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後宅我作主(下) 第3頁

他們後方還有一輛馬車,幾名蒙面黑衣人跳下車,一把抽出亮晃晃的大刀,嚇得眾人皆抱頭竄逃。

「這些人……」小丹眼眸一眯,就要前去教訓人,但立即被溫晴拉住。

「不成,他們人數太多了。」

在她們身旁的貴婦人,則由隨行丫鬟急著拉往後方的攤家。「夫人,這里向來無戰事,怎麼會有黑衣人襲擊?夫人快帶小主子避一避啊。」

多名黑衣人的目光不斷在跌跌撞撞、四處奔逃的人群中梭巡,似乎在找人,當他們一看到溫晴跟貴婦人,隨即舉刀直撲她們而來。

「小姐,快走!」小丹急忙出手護衛。

溫晴轉身跟著貴婦人的方向跑,但黑衣人飛掠向她,她只得再往另一邊街道跑,一手放入袖內,正準備拿出護身藥粉,回頭要撒粉時,竟見貴婦人拉著小男孩往她這里跑,他們身後也有兩名黑衣人在追逐,男孩在倉皇間跌倒在地,貴婦人急急回身去拉。「小心!」

刀劍不長眼,黑衣人的刀子往貴婦人身上刺去,溫晴急著將藥粉撒向黑衣人,但仍遲了一步,噗的一聲,刀子插進貴婦人的右肩,鮮血立刻涌出,貴婦人痛苦倒地,黑衣人抽出刀子,吸了藥粉,臉色丕變,瞬間倒地。男孩見母親右肩鮮血直流,哭喊道︰「娘!娘!嗚嗚……」

斌婦人臉色蒼白,勉強勾起微笑,安慰兒子,「娘沒事……」

「小姐,小心啊!」小丹見小姐的注意力全放在貴婦人母子身上,急急出聲示警,因為更多的黑衣人直撲而來,她一人難敵數手,而且他們武功高強。

溫晴發現這些黑衣人並非亂砍亂殺,似乎是針對她而來,她實在不懂,她從未跟任何人結怨,究竟是誰要這般針對她?

但此時溫晴無暇多想,她從袖口拿出兩瓶小瓷瓶,交給男孩及奔上來扶主子的一名丫鬟,刻意大聲說道︰「只要黑衣人敢靠近,就往他們身上撒粉,他們會昏倒,再過不久,就會七孔流血而亡。」她說完,馬上將手中的那瓶藥粉用力往那些黑衣人撒去。

藥粉撲面而來,多名黑衣人急著要逃,卻已來不及,眼一閉,一一倒地。

後方多名黑衣人見狀,驚懼的互看一眼,隨即有人大聲吼道︰「退!」

瞬間數十名黑衣人飛掠上馬匹、回到馬車,飛馳離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溫晴見危機解除,連忙湊到貴婦人身邊,很快的從小男孩的手上拿走瓷瓶,打開後,撒在婦人的傷口上,血漸漸止住了。

「傷口頗深,還是得處理。」溫晴小心拉開婦人被穿破的綢衣,仔細看著傷口道。

斌婦人略微驚慌的看著她。「我以為姑娘說這粉會讓人七孔……」

「不是,這一罐是救人的藥粉。」溫晴微笑解釋後,再回頭看著全擠過來關心的百姓們。「對了,麻煩大家先將那些倒地的黑衣人綁起來。」

「他們不是會七孔流血而亡?」有人不解的問,其它圍觀的人也跟著拚命點頭。

溫晴嫣然一笑。「我沒有那麼惡毒的藥粉,只是讓他們迅速昏迷而已。」

眾人恍然大悟。

短短幾句話竟然就將那些惡意傷人的蒙面黑衣人給嚇跑了,貴婦人看著溫晴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驚奇與敬意。

所以,在溫晴提議先至將軍府診治傷口時,她沒有拒絕。「那就麻煩姑娘了。」

沈元卿得到消息從前線匆匆返回將軍府,李樂、石浪、程皓、葉東飛也關心陪同,但前線無風無雨已經夠讓他們疑惑了,如今向來安定的邊城卻突然遭受黑衣人襲擊,這事怎麼看怎麼詭譎。

沈元卿隨即要李樂等人前往市集,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自己則步出莊嚴廳堂,正轉往後方院落時,溫晴已在奴僕通知下,急急從長廊那方而來。

他快步上前,緊張的握著她的手,將她仔仔細細打量一番。「沒事吧?」

她微笑搖頭。「沒事,不過……」她輕嘆一聲,「一堆人卻有事了。」

小丹杵在一旁,隨即解釋,那些昏厥而被綁回將軍府的黑衣人,全關進地牢,本想留給王爺來拷問,怎知他們醒來後,竟然都咬破口中藏毒自盡。

小丹還說,她與他們交手,發現他們武功不弱,要不是她還有點能耐,再加上主子智取退敵,今兒個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我已經派李樂他們前往市集調查了,我听說你還救了一對母子?」

溫晴用力點頭。「那婦人一看就有股天生貴氣,她在我面前受傷,還帶了個孩子,我不能不管。」

話語乍歇,府中管事快步跑來,拱手行禮後道︰「啟稟將軍,一名自稱韓爺的大爺,帶著四名侍從,說是來接他的妻兒。」

「一定是韓夫人的丈夫,她讓丫鬟去通知她的丈夫。」溫晴又一頓,「可是她服了藥湯剛睡著。」

沈元卿道︰「無妨,我先去見韓爺,你也累了,小丹,帶你家小姐去休息。」

「是。」小丹很樂意,她都累了,小姐怎會不累?

溫晴也覺得疲乏,沒有異議的跟小丹回房休息。

沈元卿凝睇她的身影好一會兒後,才轉返廳堂,管事連忙跟上。

第十一章陰謀劫殺(1)

偌大廳堂內,訓練有素的奴僕已備好茗茶招待來客,沈元卿一走進,原本坐在黑檀木椅上、約五旬男子立即起身。「威遠王,韓玨打擾了。」

韓玨兩鬢斑白,身穿圓領藍袍,身形頎長,還有一股難言的尊貴氣息,沈元卿再見他身後兩名隨侍,目光精湛,顯然內力不凡。

沈元卿微微一笑。「好說。」

兩人坐下後,他隨即將韓玨妻子目前的情況及派人追查等事告知,但對溫晴的身分並未有太多著墨。

韓玨也沒追問,但出言感謝後,話鋒突然一轉,「很多事,雖知該防患于未然,但再怎麼防備,也會遇上一些惡意傷害,人生就此轉了一個大彎,還回不了家。」

此一席話的感慨太深,卻有掏心之意,沈元卿不由得攏起眉頭。

韓玨竟似陷入思緒,神情有憂有悲有憤。

「韓爺。」身後隨侍突然低聲一喚。

韓玨恍然回神,對著沈元卿歉然一笑。「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注意王爺,相信王爺是個是非分明、重仁重義之人,應該也是足以讓我信賴之人。」

沈元卿不解,就見他回身朝兩名隨侍點頭,兩人立即拱手退出廳外,他再看著沈元卿道︰「可否請王爺屏退左右?」

沈元卿點頭,身後小廝亦退出去。

偌大廳堂里,明明只剩兩人獨處,卻見韓玨仍是小心翼翼的以目光巡視一圈後,才定楮望著沈元卿。「本王還在想何時來見王爺,沒想到老天爺自有安排,內人、稚子遇劫,或許就是時候到了。」

「本王?我不明白。」沈元卿搖頭。

「王爺能否看得出來本王酷似何人?」語畢,韓玨突然伸手拉掉臉上的人皮面具。

饒是冷靜過人的沈元卿,乍見面具下的臉孔也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因為韓玨的五官、眉宇與當今聖上極為相識,年紀差距不大,要真說有何不同處,就是眼神。

皇上的目光總是帶著質疑虛情,但韓玨的眸光沉定睿哲,沈元卿在朝中多年,曾多次听聞肅王楚容玨與當年的榮王,也就是當今聖上的相貌極為相似,思走至此,他月兌口而出,「你是肅王?!不,不可能!肅王十年前已死。」

楚容玨苦笑道︰「說來慚愧,當年的楚容玨不得不詐死,以韓玨之名苟活于世,這是一段悲傷的過去,但本王想請王爺听听十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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