伐,認真的對她說。「而且你也得讓我安心,所以我們結婚。」

不知怎地,原本憂疑驚懼的心,因為東方向晚的話而平穩下來,她點點頭,信任的看著他,但不一會她又搖頭說道︰「可是我答應要讓震邁哥參加我的婚禮,所以我不能現在和你結婚,否則他和朱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去他的駱震邁,我干嗎要讓,他來參加我的……」東方向晚忿忿的道,但婚禮兩字還沒說完,朱薇萍的名字跟著躥進他的腦海。

「你的意思是駱震遣和薇萍是一對?」東方向晚眯著眼問,那敢情自己前陣子醋全都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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