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單小氣男 第2頁

「我可以不轟你,但你得替我傳句話!」仿佛是被胤搪那明顯夸張的求饒給逗笑了,玉如意卸去了幾分的怒意,但原該柔媚的音調卻仍是冷了些。

「什麼話?」

「告訴他,我的婚事輪不到他插手,因為我和他並沒有任何關系,若是他仍執意插手,那就別怪我……」

听著她話里那未竟的話語,胤溏對她的想法心中已然有譜,但礙于父皇的殷殷期盼,他仍是硬著頭皮問道︰「你想怎麼樣?」

靜靜地凝了他一眼,玉如意的眸里流轉過幾許深思,然後她突兀的問道︰「我想你應該知道‘玉靈通’吧?」

「當然知道!」胤溏很快的接道,仿佛被問這個問題是一個天大的污辱似的。「據說玉靈通無事不知,無事不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天下沒有什麼新鮮事,你為什麼突然提他?」

「那你說說,如果這玉靈通突然有一天想要拿著手中的秘辛造反,他反得反不得?」玉如意又問。

「就算反不得,也難免在朝廷里制造出一場腥風血雨,甚至危及大清的基石。」

畢竟在這官場上,狗屁倒灶的事情還少得了嗎?若是全讓玉靈通給抖了出來,這朝廷的官員至少得斬了一大半,這還能不動搖柄本嗎?

「知道就好!所以要他少來煩我,否則我就鬧他個雞犬不寧。」

渾身英氣盡露,玉如意完全散發出一股不同于青樓女子嬌娘的英氣。

縱是看過大風大浪的皇子,驟然听到她的威脅,仍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他既驚詫又遲疑的問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那個玉靈通就是你玉如意吧?」

「這你不用管,反正你就這麼告訴他,相逢亦是陌路會是我們之間最好的模式,他必須明白就算他費盡心力,我也不可能進宮。」玉如意冷聲說道︰「我跟他從來就不是父女,以後也不會是。」

「嘖,十九妹何必這麼倔,忘卻往事便可享盡一切榮華,何樂而不為,雖說你在這兒是一個清官,但卻怎地也比不上大清格格的位高權重,不是嗎?」

「別說我是做清官,就算在做格格和妓女之間選一樣,我的選擇也不會是格格!」咬著牙,她的倔強表露無遺。「九阿哥你可以請回了。」

噴!連聲兄長也吝于啟口,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子還真是拿如意的倔強沒轍,胤溏與自家妹子的對陣一如以往的敗下陣來。

「顯然父皇還是挺了解你的,在我來之前,他就已經交代過了,他要我告訴你,這次他可不會由著你任性胡來,他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你沒有為自己選上一個丈夫,他會親自下旨賜婚。」

「抗旨不是一件大事!」玉如意一點兒也不在乎。

「或許你不在乎,但被指為你駙馬的那一人呢?他莫名其妙的得承下那滿門抄斬的罪,豈不無辜?」

有備而來的丟下這一個問題,胤溏一改方才的狼狽,涼涼的轉身走人,壓根毫不在意身後那兩道幾欲殺人的眸光,正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背後縱橫交錯。

五百萬兩、六百萬兩……一千萬兩……算盤的黑珠子又往上撥了數顆,那雙撥弄著金算盤的手才終于停了下采。

凝著那金算盤上所呈現的數字好一會兒,江毅軒終于心滿意足的在帳薄上記上一長串的數字。

呵呵呵!這一年顯然又是一個大豐收年啊!

想到囤放在那金庫中的金錢不斷的往上堆去,他的心里頓時漾起了一股得意,只差沒有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合起了帳本,江毅軒的手還是戀戀不舍的輕撫著那把金算盤。

那輕柔的手勁,愛戀的姿態,若是單看他那模樣,旁人還以為那金算盤已經化成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否則哪能得到男人這般的恣意憐愛。

「嘖,我就說他又在抱著盤算不放了,你還不相信!」

人未到,聲先到,西門夏永那隱含著譏誚的聲音大刺刺的在門外響起。

「我不是不信,只是希望情況不是如我們所想,要不然我真要懷疑他這輩于是不是只能抱著他那寶貝算盤睡覺了。」

一邊解釋著自己的意思,柳天青對著江毅軒不認同的搖了搖頭,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像江毅軒這樣的男人,成天不是帳冊,就是算盤的,活像是個守財奴似的。

他賺錢賺不膩嗎?錢不是夠用就好嗎?他就是搞不懂毅軒他干麼把賺錢和攢錢當成他畢生的職志。

包夸張的是,他賺的錢從來不花,仿佛是個只進不出的錢坑似,瞧瞧這堪稱「簡陋」的房子,真讓人懷疑這就是京城首富住的房子。

「你們來干麼?」江毅軒有些沒好氣的瞥了他們一眼,對于他們的批評選擇了充耳不飼。

「來給你請。」西門夏永率直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從不請人嗎?」江毅軒眉頭一皺,看著他的臉色像是在看什麼害蟲似的,眸光中透著不悅。

要他請客!?听到這個答案,他開始懷疑這個西門是不是太不了解他了。

他從來不拿錢開玩笑,自然也不會請這種沒有意義的客,即使是面對這個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對這方面的堅持一樣沒少過。

「嘖,你難道忘了,前陣子天青替你拉成了一筆生意,你答應要在紅蓮坊辦上一桌,以答謝他的功勞嗎?」

西門夏永的臉色透著一股不以為然,反正不管怎麼說,他今天就是非從江毅軒的身上挖出一點銀子來,否則豈不是讓他過得太舒服些了嗎?

「就算真的是這樣,那也是我和天青的事,關你什麼事,要你來湊這個熱鬧?」江救軒語氣不善的反問,雙手又不由自主的朝桌上的金算盤撫去,心疼的感覺結結實實的溢上了心房。

「天青請我當陪客,怎麼不關我的事?」大刺刺的宜告著自己的身份,西門夏永還不忘反誥回去。

說實在話,他們三個好友的家境都不錯,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同伴,就算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

但感情好是一回事,他就是看不慣江毅軒那視錢如命的死性子,每每總是逮著機會就要挖出他一點錢來,希望他能改改他那宛如「鐵公雞」般的小氣習性。

「天青,你……」接收到這個答案,江毅軒不贊同的眸光快速的掃向柳天青,顯然對他自作主張找來這麼一個難纏的陪客有些不悅。

「這不關我的事,是他硬要拉著我來的,更何況去紅蓮坊一趟,要不了你多少的錢,你就認命些吧!」

「紅蓮坊」這個詞兒一出,江毅軒的臉轉瞬間又黑了一半,這京城里誰人不知那紅蓮坊是城里數一數二的青樓,里頭的姑娘個個如花似玉,更別說那他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花魁了。

什麼叫要不了他多少的錢,這樣的青樓能便宜得了嗎?

怎麼他們這兩個損友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來敲他一頓的嗎?

「走了、走了,要是再晚,只怕見不著花魁了。」西門夏永心急的往江毅軒的腕上一拉,也顧不得他臉上那股心疼,硬是將人給拉走了。

這簡直就是挾持,江毅軒怒瞪了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的好友,可卻拿他們沒辦法,誰教是他一時口快欠下了這一頓呢?

一臉心疼萬分的江毅軒在心中提醒著自己,錢袋千萬得要揣緊些,更不要再胡亂說要請客,尤其是在西門夏永的面前,否則……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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