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她還真有點想念褚別美,雖然他有時候很討人厭,甚至還奪走了她的初吻。
可有他在,她至少不必被關在家中,況且他的吻其實滋味不錯……
呸呸呸!她在想些什麼啊?她該恨死褚別美的不是嗎?他可是毫無人性的打了她一巴掌,又頭也不回的走人,害她被悶得慘兮兮的。
她都還沒有找他算帳,又怎麼可以想到那個輸掉的初吻呢?
她應該把帳至算在他的頭上,除非他願意讓她重獲自由,否則……
突然間,煩躁的腦袋瓜中精光一閃,她已經找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卸去不耐煩的表情,刻意的掛上討好的笑容,花路顧不得出版社頻頻催稿的奪命追魂Call,很不負責任的拋開手中的稿子。
嬌小的身軀巴到專心編織手工藝晶的花女乃女乃身上,很認真的認錯。「女乃女乃,我知道那天是我錯了,我想去找褚別美回來好嗎?」
「你確定?你不是說他這麼緊緊跟著你很煩,而且你還很死了他打了你一巴掌。」
「是有些煩,也有些很啊!」可是這樣被關在家中更值。但花路可沒膽說出這句,只是昧著自己真正心思,認錯般的說道︰「可那是在氣頭上嘛!我現在知道他也是為我好。」
「是啊!趕跑了人家,才知道人家是為你好。」說實在的,褚別美那個孩子還具有心,這兩天他人雖然沒人家門,可卻在房子的四周保護著,只不過她沒告訴花路就是了。
蒼老的心似乎漸漸偏了,相處了幾天,她漸漸覺得那孩子帶點霸氣的性子能夠制得住花路的莽撞。
所以她刻意不告訴花路,硬是關了她兩夭,就是要讓她自己先低頭,免得到時別美回來,花路又給人家臉色看。
「哎呀,人家那時候沒想那麼多,誰教他為了那點點小事就開罵,我也很生氣啊!」
一雙銳利的風眼緊盯著花路,花女乃女乃仿佛想要看出什麼端睨似的假意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反正我已經打過電話,要耀林保全再派另一個人來,你再忍兩天就可以出門了。」
「我不要別人。」她下意識的道,話一出口,花路和女乃女乃兩個人都愣住了,花路回神後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反正褚別美我已經認識了,再弄個陌生人來多別扭啊!」
花路用這樣的理由說服女乃女乃,也說服自己。
「反正你和別美也不挺熟的,又何必非他不可呢?」花女乃女乃已經看出些許的端倪,故意說起反話。
疑惑的盯著女乃女乃,花路皺起了眉,奇怪,打從那夜起,女乃女乃就一直希望她能夠去向褚別美道歉,然後將他這個大保鏢請回來,她不想去,向來疼她的女乃女乃還給她臉色看。
怎麼這會兒,她願意去了,女乃女乃卻似乎不怎麼樂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其實我後來想想,也知道是自己錯了,所以女乃女乃讓我去找他回來嘛!」沒停止的討價還價,她一定要盡速終結這種坐牢似的生活,否則她一定會發瘋。
她更想念著「武研社」的另外三個女人,水流的傷勢不知怎麼樣了,還有幾天沒和落花打架,身子都快生銹了,還有那個向來喜歡刺上她一兩句的青瞳,沒听到她的尖酸刻薄,她的耳朵快長繭了。
「可是我怕人家回來了,你又不給他好臉色看。」花女乃女乃臉上猶豫著,Jb底卻早已經笑翻天。
看來她這個乖孫女對別美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感覺,要不怎會拒絕別人拒絕的那麼徹底,還願意低聲下氣的請他回來。
「女乃女乃……」她被逼問的詞窮。
花女乃女乃再一次的問道︰「丫頭啊一趟?」
「是啊,」花路的頭點的飛快。
「那就走吧!」花女乃女乃起身。你真想去這
「女乃女乃,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犯不著也要跟吧?」花路苦了一張臉,哀求地說道。
「你發誓你不會去別的地方?」其實這麼問也只是作戲,反正有別美那個孩子在,她相信自個兒的寶貝孫女是不會出問題的。
「我發誓!」她像個童子軍似的舉手發誓。「我真的會去找褚別美道歉。」
「好吧尸花女乃女乃讓了步,將褚別美留給她的地址和電話交給花路,而後出了房間向褚別美通風報信。
***死命的按著電鈴,但就是沒人來應門。
花路放棄了維持一刻鐘的堅持,頹然的垂下雙手,一股莫名且龐大的失望在轉瞬間涌上心頭。
懊留下來等他嗎?花路刻意忽視心頭那股強烈失望所為何來,只是徑自攢眉深思這個問題。
還是……算了吧!腦中忽地浮上那日褚別美離去時的鐵青臉色和氣怒,她不由得有些退怯,嬌小的身軀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三步,可找不到他,難不成接受別人嗎?
猛地搖了搖頭,打心底的,她不願意別人來接替他的位置,于是她又前進三步。
就這樣蘑菇了好一陣子,花路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你這小妮子是在跳舞嗎?前三步、後三步的,煩是不煩?」突然間,一抹蒼老的聲音竄進花路的耳中,讓她驚訝的回望。
一個有著花白頭發、臉上了些許皺紋的老人家正不悅的瞪視著她,「你這小丫頭是誰?是來找別美那渾小子的嗎?」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語氣似乎有些不善。
「干啥叫他渾小子,真是沒禮貌。」听到他對褚別美不敬的稱呼,花路頓生不悅,還拉下了臉。
「你是什麼人,管我叫他什麼?」褚允邦涼涼的反問,簡單的一句話就堵住了花路的不悅。
「我……」對啊!我是褚別美的什麼人,憑什麼管旁人喊他什麼?
花路在心里自問著,但與生俱來不服輸的個性卻讓她沖口而出,「我是他的女朋友,當然管得著!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喊他渾小于?」
聞言,褚允邦頓時板起了臉,不悅的道︰「女朋友?!女朋友又怎麼樣,會比他爺爺大嗎?」
今天自己原本是來找褚別美那渾小子算帳,虧他替他安排了那麼多的大家閨秀,等著他回來相親。
可他回到台灣竟不回家,就連他讓橘兒來逮人,他也不肯回去,還撂下話要他別插手他的感情事。
開玩笑!有得玩不玩,又不是呆子呢!
包何況看這丫頭的容貌是文蘇的孫女沒錯。自從老伴走了以後,他就想要再見見文蘇,可那女人說什麼都不見他。
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也許可以借著兒女親事逼她見面,他若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
「啊!」花路一張櫻桃小嘴頓時圓張,原來這老人家是褚別美的爺爺啊!
這……瞧瞧她在沖動之下說了什麼,花路正想開口解釋自己剛才的說法不過是賭氣說的渾話,但褚允邦似乎不想給她這個機會,還用很輕蔑的眼光盯著她瞧。
「別美這渾小子的眼光倒是愈來愈差了,怎麼找了個你這樣的小家碧玉來當女朋友,這不是存心削了我褚家的面子嗎?」他故意挑釁。
褚允邦的眼神含著輕蔑,話語里的不屑更是惹人氣怒,于是花路以更不屑的口吻說道︰「笑話,不過是個賣命的保鏢罷了,這樣的家世很值得宣揚嗎?」
「保鏢?!」褚允邦音調忍不住揚高了八度,一張老臉也全皺了起來。「是他告訴你,他只是個保鏢?」
怎麼,難道華邦集團是那麼上不了台面嗎?堂堂一個海外分公司的副總裁竟然自降格調成了個保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他可得趕快找著那個不孝孫,要他好好的說清楚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