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由去恨她,我真正該恨的人是你。」
當年要不是那個歹徒一徑的叫他小雜種,他也不會氣怒得失去了理性,而殺了他。
所以他真正該恨的人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與若亞又有何關。
「你……」刑奕磷的反應,讓刑鐘海原先的如意算盤全砸了鍋,原本的笑容也被一片的蒼白給取代。
「不管你再說什麼,章若亞這個女人我是娶定了。」話聲一頓,刑奕磷又繼續說道︰「還有,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動什麼歪腦筋,否則我保證刑氏絕對會在一夕之間瓦解。」
「哼!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一定會後悔的。」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亦是無益,于是他氣怒的打開門準備離去。
看著刑鐘海年邁的背影,長久以來盤據在刑奕磷心中的憤恨似乎淡去了不少。他也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老人,他的承認與否、如何對待似乎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會受到他的影響這麼深,更是一點兒也不值得。
在此想法的同時,刑奕磷突地領悟刑鐘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種重新的感覺自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終于擺月兌了「刑」這個姓氏帶給他的陰影。
現在他惟一要做的便是想辦法讓若亞承認自己對他的愛,其他的一切似乎早就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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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吻恍若翩舞的蝴蝶,輕輕的落在若亞的粉頰之上,那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發出一聲聲抗議的嚶嚀。
看著若亞熟睡中的模樣,刑奕磷愛憐的輕吻落得更加的綿細,終于那麻癢的感覺讓她受不了的眨了眨眼瞼。
然後她毫不意外發現刑奕磷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一種不該存在的甜蜜亦在她的心底緩緩的蔓延著。
明知不該放任自己,可偏偏卻愈來愈習慣有他的陪伴,畢竟有誰能忽略一個時時刻刻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啊!
而刑奕磷就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強迫著她習慣,而她竟也就真的如了他的願,偶爾在睜眼的那一刻沒見到他的話,也會覺得失落。
這是以前她從來就不曾有過的感覺啊!若亞在心底低嘆著。
是真的戀上了嗎?她在心底自問。
但每當那個答案逐漸浮現,她卻又立刻慌亂的抹去了那個答案,因為她怕就算是感情上可以接受,但是生理上呢?
往日的陰影始終不曾自她的心中褪去,即便是已經過了那麼多年,她的心中卻總是有一塊屬于晦暗的地方。
看著若亞的眼眸在望見他的剎那閃過許多的思緒,刑奕磷溫柔的問︰「在想什麼呢?」
「沒……沒有!」有些不自在的,她讓自己離他的身軀遠些。
她以為自己的舉動不露痕跡,殊不知在知道了事實真相後的刑奕磷早已將她的舉動都映人眼底。
腦海中閃過了許多從前不曾仔細深思過的畫面若亞在他靠近時,總會不自覺的輕顫。
而每當他情不自禁的吻她時,她總會不自覺的抗拒。
甚至只要他們的手不小心的踫觸時,她也總會被嚇著,然後很快的縮回自己的手。
以前他不將她的這些舉動放在心上,總視為那是一種屬于女人的羞怯,而如今當他知道她便是當年的那個小女生時,他對她的這些舉動也有了另一種的想法。
「睡得好嗎?」不動聲色的,刑奕磷輕聲問著,然後將寬闊的大掌罩上她的臉龐,溫柔的輕撫。
「嗯!」若亞點了點頭,勉強著自己習慣他的輕撫。
雖然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但是每次當他初初踫觸到她的那一刻,她仍難免一絲的驚慌。
「醫生怎麼說?」刑奕磷再問,雙手已由她的額際轉往她柔女敕的雙頰。
「明天就可以拆線,然後也可以出院了。」想到自己在躺了兩個禮拜的醫院後,終于得以解月兌,甚至她還可以擺月兌刑奕膦那緊迫盯人的身影,她就覺得高興。
相對于她那溢于言表的喜悅,刑奕烤的臉色在听到她可以出院的消息時,明顯的有些不晚。
「怎麼,你不希望我康復嗎?」感到他的手明顯的一頓,若亞明知故問的說。
「不,只是不希望讓你又有機會逃避我。」他誠實的說。「在醫院我可以理直氣壯的陪在你的身邊,並且不讓你有逃避的空間。」
依他對若亞的了解,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只要她一踏出醫院的大門,絕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逃避他。
閃避著刑奕磷灼人的視線,若亞言不由衷的反駁,「我干嘛要逃避你,你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我的確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可我卻是一個男人。」刑奕磷意有所指的說。
聞言,若亞的心微微的一驚,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她一向將她厭惡男人親近的感覺隱瞞得很仔細,除了自己的家人和幾個好友之外,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啊!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雖然心里驚訝,但若亞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憑什麼認為在我心底男人會比洪水猛獸更可怕?」
「因為……」刑奕磷修長的手開始描繪起她完美的菱唇,那輕柔的觸感真是忍不住教人著迷。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還有什麼能解釋你總是在我踫觸你的時候輕顫?」
刑奕磷的問題直接得教人皺眉,但卻也讓人忍不住起疑心,一向心直口快的若亞忍不住刺探性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有什麼是我該知道,而我卻不知道的嗎?」刑奕磷反問,不想拆穿她,就是因為希望她能對他開誠布公。
「沒有!」
她過于快速的拒絕讓人更加懷疑這個答案的真實性,但刑奕磷雖然氣怒于她的不夠坦誠,卻仍是不動聲色。
反正他總是有辦法讓她主動告訴他,屬于她的過往,和他們之間的糾葛。
看著刑奕磷那晦澀難明的眸光,若亞的心再次一緊,說與不說的猶豫再次在她的心中拉扯著。
明白若惡中的掙扎與猶豫,因為她臉上的表情總能真實的反應著她的想法,于是刑奕磷鼓勵的說︰「很多事擺在心底其實是一種禁錮,有時候說出來反而是一種解月兌。」
听著他若有所指的話語,若亞幾番張口欲言,但卻仍然沒有勇氣說出口。偏過頭去,不再去看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服光,她只是淡淡的開口,「我累了,想睡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陔怎麼告訴他,她很怕男人,因為她是個曾經遭受過強暴陰影的女人。
包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心中那股濃重的歉疚,因為她就是害他坐牢的那個女孩。
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動了心、動了情,卻仍然選擇逃避,有時候能夠逃避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一股失望讓刑奕磷臉上鼓勵的笑容卸去,取而代之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憤怒。
「難道我真的那麼不能讓你信任嗎?」
刑奕磷的語氣心痛而沉重,若亞這種逃避的表現讓他幾乎已經無計可施。
「我真想睡了!」再一次的重復著,她不再多說什麼的讓自己躺下,然後立即閉上了眼,隔絕他那炯炯的目光。
亂了,已經全亂了,如果她當初早知道自己會愛上他,那麼她一定在初見面的時候便告訴他,她就是當年他救的那個女孩。
而因為當年的那件事,她從此不再能夠接受男人過于親密的觸踫,每當男人一觸踫到她,一種惡心的感覺便立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