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正好想來逛逛地獄長什麼樣子嗎?」這次開口的是歐陽落花。
「落花,挺讓人失望的是不?」花路看向歐陽落花,與她一搭一唱了起來。「什麼十大幫派,還不是讓我們輕易給進了來。」
「是不過爾爾!」嚴肅的點了點頭,歐陽落花非常贊同花路的看法。
「是不過爾爾啦,但只怕你們是有命進,沒命出!」冷哼了一聲,彭大華大手一揮,數十個幫眾已然將花路三個團團包圍了起來。
「喲!人多勢眾呢!看來我們今天的小命可能不保了。」佯裝害怕的抖了下,邵青瞳臉上不變的神色和所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相符。
「你們……」被她們三個小女娃氣得險些吐血,彭大華大手一揮,指揮著幫眾,想給她們一點教訓。
「花路,怎麼辦?我很害怕呢廣邵青瞳雙手環肩,瑟縮的說道。
「你怕什麼?」花路依然面不改色,跟著演起戲來。
「怕他們等會兒肚子痛會沒有力氣打我們。」
「該死的小女娃!」彭大華怒喝一聲。「你們全給我上,只要留下一個活口問出白粉的所在就行了。」
「是!」原該是整齊劃一的應喝,到最後卻成了小貓兩、三只的低應。
「喝,髒老鼠們沒有力氣了呢!」歐陽落花看著眼前的情況,了然的說道。
丙然不一會兒,幫眾們全在轉瞬間奪門而出,甚至爭先恐後的推來擠去。
「你們干什麼?我要你們給我狠狠的打啊!」彭大華見狀,不住怒吼,但卻完全沒有人理他。
「他們全都肚子痛,沒力氣打人了。」不忍看到彭大華喊的面紅耳赤,花路好心的為他解惑。
彭大華瞪向她們,一下就想出了問題的癥結。「你們在酒里下藥?」
「還算聰明,不用浪費我們太多的口水。」歐陽落花得意的說道。
「你們……該死!」彭大華大喝一聲,對著三個女人就要動手,可他的手都還沒有踫著她們一根寒毛,就被一個從暗處竄出的黑影所攫住。
「咦!你怎麼……」花路一看到來人,原本自若的神色頓時添了幾許心慌。「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
他不是應該還在家里睡覺嗎?她原本盤算好了,等她們挑了猛虎幫,就趕快回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他卻突然出現了。
「玩得還愉快嗎?」褚別美挑眉問道,顯然很享受花路的震驚。
「呃,還好啦!」她吶吶的答道,原本是滿愉快的啦,可是現在卻變得很尷尬。
「愉快就好!」褚別美歌起笑容,將目光轉向彭大華,正色的說道︰「她是我的女人,要動之前你最好三思。」
「我管你是誰,我不但要動她們,還要連你這個送上門的一起擺平。」死到臨頭猶不自知,彭大華大肓不慚的說道,反手想要掙月兌褚別美的掌控。
「很好!」褚別美對他的勇氣贊許的點了點頭,然後硬將彭大華扯至門邊,讓他看清楚門外的情形,原來剛剛那些爭先恐後奪門而出的幫眾,全都被耀林的保安人員逮個正著。
「意圖謀殺,這應該是個不錯的罪名,能夠讓你們這群人渣吃上幾年的牢飯,再加上你過去的犯行,只怕你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的門了。」看著彭大華臉色大變,褚別美殘忍的說著他的下場。
「你別胡說八道,什麼意圖謀殺,我只不過是請這三個小女娃來作客罷了。」
「是不是胡說不重要,但就憑我們褚家、歐陽家和邵家在台灣的地位,就算要你吃上三輩子的牢飯也不是一件難事。」
「你這是在陷害?」自知他說的絕對足以成為事實,想到未來得待在鐵窗的歲月,彭大華著急的大吼著。
褚別美的臉上浮現一抹魔魅的微笑,絲毫沒有否認的貼在彭大華的耳際說道︰「就是在陷害,誰讓你竟然將腦筋動到花路身上,她的安危對我來說重于一切,我會不計代價的鏟除任何想要傷害花路的人。」
「你……」瞠大的眼中有著無限的驚懼,和方才那種天地不怕的模樣形成了明顯對比。
「帶走吧!」懶得和這種人渣再多說一句,他揚了揚手,幾個警察步上前去,接過被褚別美鉗制住的彭大華。
自知此去一生再無希望,彭大華頓時腿軟發顫,要不是靠著身邊警察的攙扶,只怕早就已經跪倒在地,任由警察將他拖至警車之上。
天啊!他到底是惹上了什麼人?
***
對于眼前的轉變,花路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忘了自己得在曲終人散時快速的落跑,免得被褚別美捉個正著。
等她想到時,褚別美的人已經來到她的身前。
「呃,你還好吧!」看著褚別美一如往常的噙著笑,花路感到毛骨悚然。
下意識的回頭去尋找落花和青瞳,想要為自己找些盟友。
可是這一回頭才發現,原來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連她的好朋友也跟著頭也不回的離開,留她一個人在這里面對褚別美這個恐怖的男人。
「好,怎麼會不好,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給下了藥,你說我好不好?」咬著牙吐出的話語有些狠厲,和他那帶笑的面孔很不相襯。
這樣的情形,讓花路對他究竟是氣還是不氣產生了懷疑。
「想好要怎麼面對我的處罰了嗎?」褚別美淡然的問道。
「為什麼我該被處罰?」心中發涼的花路裝傻的反問。
「不是個很好的答案,但我很有耐心,我想我會讓你想出一個可以說服我的原因。」直言的戳破了花路的裝傻,他很好心的再給她一次機會。
「等一下!」腦海中突然電光石火的一閃,剛剛的景象全都重新跑了一遍,花路得到一個結論。「你早就知道了一切,對不對?」
貝起一抹魔魅的笑容,褚別美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但卻在心底贊許花路的聰明。
「如果你不是早就知道一切,就不會有剛剛那種陣仗對不對?」花路再問,心中疑惑頓起,如果說他早就知道一切,為什麼還要任由她對他下藥?
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褚別美卻在她發愣的當口吻上她的紅唇,輾轉纏綿的吻好不熱情。
「懂了嗎?」一吻既罷,褚別美把玩起花路的發辮,不經意的問道。
「不懂!」愣愣的搖了搖頭,為什麼他的臉上又有了笑容,他不是應該很生氣很生氣嗎?
「傻貓!」使力的擰了擰花路的消鼻,算是他第一個小小的懲罰。「我知道你不想依靠我報仇,所以我不介意讓你來玩上一玩。」
「所以你知道我的一切計劃,卻沒有阻止我。」猛然間,一股子被要的不悅,和他為她奢想的感動交纏著,花路哭笑不得的看著褚別美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希望你能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前提是必須在我的保護之下,因為我不想冒任何一絲失去你的風險。」
「所以你早就設計好了一切?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我明明確定你已經昏睡了。」花路再次問道,原該氣勢十足的質問,卻因為他深情的話語而成了呢喃。
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來,掌心上穩穩的躺著一塊讓花路眼熟的玉佩。
「你竟然……」下意識的拉出胸前從不離身的玉佩,她稍為一想,就知道現在身上的這一塊被動過手腳。
不知道自己該生氣于他的操弄,還是該感動于他的用心,花路只能愣愣的看著他,無法反應。
「我愛你,不會放任你身處險境無動于衷,但我也不希望你有被禁錮的感覺,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