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靠邊閃 第2頁

騙人!霏霏的唇嘟得更高了,因為這樣的保證她已經听了好多天了,每次張杰都是這麼說的。

可是三天過去了,保證卻從來沒有實現過。

想著想著,她原本還軟綿綿的語氣頓時強硬了起來,「我不管,我現在一定要見他。」

從小被人捧在手掌心呵護長大的干金小姐,哪里能夠一再的承受不能見著未婚夫的不如意?!

要知道,她爹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商賈,家財萬貫不說,那用金錢所堆積起來的勢力與管家可是不遑多讓。

「可是……」張杰本以為自己可以不負主子之望的將她順利打發走,沒想到她今兒個竟然這麼不好騙,讓他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

已經打定主意的霏霏就趁著他那一怔仲,仗著自己身軀嬌小,也沒人敢對她無禮,眼尖地覷了個空便往書房前鑽去。

「杜姑娘……」張杰與兄弟張沖對視一眼,竟也只是雙手一攤,完全沒有追去的意圖,只是無奈地喟嘆道︰「終究也是讓二少找到了個退婚的理由了。」

無才又不賢,多大的帽子呵!

只怕這頂大帽子一罩,饒是那杜家的勢力再強,只怕也很難繼續將這堪稱「門當戶對」的婚約維持下去了。

「是啊!」張沖贊同的點了點頭,還不忘以不屑的語氣補充撻伐道︰「既無知,又不懂得婦德兩字怎寫,活該要被二少給退親了,要知道咱們二少可真是個人中之龍,足以與他匹配的女人,不但要有家勢、財貌,更重要的是要才藝俱全,可惜這杜霏霏雖然空有美貌,待人也還算和氣,可卻偏偏是個無才無德的草包干金,怎麼配得過?也莫怪二少想要退婚,只不過那杜家的財勢……」

「她杜家雖然有財有勢,但卻把自家的女兒養成了無知的千金,得到這種下場,也算得上是自作孽,我想二少自有辦法可以退婚的。」

「說得也是,二少那心機啊……」

兩人的對話隨著微微輕風,淺淺竄入了原本疾步行走的霏霏耳中,讓她忍不住頓住了步伐。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仲陽哥哥想要退婚,那她和爹娘的臉面要往哪兒放?

緊咬著薄唇,也分下清心中那驟然糾結的情緒是難過,還是難堪,原本停滯的步伐忽又飛也似的加快,然後顧不得該敲門的禮儀,砰地一聲推開了書房那扇沉重的門扉……

眉如星劍,眸若幽潭。

避仲陽神色自若的看著帳本,望著那一筆筆足以讓管家人恣意揮霍,不用憂愁的進帳時,原本緊抿的唇微微勾起堪稱滿意的弧度。

誰說偏房所生之子,便應該沒有雄才大略的經商天分呢?

他就偏要用鐵一般的事實堵住那些人的嘴,要向所有人證明,他管仲陽的每一分能力都勝過那正室所出的管仲寒,他要用他的能力讓人看輕管仲寒那不戰而屈的懦弱。

避仲陽的心思因為那帳本而倘佯在一片勝利的驕傲之中,突然問,一記重重的推門聲讓他的驕傲冷凝,尤其是當那嬌弱的縴軀映入眼簾之際。

端坐上位,他冷眼掃向那不該闖入的人兒,雖然不作聲,但眸底霎時閃過一絲不耐。

「仲陽哥哥……」本就天真的心思怎能察覺書房內頓時清冷的氛圍,只見她一掃方才的怒氣與黯然,天真的笑容立時漾在細致的臉龐上。

幾個輕快的踏步,霏霏已經來到管仲陽的書案之前,仰起了漾著甜笑的小臉,她所有的心神全在眼前這個即將成為她夫婿的偉岸男子上。

「我告訴過張杰,不許‘閑雜人等’進入書房的。」

避仲陽冷到了極點的態度澆得她黯下了小臉,但她旋即努力扯著嘴角陪笑般的說道︰「仲陽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怎能算是閑雜人等呢?」

「只不過是未婚妻罷了,我還真懷疑這管家二少女乃女乃的位置你坐得上嗎?」甚至沒有費心隱藏自己對眼前這個草包千金的不屑,他撇了撇緊抿的唇角,毫不在意這話傷人多深。

「仲陽哥哥,你怎麼這麼說?」這下小臉蛋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霏霏垮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問道。

刀雕斧鑿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悅,顯然管家二公子對于「憐香惜玉」這幾個字沒啥興趣。

「為什麼不能這麼說,你除了家里有錢這點優勢之外,琴棋書畫、周旋經商一竅不通,請問你有什麼本事坐上二少女乃女乃的位置?」

一針見血,向來自視甚高的管仲陽完全不能忍受自個兒有個這麼無知的妻子。

初時之所以同意讓杜管兩家聯姻,其一是因為他在管家的地位還不夠穩固,必須擁有一強而有力的後盾,而杜家正是當時首選。

其二則是因為杜霏霏的美貌縴弱著實使人心動,可是隨著相處的時日越多,他便越不能忍受她那對他沒有絲毫助益的天真。

退婚這檔子事,早在他的腦海內盤桓許久,之所以遲遲未提,只是不想這麼早與杜家撕破臉,免得徒然動搖他在管家的地位。

可如今他羽翼漸豐,眼界也跟著寬闊,心靈聰慧的紅粉知己亦已不少,所以退婚的心意便逐漸堅定了起來。

望著他的冷然,霏霏心里倏地泛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銳利目光的逼視下,她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數步。

方才不經意听見的耳語也跟著浮現腦際,艷紅的唇倏地刷白,幾次開合後,終于找回了自個兒的聲音。

「你該不會是想退婚吧?」她顫巍巍的問。

奇異的是,心不痛,但管仲陽那鄙夷的目光卻帶給她無比的難堪。

「是很想,可惜還不到時候……」勾起了一抹魔魅的笑容,銳利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讓她忍不住頭皮發麻廠起來。

避仲陽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男人,若不自私,他不會用盡一切手段將管家的事業盡握在自己手中,還任由管仲寒那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窩在一間小小的書院里當先生。

所以即便是他想退婚,他也會用盡一切手段,讓眼前這個無知的女人扛起一切責任。

「那……」心中微微泛起了些許希望,她瞠大了眼,水靈靈的眼里毫無心機的投射出許多希冀。

「其實呢,我也不是非退婚不可,但總不希望將來管家的二少女乃女乃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美人,所以要我履行婚約也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所有的森冷盡收進他深幽的眸中,管仲陽俊逸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溫和無害的笑。

險險被那魔魅般的笑容給蕩去了心神,天真的霏霏毫趕忙開口問︰「條件是什麼?」

薄抿的唇緩緩開闔,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在六個月後的‘品蘭會’中拔得頭籌,這你辦得到嗎?」

「啊!」聞言,她驚愕得張大了嘴,傻愣愣的望著管仲陽,那模樣活似听到了什麼不思議的事似的。

要知道,品蘭會是京城中一年一度的盛事,它品的可是所有未出閣的閨女,要在晶蘭會中勝出,不但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就連應對進退、家世、經商持家的能力和美貌都在評選的項目之中。

而她除了容貌和家世還堪堪端得上面外,其它的可說是一竅不通。

原本滿含希望的雙眸立時黯去,霏霏霎時被這條件弄得幾乎六神無主。

「如果你能在品蘭會中勝出,那麼你便有資格坐上管家二少女乃女乃的位置。」

「如果我沒有辦法做到呢?」這個問題幾乎與垂死的掙扎無異。

畢竟她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中呵護長大的干金小姐,父母的疼寵再加上自己懶散,琴棋書畫是學得七零八落,看帳本更是一竅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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