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誘白虎 第26頁

曾經以為很多事只要用心去做,就能讓別人懂得,可是銀舞的反彈,卻讓他知道,很多事不只是要去,還要用說的。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真心說上一輩子,可是如果她不能摒棄過往他對她的傷害,那縱然說上一輩子也是徒然。

"只要你願意說!"就像有求必應的神明一樣,銀舞再次回答。

鑒鋒猶豫了一會,張口欲言,卻又在出口的那一剎那給咽了回去。

他怕,真的怕呵!怕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

銀舞微嘆了一聲,傾身向前,在他的耳際低喃道:"今天我會再來這兒,不就代表著某種意義嗎?"

鑒鋒聞言,乍然狂喜,只手拉過她,轉瞬之間,她已安然地待在他的懷中。

"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或許早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愛上了你,可是愚蠢的我卻不自知。"再也沒有半點猶豫,他大聲的說出自己的愛。

誰說英雄不言愛?只要愛上了,縱然是英雄也只能臣服。

銀舞的眼中因鑒鋒的話而隱隱泛著淚光,她用力吸一口氣,逼回了自己的淚意,微顫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不走嗎?因為我突然發覺,你不知何時已經偷走我的心,讓我邁不開步伐、離不開你。"

"天呵!感謝老天。"緊緊的擁住銀舞,鑒鋒狂喜的低吼,原來他們之間還是有愛的,只是都被自尊和自傲給遮住雙眼。

‥是啊!感謝老天。"她也隨之低喃。

鑒鋒騾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中的溫柔被濃濃的給取代。

被他的和靈活的身手嚇了一跳,銀舞驚詫的低叫出聲"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可以……"

‥鄭耀文那老賊運用毒的手段都不怎麼高明,難怪會被我打敗。"揮去心頭的陰霾,他的狂傲再現。

‥怎麼說?"銀舞一邊問,一邊悄悄地移動身體。

他笑而不答,滿足的偷了一個香吻之後,才解釋道:"今早被你誤會之後,我一氣之下出了門,卻在街上踫到麗夫人,她楚楚可憐的訴說右離府之後的遭遇,然後邀我去酒樓喝一杯,我在心煩之余便答應了她。"

瞥見銀舞臉上濃濃的醋意,鑒鋒停止了解釋,俯身在她耳際輕聲說道,"別吃醋,從今以後能夠陪伴在我身邊的只有你。"

‥我才沒有吃醋呢!"被識破心思,她頓時羞紅了臉,不依的嬌嚷,"你要說就快說,不說我要走了。"

‥我說,我說!"為免佳人真的生氣,他只好繼續說道,‥不料那麗夫人在被我送出府後,竟因恨而與鄭耀文勾結,在酒中偷偷的下藥,而我又一時不察,喝下了那杯酒,這才讓鄭耀文有機可趁,在一陣混亂之中傷了我的手,可我也沒讓他好過,畢竟他受的傷比我還重。"

"那他豈不是又逃了?"銀舞失望的說,鄭耀文沒有落網,那他的安危豈不時時堪慮?

‥別擔心。"他安慰的給了她一個輕吻。"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很難逃遠的。我已經派大軍四處搜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更何況難道你不希望我在雲南待久一點嗎?"

鑒鋒的話聲一落,銀舞原本微揚的唇角頓時垮下來,剛剛的喜悅也全自心頭消失。

她怎麼忘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個貝勒,自然事情辦完試要回京,到時她又該怎麼辦呢?總不能沒名沒份的就跟著他走吧!

"怎麼啦?"他擔心的問,大手探向她的眉間,企圖撫平那緊緊鎖起的眉心。

‥若是你捉到鄭耀文,是不是就要回京了?"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他,銀舞感到有些難受。

"是啊!"鑒鋒理所當然的答,不過他可不會一個人回去,還要帶著她一起回去。

‥那……"銀舞緊咬著薄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他們的未來究竟在哪里。

"別咬!"他伸出舌頭帶听溫柔地撬開她緊咬的貝齒,靈活的舌兒直探道她的口中,掬飲著她的甜蜜。

他的吻,頓時讓銀舞沉醉在彼此的濃情蜜意之中,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鑒鋒才放開銀兵舞。

"怎麼辦?這一生我恐怕都放不開你了。"他刻意裝得一臉慘兮兮的模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眼中滿含著期望的問,銀舞一顆心忽上忽下的。

"傻爪,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到哪里,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鑒鋒輕點了一下她的俏鼻,臉上滿是捉弄的笑容。"你這輩子是跟定我了。"

原來他早就看出她的擔心,只是故意不說,想看她會不會著急。

‥你真壞!"他的取笑讓銀舞板起臉孔,硬是別開;不管他怎麼逗弄就是不肯再跟他說一句話。

"好吧!听然你不喜歡我的壞,那我走好了。"鑒鋒說著說著,竟真的翻身就要下床。

"別走…""銀舞著急的扯住他的衣袖,卻赫然發現他臉上那抹可惡的笑容,隨即又不理他。"

她心中暗忖著,其實酷酷的他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就不會故意捉弄她。

"又生氣了!"鑒鋒溫柔地輕舌忝著她圓渾的耳垂,見銀舞不答,他也不肯停,直到她身軀起了一陣的輕顫,才以魅誘之姿說:"我會讓你永遠沒有時間生我的氣,"

"你……"銀舞轉過頭來,正要嬌斥,不料卻被他逮個正著.再次的吻住她的唇舌不肯放開。

風輕輕的吹落紗悵,掩住接下來的綺想,輕輕的闔上微開的房門,守在門外的王羽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他們的貝勒爺終于為自己、也為他們找到了福晉!

康熙三十一年八月北京城

艷陽高照,百花齊放,溫和的微風吹人欲睡。

銀舞帶著一抹淺笑,不住的環視著這個花團錦簇的園子,雙手無意識的輕撫著肚子。

如果是半年前,她絕不會料想到自己也會擁有幸福的一天,那時候的她在鑒鋒殘忍的對待下,滿心只有怨和恨。

可是在這短短幾個月,他用他滿滿的平了她曾有過的傷痛,甚至還給她一個孩子。

現在的她心中沒有恨,也沒有痛,有的只是對上天的感激,若不是上天垂伶,她早巴不灼被怨恨折磨成什麼樣了。

"銀舞……"

遠遠傳來一聲聲的呼喚,數個熟悉的產音惹得銀舞又發出一陣銀鈴般的輕笑。

起身相迎,她看到的是另外三個和她一樣雖然歷經滄桑,最後卻都得到摯愛和幸福的女子。

一身銀白的衣服和越發颯颯英姿的鄭可男,是燎烈貝勒的福晉,在歷經生死關頭之後,他們終于得以拋開民族大怨,長相廝守。

另一個是總著開朗笑容的徐蝶希,在棣樊貝勒的鼓勵和愛意之下,她終于撇開混血兒的自卑,成為一個活潑開朗的幸福女人。

最後一個穿著宮裝卻總是三步一小跌,五步一大跌的則是何夢雲,她那傻大姐的個性,原本很難生存在爾虞我詐的宮中,但她卻也因為這樣的個性獲得了海灝貝勒衷心的疼愛。

"你們怎麼來啦?"銀舞雖然高興看到這些新交的好友,卻仍不免納悶他們心愛的老公怎肯放她們出府。"你們的夫婿怎肯放人?"

‥瞧瞧你現在還不是一個人?你怎麼落單,我們就是怎麼偷空來看你這大肚婆。"鄭可男英氣十足的說。

她們不說她都忘了,原來今天二阿哥胤祁秘召了四位貝勒進宮議事,否則她怎可能有今日的清閑?

‥對呵!要不是趁那些男人有要事在身,我們怎麼可能溜得出來?"徐蝶希嘟了嘟嘴,顯然也對夫婿的黏功有些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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